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有人想坐我的位置,我只不過出去幾天,要挑戰也得等我回來啊?!?
王烈的話一出,將林若之還有司馬南一同圍困的暗夜成員們,這才發現了在最外面的王烈。雖說這裡很多人呢沒有見過王烈,但王烈的威名他們還是聽過的。特別是在最裡面的張大牛,聽到王烈的聲音,就像是老鼠見著貓了一般,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不過當他看到有幾個注意到他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的窘態,趕忙挺直了腰板,心中自我催眠的念著不怕不怕。
人羣在聽到王烈的聲音之後,便自動往兩邊分開,原本擠不進一人的人羣,竟然出現了一條容一人通過的甬道。通過這條甬道,王烈能夠清晰的看到中間張大牛臉上的慌張與強自鎮定,還有欣喜若狂的林若之和司馬南。
王烈就這麼在所有人的環視下,緩緩步入到了大廳中央,讓暗夜所有的成員,看到了暗夜當中,那個傳說中的零號。
“右,我們暗夜現在有多少人?”王烈頭都沒有回,淡淡的看著下面衆人道。
“稟零號,暗夜現在共有一百二十八名成員。前十八號均爲原來的老部下,您離開的這段時間,並沒有新成員進行挑戰!”司馬南越說到後面,越是激情高昂,而那些原滴血堂的殺手們緊了緊手中的劍,將胸膛挺得更高了。與之相反,那些新加入暗夜的人轉而低了低頭。
“剛纔我聽到有人不服一號,那好,你們現在就可以挑戰他?!蓖趿疫@話一說,原本之前叫囂的很兇的幾人趕忙將頭埋了起來。廢話,別人的師父都來了,自己等著上去出糗嗎?
不過王烈卻沒有給他們什麼面子,而是接著道:“我知道你們有的人害怕我的報復,今天我話撂在這,就算一號死在你們手裡,我都不會找你們報仇的!怎麼?你們敢說,還不敢挑戰這麼個孩子?”
王烈最後的一句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下可是打的那些人臉上啪啪的響。這些新加入暗夜的人也是頗有些傲氣的人,加入暗夜就是想一展身手。當下就有幾個人臉上掛不住,開始朝中央擠著。
張大牛一看到這裡,心中頓時一涼。原本他還有些不懂王烈如此做的用意,這才清楚,王烈是想要瓦解自己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啊。
他剛想要制止這些上臺挑戰的人,但還沒來得及,別人已經上了臺了。他現在只能祈禱這些人能夠挑戰成功,不過張大??墒侵懒秩糁膶嵙?。別看林若之只是個少年,但他卻是能夠力壓司馬南一頭的狠人啊。
果不其然,上臺氣勢洶洶的幾人,全都是灰頭土臉的被林若之趕了下來。這還是林若之沒有殺心,若是有,這些人可以說非死即殘。
在臺下新入暗夜的成員眼中都是一亮,看樣子這暗夜果然是名不虛傳,自己沒有來錯組織。
要知道在這些來暗夜的人都是曾經想要拜入江湖上那些名門正派的年輕人,只不過家中無錢無權,或有些人早就父母雙亡,又怎麼去那些門派、幫派中和別人拼實力比關係?什麼都比不過。
相對來說,黑道勢力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剛纔在看到林若之的實力之後,他們心中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加入這暗夜的初衷是什麼,看向王烈的目光不由的有些閃爍了。
張大??粗约汉眯慕洜I的一片形象,已經有了些許動搖,正想要說什麼,卻見王烈將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頓時,一股氣勢驟然鎖定了自己,張大牛感覺自己根本是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左,剛纔的話你可要給我說清楚啊,什麼暗夜就大敵當前了?還是說,你已經不是我暗夜的左了?”暗夜最後一句算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就連司馬南和林若之都有些膽寒。
聽到王烈的話,張大牛瞬間想起,自己還沒有拜,還有翻身的機會!
“不錯!我暗夜正值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
據我的線報,那雁平樓的胭脂紅帶著人已經將咱們的總部圍困。她先後消化了平湖城中大多數的勢力,現在再加上金刀鏢局,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對抗的。
咱們的密道雖然隱秘,但總有被發現的可能。光靠咱們這一百二十八人,決計不是外面胭脂紅之敵!”
張大牛一說完,便看見王烈皺起了眉頭。王烈的表現讓他心中一樂,沒想到自己利用外敵反將了王烈一軍,能夠在對弈中將王烈踩在腳下,讓張大牛收穫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原本有些駝著背的張大牛瞬間直了直,一時間竟有些上位者的姿態擺了出來。
司馬南見張大牛的模樣,甚至恨不得上去給他兩耳光。原本在滴血堂的時候,他就特別討厭張大牛這種沒什麼實力,??苛雉P拍馬上位的人。不過他也是擔憂,若真如張大牛所說,那暗夜還真是岌岌可危了。
見到王烈的表現,那些原本看向王烈的眼神中,有崇拜、有敬畏的成員們,頓時又將焦點放在了張大牛身上。他們又瞬間想起,這段時間,這個左是怎麼跟他們出謀劃策的了。
享受著大部分人的目光,張大牛感覺自己都快要起飛了。心裡甚至想著:“別看你王烈有實力,但我張大牛可有的是腦子,這次我就看你怎麼處理!
若是你向外面的人投降,那你也別想在這零號的位置坐安穩了。
若是你不向外面的人投降,我倒要看你怎麼解這個局!”
想到這裡,張大牛不禁有些得意,但他並沒有得意忘形,他知道現在自己的困境還沒有解決。別看現在王烈被眼前的問題困住了,但王烈曾帶給張大牛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仍舊讓他有些擔心。
正當張大牛在胡思亂想之際,他耳中竟聽到了王烈的問話。
“張大牛,爲什麼暗夜被圍攻的消息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甚至連一號及右都不知道,反而是你這個足不出戶的人知道。我甚是奇怪,是不是身爲暗夜的左,竟然投靠了雁平樓呢?”
王烈的問題一出,張大牛的臉色就是一變,不過他馬上將臉上的慌亂收了起來,並沒有多少人看見他的臉色變化。但林若之和司馬南兩人卻是將張大牛臉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在這一瞬間,兩人便知道,王烈的猜測,是真的。也就是說,這張大牛確實內通外賊,他張大牛,是個內奸、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