彼時,無數(shù)武裝直升機與運輸機群已經(jīng)飛離南極點上萬公里,它們?nèi)缤w徙的鐵鳥群,用最快的速度想要飛離南極洲。
飛機群中,最大的一架由民航機改裝的SOI武裝運輸機中,祝融嵐正坐在客艙,看著機壁上掛著的無數(shù)臺電視,電視上正播放著不同的新聞實時播報。
“這里是奧蒂羅的近陸海,我們可以看到,一種莫名的海嘯正在席卷著臨海的所有城市,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大約一百多萬人遇難,政府正在緊急召集救援隊,這絕對我國歷史上最大的自然災害……”
“今日報道,日之國沿海地區(qū)突發(fā)十二級地震,累計百萬人遇難,上千平方公里陸地被海洋吞沒,而且,今日三點后有十三級臺風登島,據(jù)氣象學家觀察,該臺風整體為史無前例的黑色……”
“根據(jù)當?shù)貪O民的口述,現(xiàn)在海洋上的大多數(shù)生物都處于一種狂躁的狀態(tài),它們開始攻擊漁船,并且今日已經(jīng)有上百只鯨魚在海灘上集體擱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動物學家稱……”
“今日,世界多地出現(xiàn)罕見的自然災害,世界自然災害管控局,世界動物保護協(xié)會,世界氣象總局,以及百余個國家代表參與了世界性的自然災害救援大會,大會內(nèi)容主要由……”
……
祝融嵐看著這些播報,他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切天災的源頭,那就是解秋玲和法爾瑪,兩位神明的戰(zhàn)斗,導致大量神力外流,從而造成了世界性質(zhì)的自然災害。
這也是他想要的,他威脅杰克去害解秋玲也只不過是想讓解秋玲與法爾瑪能遇見,并且開戰(zhàn),最終讓解秋玲殺死法爾瑪,真正意義上的殺死一位神明。
對于一個神明的死亡來說,世界上出現(xiàn)的這些天災在祝融嵐的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神的戰(zhàn)斗也本該如此,力量大到可以波及全世界。
此時有人向祝融嵐走來,那是霍青風。
“師父,這次世界性質(zhì)的自然災害,我們的經(jīng)濟學家已經(jīng)推測出來會損失多少資金了,特地要我來通知您。”
“多少?”
“六千八百億米元。”
“打電話通知米國總統(tǒng),叫他們多印點鈔票,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這會導致通貨膨脹。”
“不用擔心那么多,這些事不應該是你我該擔心的,而是各個國家的經(jīng)濟學家該擔心的,現(xiàn)在就通知米國總統(tǒng)叫他印鈔票,越快越好……”
說著祝融嵐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并拿起了一邊靠在機艙壁上的白色長刀。
“怎么了師父?”霍青風被祝融嵐這一突然的反應嚇到了,連忙問。
“你沒感覺到嗎?有一股奇怪的神力在這附近突然出現(xiàn)了。”祝融嵐一邊說,一邊提著刀走向了霍青風,并看向霍青風頭頂?shù)哪且粔K機艙壁。
突然,機艙壁被一股力量直接打破,一個人影隨即從中跳了下來,祝融嵐此刻眼疾手快,一刀便刺向了那個人影。
“噗”頓時血光四濺,那人影被祝融嵐的長刀給刺穿了,瞬間便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倒地死去。
霍青風此時才反應過來,這并非霍青風的反應慢,而是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連霍青風這種頂級神裔天才都沒反應過來。
霍青風看向那個倒地死去的人影,只見那是一個奇怪的男人,他戴著一個狐貍面具的身后竟然還長著九條尾巴。
見狀,霍青風就想上前摘掉這男人的面具查看,卻被祝融嵐攔住。
“怎么了師父?他已經(jīng)死了,我只是想要檢查一下尸體。”霍青風不解的問道。
“不,他還沒死,”祝融嵐語出驚人,他警惕的看向那個明明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與心跳的“尸體” ,“別靠近他,他是九尾狐神。”
“什么?”霍青風頓時一驚,他知道九尾狐神的傳說,傳說這種狐神共有九條尾巴,必須要砍掉九條尾巴才能將其殺死 ,否則九尾狐神便是不死之神。
“傳說中的九條尾巴,代表著九條命,想要徹底殺死九尾狐神,便需要在一天內(nèi)殺死他九次,而且每一次殺死他,都會使他變的更強。”祝融嵐一邊向霍青風解釋著,一邊示意他向后退。
幾秒后,不出所料,那男人身后的九條尾巴忽然少了一根,同時,他竟然恢復了呼吸與心跳,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你要干嘛?”祝融嵐十分謹慎的問,這次他并沒有去攻擊男人,因為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zhàn)勝他。
男人并沒有回答祝融嵐,而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并且伸展開了一下胳膊和腿隨后說道:“有飲料或者酒嗎?在這飛機壁的夾層中藏了半天可渴死我了。”
“給他倒酒。”祝融嵐對著霍青風低語,但眼神卻并沒有離開男人。
霍青風聽后連忙從運輸機中改裝出的酒柜拿出了一瓶上好的紅酒,并拿出了一個高腳杯,將其倒?jié)M遞給了男人。
男人接過高腳杯二話沒說,將紅酒一飲而盡,隨后他用胳膊肘抹了抹嘴,看向祝融嵐。
“我這次到來,對你們并沒有敵意,我是想告訴你——三劍權會會長一些事情,還請這位小帥哥不要旁聽。”男人咧了咧嘴,對著霍青風說道。
“你先出客艙,去駕駛艙待一會兒吧。”祝融嵐對霍青風說道,他知道霍青風會擔心自己與這個男人獨處會出現(xiàn)危險,所以用了命令的語氣。
霍青風點了點頭,離開了客艙,現(xiàn)在的客艙中僅剩下了祝融嵐和男人倆人。
“我聽說,你接受過那女人的占卜對嗎,”男人說著,他扒開了自己肩膀處的衣物,露出了肩膀上的鳳凰紋身,“我也接受過,這是接受過那女人占卜的人必定流下的痕跡,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祝融嵐聽后先是一愣,隨后沖著男人點了點頭,他的后脖頸處,竟然也有和男人同樣的鳳凰紋身。
“所以,你來干什么?”祝融嵐此時已經(jīng)放下了戒備,問道。
“我來,是交給你一份文件,我常年潛伏在‘仇蓮組織’內(nèi),獲取了其中很多重要的信息,既然你也接受過占卜,自然會知道這些信息的重要性,我無法把這些東西運用起來,只能交給你了。”男人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優(yōu)盤遞給了祝融嵐。
祝融嵐接過優(yōu)盤后,看向男人道:“看起來,你是個好人。”
“好人倒不算,我算個好神。”男人笑了笑,隨后,他走向了飛機客艙的門,隨手從一邊拉出了一個背包式降落傘。
說完,男人拉開了客艙的門,隨后就要從萬米高空上的運輸機上跳下,卻被祝融嵐叫住。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沒有名字,或者說,我曾經(jīng)有,你就叫我尾狐吧。”
“哦對了,你這一叫我算是給我提醒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就是千萬不要去干擾解秋玲和法爾瑪?shù)膽?zhàn)局,他們兩個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人為可以干預的了,包括你我,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阻止已經(jīng)亞覺醒的解秋玲和法爾瑪,只是送死罷了。”
“知道了。”
話音剛落,自稱尾狐的男人就從運輸機上跳了下去。
祝融嵐通過機艙門,看向外面,此刻,外面的天空已然一片漆黑,南極的大陸碎裂開來,裂痕蔓延到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