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戒指還是一樣的樸實無華,但上面卻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神秘的色彩,讓王烈頗爲迷醉。
戒指的表面王烈只停留了一會,下一刻便用自己的往戒指中沉入自己的心神。隨即王烈就發現,須彌戒指中的空間大了不少。並且似乎須彌戒指的質地也是好了很多,裡面的東西,特別是‘風嘯’還安然無恙,讓王烈總算是將懸著的一顆心給放下了。
“師弟,師兄辛苦給你煉製的武器你就這麼扔在地上,光去看你的那枚須彌戒指了嗎?”說這話的時候,圓淨幽怨的小眼神將王烈緊緊的盯著,似乎對王烈有些埋怨。
王烈臉露歉意,撓了撓頭,他知道自己的師兄爲了幫自己鍛造這柄武器可是在高溫下堅持了四個時辰,期間手上的動作沒有斷過,可見極其用心。並且無紋弓之前還爆發出了一聲鳳鳴,遠非須彌戒指的煉製能比的。而無紋弓現在在哪呢?正躺在地上吃著厚厚的灰塵呢。王烈趕忙將戒指戴好,然後將無紋弓從地上撿起,走到了圓淨的身邊。
“師弟多謝師兄了!”說完這一句,圓淨總算是笑了出來,隨即兩人一收拾,便離開了煉器室。
在回清虛觀的路上,王烈是好好的看了下手中的無紋弓。只見現在無紋弓已經和之前的樣子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上面不僅有著紛繁的花紋,還有著讓人迷醉的紅色。
當弓身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會像鍍上了一層金子一般,而原本弓身是星辰木所制,上面的木質感原本很重,可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了,就像這是一柄金屬所做的弓。
上面一根根細細的紋路,看起來就像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王烈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豔,也明白爲何之前這弓在出爐之後,會爆發出一聲鳳鳴了。
王烈下意識的多摸了弓身兩下,弓身上的紋路並沒有讓弓的手感變得粗糙,反而細膩如水。而之前王烈只是觀察還沒有覺得,現在摸了幾下之後,竟然發現弓身上慢慢傳來一股淡淡的熱量,既不燙手,又溫暖舒適。
見王烈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手中的弓上,圓淨暗地裡不禁笑的更厲害了。
因爲現在王烈只是才煉好馭物所需要的武器,他還不能夠自己獨立飛行。所以回來的時候,是由圓淨用淨塵帶著王烈飛回來的。但兩人剛剛從空中落下,便發現有一個人已經在山門處等著他們了,正是王烈的師父慧海。
看見慧海在等著他們,圓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師伯,我帶師弟去了煉器室!”
聽到的慧海臉色一變,隨即看向了王烈的手上,結果看見了那張精緻的紅色的弓。在看到王烈武器的一瞬間,他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隨即又變得正常了,看不出一絲的痕跡。
“挺好的,正好仙派大比的事你給你師弟說了嗎?”慧海問道。
“說了?!眲偮涞氐膱A淨回道。
“那就行。”問完慧海直接進了清虛觀中,直接將兩人給晾在了門口。
原本兩人還有些歡天喜地的,可是之前慧海的那一抹神色雖然變化得快,但還是被兩人看到了,弄得現在他們也不知道究竟對不對。特別是圓淨,感覺就像是自己好心,做了件壞事。
過了一會,圓淨直接對王烈道:“沒事,我們先回去。之前的修行都是基礎功法的修煉,這仙派大比在即,武器也煉好了,是時候修習馭器之道了。”
隨後兩人將心一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處。而此時慧海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看著王烈房間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最後的這十天過的很快,沒多久清虛觀的四人全部出發,去往北仙派。
來到北仙派,王烈才發現,北仙派所在的地方天地精氣似乎十分充足。每呼吸一口都有一種身心舒暢的感覺,不過這在王烈進了北仙派之後,他的想法再次發生了變化。
因爲北仙派中的天地精氣濃度,似乎是他周圍的幾倍。也就是說,光是外圍的天地精氣濃度,北仙派已經遠遠甩開了清虛觀,更不用說仙派內的了。
北仙派中的建築也和清虛觀不太相同,清虛觀只有三座大殿,同樣被陣法包裹起來的北仙派卻有好幾個宮殿羣,密密麻麻的。就跟王烈看見的一個城鎮差不多。
見王烈眼中的驚訝,圓淨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隨即貼攏王烈的耳朵,給他解釋了一番。
王烈眼中的驚訝這才消失,不過又換成了不解。因爲剛纔聽圓淨所說,北仙派中雖然弟子數量龐大,但這麼多的宮殿可是住不完的。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修這麼多,王烈實在是很費解。
不過這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在北仙派山門口他們便被北仙派的一名弟子迎接到,現在正帶他們去往要住的地方。因爲仙派大比總共要進行三天,雖然都是在景陽山之內,但如果跑來跑去還是太麻煩了,索性北仙派將這點也給考慮了進去。
北仙派的那名弟子將清虛觀的四人帶到一處幽靜的竹林邊上之時,看到圓淨臉上升騰起的怒氣,趕忙找了個藉口就溜了。
“師父,這北仙派也太過分了!”圓淨臉色漲的通紅,看樣子是氣的。
“師兄,我覺得這裡挺好的啊,很清靜,就我們清虛觀的人住這裡。雖然天地精氣沒有裡面充足,但也比我們清虛觀裡要濃厚一些啊?!蓖趿铱戳丝囱矍暗囊淮毙≈駱?,對著圓淨道。
“師弟,這裡可是...”
“圓淨,看樣子你平常的修煉還沒有到家啊。你師弟比你可要晚入觀這麼多年,都能將事情看的如此通透。若你也有你師弟的蕙質蘭心,那這次的晉升也不會來的如此之久了?!被勰苤苯哟驍嗔藞A淨的話。圓淨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低頭思索著,過了一會,只見他擡起了頭,眼中澄澈沒有雜質,對著自己的師父行了一禮,再沒了之前的面紅耳赤。而慧海則是喝了一口酒,看著王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