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兩人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斷了老者的思路,雖然他并不是歐冶子,但能跟在神師身邊的又哪里有庸手呢?
老者緩緩開口道:“這是什么兇獸的鱗片?在老夫印象中只有金鱗蜥有這樣的鱗片,但能有這么大,這么多,成色又差不多,有這樣的金鱗蜥嗎?”說完他還伸出右手拿起一片鱗片敲了敲,頓時傳出一陣金屬被敲擊的聲音。
“老伯,你說得對,這確實是金鱗蜥的鱗片。只不過…”王烈略微頓了頓,繼續道:“只不過這金鱗蜥不是普通的金鱗蜥,足有五丈高,防御力也驚人…”
王烈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老者搖了搖手給打斷了:“我可不想打聽這些材料的來歷,只要是好材料就行。放心,這種等級的材料我還能駕馭,只不過做剩下的鱗片都得就給我。”
王烈和羅炳鹿對視了一眼,兩人僅沉默了數個呼吸就同時點了點頭。
然后羅炳鹿就抱了抱拳說道:“那麻煩老伯了,我們想做兩件內甲。”不知為何,羅炳鹿將原來想做的金鱗甲改成了金鱗內甲,還引來王烈的一陣疑惑。
老者并沒有看到王烈的疑惑,聲音中帶了些許惱怒:“你這胖小子倒是打的好主意,你這個身材,還要做內甲,這材料也剩不了多少了。”但看老者的樣子,并沒有惱怒,說完這番話他又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做內甲就沒有袖子,而且你們是兩件,工作量太大。怎么樣,同不同意?”
羅炳鹿這次甚至沒有看向王烈就將整件事同意了下來。既然事情敲定,老者也就下了逐客令。
“大哥,你怎么答應得那般干脆啊?”在離開的路上王烈疑惑道。
“傻弟弟,你還沒看出來嗎?那老伯就是歐冶子本人啊…”羅炳鹿一臉深意道。
“啊?!…”王烈真的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那老者就是歐冶子本人。
“沒想到吧?所以既然他答應幫我們鍛造了,就把這件事全權交給神師吧,沒必要如此擔心。如果神師都做不好,那就沒人能做好了。”羅炳鹿循循善誘道。
“大哥你是怎么發覺那老者就是歐冶子本人啊?”王烈還是不甘地問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從老伯身上的氣質就能知道這老伯非同一般,更何況雖然我們的材料不怎么稀有,但也不是一般的大師能夠處理下來的。所以我才會猜測他就是歐冶子本人,也會答應的那般干脆。”羅炳鹿解釋道。
王烈心里頓時了然,看來江湖中的事情自己還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而在歐冶子的院落里,那十余歲的童子向歐冶子問到:“爺爺,你為什么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呢?”原來童子跟歐冶子是祖孫關系。
“乖孩子,這點你還得跟爺爺多學一學。這兩人今后絕非池中之物,特別是那背著弓的年輕人,爺爺這是為你今后結下一段善緣啊…”原本怪脾氣的老人一說到自己的孫子,頓時所有的壞脾氣都變成了溫柔。
“哦,那怪不得爺爺要答應他們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們有非凡的成就只是爺爺思考的一個方面,他們能不能有今后也是另外一說。這材料也是吸引爺爺的地方之一,這種超越一級兇獸的材料爺爺也是第一次見。雖然爺爺經手的二級兇獸材料也不少,但難有這般極致防御力的材料。說不定爺爺的鍛造技術會因此進入一個新的境界呢…”歐冶子細細地給自己的孫子解釋道。
歐冶子這邊是一片祖孫情深,那邊王烈兩兄弟找了個客棧又住了下來。但兩人不知道的是,麻煩即將要找到他們。
“金總管,如何,能不能確定兩人的身份啊?”情報廳的‘小姐’問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中年男子道。
這男子仿佛對年輕貌美的‘小姐’十分恭敬,只聽見他有條不紊地說道:“稟小姐,那胖的叫羅炳鹿,人稱‘狂刀’,是北突國羅家的嫡長孫,但好像因為一個女子跟家里鬧翻了,所以在外游歷。但他的家族還是很在乎他,暗中有一兩個高手再跟著他。”頓了頓,金總管繼續道:“而另一人的身份就成迷了,這人名叫王烈,除了知道他是一名弓手而外,其他的資料一片空白,仿佛這人是憑空冒出來的。”
“有意思,有意思。金總管,這邊我還是想請你多探探兩人的底,特別是那個王烈。我現在對他們是越來越有興趣了,更何況‘監視水晶球’還有了反應。”‘小姐’對金總管吩咐到。
“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會將王烈的身份摸得清清楚楚。”說完這話后,原本有些聲響的密室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這邊的王烈兩人剛找到客棧,羅炳鹿就叫了一大堆的菜一頓胡吃海吃,當然這又引來一堆食客和老板小二的側目。
說到吃羅炳鹿一直念著自己那拍賣來的‘神仙叫花雞’,可‘仙人醉’這種傳說中的酒卻是太難尋找了。而王烈因為受羅炳鹿的影響,對這‘神仙叫花雞’也是倍感期待。
兩人剛吃完沒多久,就有一武者上門挑戰,而且指名道姓要找王烈挑戰。而王烈兩人也十分奇怪,因為兩人都是第一次到西涼城,并沒有得罪任何人。
思來想去兩人也沒想出個頭緒,可就這么任由挑戰者在外面叫囂,特別是王烈心中就感覺憋屈的慌。
“大哥,你說為什么會有人挑戰我啊?”王烈對這很是無奈道。
“這樣,雖然城里不允許隨時發生械斗,但我們也不能這么縮著。這戰必須答應下來!”羅炳鹿認真道
“那大哥我們就不追究為什么他們會找到我們了嗎?”
“當然不是,但現在用一定不能拒絕他們。”
“那好,我這就出去答應下來。”
“去吧小烈,這對你也是種歷練。”
緊接著挑戰者就看到王烈出了房門,他自己抱了抱拳道:“不知道你是否就是王烈小兄弟,聽聞你的箭術出神入化,今日特來討教。”
“不敢,閣下如此評價在下的箭術,莫非以前打過照面不成?”王烈還在跟來人打著太極。
“這倒沒有,但我確實久聞王烈小兄弟的大名了,希望能在三天后在城南的較技場跟小兄弟交一番手。”說完這挑戰者對王烈抱了抱拳就離開了,一點沒給王烈絲毫拒絕的機會。
王烈摸著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看來這事是避不開了。”
而當這挑戰者離開后,他幾拐就來到了如意情報廳的后門。一進情報廳后他就直撲一間偏房,仿佛十分熟悉似的。沒一會這人就出現在了一間偏房,而他面前站著的赫然就是那金總管。
“稟金總管,我已經像王烈發出了挑戰。三天后就在城南的較技場比試,相信他不會不來。”這人恭敬道。
“這事你做的很好,跟你說明了吧,這事是‘小姐’吩咐下來的,能做好你應該知道會有什么好處。說以后平步青云也不為過,不過丑話說在前面,這件事要是沒做好,不僅是你,連我都要遭受牽連。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辦好,明白了嗎?”金總管一番叮囑道。
“金總管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放在心上,保證辦的妥妥當當,將那王烈的所有底細都給套出來。”挑戰者略微彎了彎腰,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而王烈這時在房間里望著羅炳鹿犯了難,說實話他并不想應這次戰,要不然自己大哥要求,他一向是秉承低調行事的原則。
只不過他現在也沒有脾氣,雖然天色還沒有完全落幕,但羅炳鹿仿佛生來吃得好睡得著。等王烈回到房間里的時候,羅炳鹿的呼嚕聲已經打得震天響了。
王烈看到自己大哥這樣不禁一番苦笑,搖了搖頭他就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最近因為事情太多,他已經感覺自己很久沒有打坐運轉內力了。甚至感覺內力在經脈中的運轉有了一絲絲晦澀,不是因為經脈的不通暢,而是因為很久沒有打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