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第二天的時候,王烈能夠看到掌櫃臉上那極其明顯的失望。第三天,掌櫃根本沒來。想來這愛財的掌櫃見後面沒有利可圖,也選擇不再往王烈這邊跑了。
今天可是第三天的最後一晚了,王烈可不想在這節骨眼再出什麼簍子。他已經較勁了三天兩夜,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只不過今天似乎並不太平,應該說王烈被一些原本平常的聲音弄得一驚一乍的,這兩天來,他都是如此。
比如街上過個馬車,房頂落了只小鳥,房樑上跑過一隻老鼠,小二在走廊上走過......
這些聲音都會無形中讓王烈緊張起來,這兩天他一直在這種高壓之下,特別是今天最後一晚,他更是處在要爆發的邊緣,絲毫沒有以前的那份沉著冷靜。
咚咚咚...
正當王烈緊繃著自己的神經之時,他的房門竟然響了。緊張到他竟然直接拔出了身旁的血神劍,聲音沙啞的吼道:“誰?!”
“是我客官,您可是三天都待在房裡沒有吃東西啦。小的怕您餓壞了,今天特意燉了一隻乳鴿,好給您補補!”竟然又是掌櫃。
不知不覺中,王烈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過度了,聽到是掌櫃熟悉的聲音,他不禁鬆了口氣,但卻還沒有徹底放鬆警惕。剛想要拒絕,但想到這掌櫃雖然貪財愛財,但也算是有些不錯。這幾天不吃不喝,王烈也是有些餓了。聽到掌櫃說的乳鴿,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客官,還有醬牛肉、燒子鵝哪,這都是我們店裡新上的菜式!”又是兩個菜名報出來,王烈心中的饞蟲一下子被勾了出來。爲了響應他的內心,王烈的肚子也適時叫了一聲,讓原本就有些餓的王烈更餓了。
這一次,王烈沒有拒絕掌櫃,但他還記得自己同黑衣人的‘賭約’,他想了想,回道:“你等我一下,我先將菜端進來。”
原本等在門口的掌櫃見房間裡沒有聲響,以爲王烈睡著了,準備離去,卻不成想聽到了王烈的回答。掌櫃一聽到王烈的聲音,他的眼睛便開始放光了,也不知道心中是不是又在想著王烈的‘小費’了。
門被王烈‘吱呀’一聲打開,當王烈看到掌櫃面前的餐盤上的那些菜餚時,忍不住再次嚥了一口口水。
“客官,讓我給您端進去吧?”掌櫃嘴上是在詢問,可腳已經擡了起來,準備端著餐盤往王烈房間裡跨。
可王烈哪能讓他進來,只見他輕輕抵住餐盤,掌櫃邁出的這步被王烈的腳背墊著,怎麼都放不下去。
只見王烈道:“把飯菜交給我就好了,給你這個。”王烈手上閃過一道金光,掌櫃一見眼睛都挪不開了。
“張嘴。”王烈簡單說了一句,掌櫃頓時明白了王烈的用意,他將嘴巴大大張開,王烈伸手直接將手中的金光放進了他的嘴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習慣,掌櫃還是用牙輕輕咬了咬王烈塞進嘴裡的金元寶。
將掌櫃手上的餐盤接過,王烈腳上一帶,便將房門關上,只剩下傻愣愣拿著金元寶在門外發呆的掌櫃。
掌櫃端來的菜式卻是不錯,看著也挺有食慾的。雖然王烈的廚藝也不差,可他畢竟餓了三天,已經沒有時間跟條件讓他自己去下廚了。
第一口王烈便覺得有吃的是這麼美好,嘴裡包的哪裡是牛肉,分明就是幸福。餐盤上只有三菜一湯一碗米飯還有一小壺酒,爲了賭注,王烈酒直接沒有碰,在一盞茶的時間將所有的菜、飯通通‘清掃’乾淨。餐具就像是被洗過一般,一點油水都沒有了。
不過王烈在剛吃完之後,便覺得一股淡淡的睏意襲上眼皮。三天沒有休憩,一吃飽便想要稍稍睡一會。
“就睡一會?”王烈在心底問著自己,可是隨後他便使勁搖了搖頭,將這股睡意驅散。而就在他搖頭的時候,卻發現掌櫃竟然已經推開門站在了自己的旁邊,就在剛纔那一會,自己沒有任何的反應。
“客官,前兩天您給我的金子都有二兩左右,可爲何今天的金子,只有一兩啊?”掌櫃確實是個見錢眼開的人,王烈今天只不過隨後抓了一錠金子便給了掌櫃,哪知道同前兩次的不一樣?
見金元寶上的牙印都還在,王烈也不想同這掌櫃多嘮叨,直接又在懷裡掏摸。可掏摸了兩次,掏出來都是銀子。
掌櫃見王烈掏出了大量的銀子,卻不見一錠金子,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皺著眉頭嘟囔道:“不想給就不想給,幹嘛還掏出銀子來寒磣人?”
感情這掌櫃將自己當成了佈施之人,自己不給夠他還心有所怨。
王烈一下被掌櫃這句給氣的有些哭笑不得,可他身上確實沒有任何金子了。想了想,他準備將所有的銀子全都給掌櫃,只想他這時退去不要給自己添什麼麻煩。這時他卻見掌櫃將桌上的銀子全部攬進了自己的懷裡,隨後直接走了。
掌櫃這一手將王烈弄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王烈將房門直接關上,他的腦袋都還有些短路。
可是當他回過目光,卻看到自己的牀上坐著一個人,正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
“他是怎麼進來的?根本沒有開窗的聲音,也沒有人從門口進來,他是從哪裡來的?”王烈現在的內心裡全是震撼,看著坐在牀上的黑衣人,不知道該怎麼言語。
“怎麼樣?服不服?”黑衣人雙手抱肘,似乎在等著王烈的回答。
“我就想問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進來的?”王烈似乎並不死心,他能夠從對面這人身上感受到他的內力,雖然整體實力比自己要高出一些,但也絕對做不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又出現的。那既然他能夠做到這一點,爲何還要在最後一晚纔出現,而不是在第一天便出現?
黑衣人嘿嘿一笑,沒有回答王烈,而是伸出一隻手,準備摘下自己臉上的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