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長杉村之後,王烈繼續著他的遊歷,只不過在這段遊歷的時間裡,他暫時停下了《妖神鍛體大法》的修煉。原因就在於,他得自長杉村的《妖神行雲大法》。
兩種截然不同的壓縮天地精氣法訣,同樣是壓縮成所謂妖力,但是卻會帶來不同的效果。
由於拿捏不準,王烈便有些遊移不定。
這種情況,在王烈離開長杉村的第十天得到了解決。這一天王烈同樣在進行著斟酌,閒來無事的阿土便在一旁爲王烈守護。
王烈似乎進入了深層次的思考,阿土在做什麼都有些不知道。因爲無聊,阿土便在一旁逗弄著一隻蝴蝶。只見它佯裝成一顆樹樁,加上它鱗甲的顏色,倒是被他模仿的惟妙惟肖。
蝴蝶絲毫不知情,慢騰騰的飛過來就停在了阿土的鼻尖。阿土臉上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表情,嘴巴閃電般的擡起合攏。蝴蝶沒有絲毫的反應,瞬間被阿土給吞進了口中。
王烈恰在此時擡起了頭,將這一幕看在了眼中。而阿土這時卻是緩緩張開嘴巴,只見蝴蝶竟然從它嘴裡再度飛了出來,絲毫無損!
這一幕在王烈眼中是如此強烈,一下便讓他身形巨震,嘴裡更是喃喃道:“難道…”王烈盤膝的動作不變,默運口訣,《妖神鍛體大法》頓時在體內運行起來。
隨著一滴白色的妖力形成,王烈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得到了一點進步。隨即王烈動作不停,再次運轉《妖神行雲大法》,這個時候,王烈的體內竟然再次形成了一滴妖力,一滴紫色的妖力!
隨著這滴妖力被身體的吸收,王烈再次感覺到了身體的一點點微弱變化。
但當他想要再次運轉《妖神行雲大法》之時,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形成一滴妖力了。
“果然...”王烈用行動驗明瞭自己的猜想,在阿土吞下蝴蝶又吐出蝴蝶的那一瞬間,王烈便驟然覺得,是不是體內的兩種妖力,也能夠同時進行修行呢?
只不過因爲王烈初始覺得兩者有種莫名的聯繫,便沒有往這方面想,直到阿土和蝴蝶的‘涇渭分明’,一下子讓王烈是恍然大悟。
想通之後的王烈心情正好,原本每天修煉《妖神鍛體大法》的時間就不多,現在就算加上另一部,也不會多用多少時間。
叫上還在嬉戲的阿土,王烈直接離開了原地,準備繼續開始他的遊歷。但他並沒有發現,之前他揹著倚靠的那棵樹,在沒有風的情況下,樹枝竟然晃動了一下。
隨著王烈在這片森林中的行進,他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具體是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主人,我們好像在原地兜圈子?!卑⑼恋穆曇暨m時在王烈腦中響起,他這才覺得哪裡有所不對。
邊看周圍的樹木各式各樣的都有,但是排列的位置竟然跟一個時辰前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一個時辰,王烈竟然沒有走動過!可王烈知道,這一個時辰就算自己的速度不如奔跑時的速度,但也絕對不會在原地踏步。
現在經由阿土的提醒,王烈已經明白事情究竟在哪裡不對了。
“阿土,你從地下走,我從地面上走,看看能不能衝出這片樹林。”王烈一陣吩咐,便爆發出了自己的最大速度,準備朝外衝去。而阿土身上也是黃光一閃,消失在了地上。
這時樹林中再次響起沙沙的聲音,可是卻沒有絲毫的風吹過,就像這批樹木在嘲笑王烈和阿土的無知一般。
即使王烈的速度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但是他始終沒能衝破這片樹林,周圍的景色還是一成不變。眼見自己的努力沒有絲毫的效果,忘咧索性停在了原地,開始呼叫阿土。
可王烈和阿土之間百試百靈的心靈感應,竟然沒有了效果,王烈呼叫了不下十次,可是阿土那邊卻沒有一絲迴應,他腦中也沒有傳來阿土熟悉的聲音。
在王烈沒有得到阿土的迴應之時,他就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似乎這一次的事情,有些超乎他和阿土的想象之外了。
而這時王烈心心念的阿土正被困在地下,一圈又一圈的樹根將阿土給捆在了中間,只不過它周身有著一層黃色光芒籠罩,這纔沒有被外面張牙舞爪的樹根給突破它的防禦。
雖說它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它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主人,你可一定要頂住啊?!?
在地面上的王烈也終於見到了圍困他們的真身,一頭,不,應該說是一棵樹!
一棵樹也能夠將自己圍困住,王烈簡直是聞所未聞,更何況這棵樹明顯就是一隻兇獸,但王烈可從未見過植物系的兇獸。
這頭兇獸揮舞起自己的枝條,就像一頭八爪魚一般朝王烈攻來。
王烈身形一閃,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絲陰鶩。他望著自己胸前衣服上的一條破口,心情前所未有的差。
沒想到這棵樹看起來如此巨大,可是枝條的攻擊速度卻是如此之快。這時可沒有時間給王烈東想西想的,這頭樹兇獸再次揮舞著枝條,朝著王烈攻來。
一時之間,王烈竟然被逼得險境環生。而且王烈是越躲越心驚,因爲自己的體力在直線的下降。可是樹兇獸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下降,攻擊的速度還是那樣的快。
王烈身上已經掛了彩,傷口中不時有著一絲淡金色的血液飆射出來,但是下一瞬傷口又會再度結痂。而給王烈帶來傷害的枝條,在王烈血液沾染上的瞬間,竟然會將上面的血液吸收掉。不知道是不是王烈的錯覺,他竟然覺得在吸收掉自己的血液之後,枝條似乎有些...歡呼雀躍?
但就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因爲隨著王烈的騰挪閃躲,他的體力在不斷的下降,就算是這樣乾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沒有辦法,王烈從懷裡直接逃出一枚仙晶,體內的內力更是瘋狂的運轉起來。一瞬間原本還能給他帶來一點傷害的枝條,頓時連王烈的衣襟都抓不住了。
王烈也曾試過逃離開,但是這些枝條就像一個巨大的囚籠,將他圍攏在裡面,分毫逃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