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螞蟻般群聚起來的上百名日軍正瘋狂的朝這里沖鋒,熊祥偉大聲吼道:“小鬼子,到爺爺這來,爺爺這兒有好吃的給你們!”
七八名日軍沖了上來,用刺刀猛刺向熊祥偉,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名斷臂的士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了日軍的攻擊,頓時,身上被日本人的刺刀大出血。估計,他的內臟器官已經全部受損了,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胸膛,他用最后一點的力氣對熊祥偉說:“師座,快撤,我殿后。”
“呀!”熊祥偉大怒,將大刀猛拎了起來橫著一劈,這七八名鬼子的腦袋一下子都搬了家,可見熊祥偉精湛的刀法。
“小鬼子,爺爺今天就跟你們拼了,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我堂堂中華空無人?受爾等鼠輩之辱!”說罷,熊祥偉和十幾名日軍纏斗在了一起,日軍雪亮的刺刀刺入了熊祥偉的身軀之中,熊祥偉口吐鮮血,大喊道:“小鬼子,你們不得好死!”隨后,倒在地上,壯烈犧牲,又多了一位陣亡的少將軍官。
宮崎亮走上了已經攻下了的高地,他用一塊白布蓋到了熊祥偉的身上,并下令:“厚葬這些陣亡了的支那軍人,他們都是好漢。”
“嗨。”一名戴著眼鏡的日軍文書回答道。
“傳我的命令,消滅熊祥偉之后,全軍不能休息,立即追上去,纏住戴裕民。絕對不能讓他逃往渭南!”宮崎亮命令道。
趙天龍雖然依舊身為八路軍獨立旅第一團團長,但是,部隊已經擴編到了六個營,足足一個旅的兵力,他的部隊被成輝派往晉西南根據地進行敵后抗日斗爭,團部駐地在馬莊。
趙天龍由于很長時間沒有參與與日軍的戰斗,他的部隊一直都在晉西南地區幫助當地老鄉農作以及鼓勵群眾加入八路軍共同打鬼子,壯大武裝部隊的力量。
而此時,宮崎大隊幾百名先鋒步兵已經快要接近馬莊。一名八路軍傳令兵跑到了趙天龍的面前,還喘著粗氣:“報告。”
趙天龍練好大刀,著上身,一塊塊發達的肌肉清晰可見,說:“喲,這不是小劉嘛,怎么得,老鄉們又有什么要求?”
“不是啊,團長。有鬼子,有仗打了!”
“什么?”趙天龍一聽喜出望外,近半個月來,一直都在訓練入伍的新兵,都沒有和日軍進行過實質的戰斗,而如今,竟然有日均主動送上門來,當然是求之不得。趙天龍雖然高興,但也覺得奇怪,問道:“日本人沒事跑到這種窮地方來干什么來了,就算是征糧的話,當初創建根據地的時候這里一帶的鬼子也應該被我們打怕了才是,怎么會又有鬼子的部隊來了。”
小劉回答道:“團長,這伙鬼子絕非善類,我們調查過了,他們是隸屬于日軍第一野戰集團軍群編制下的部隊,足足一個大隊的編制,屬野戰部隊,并不是地方部隊。大隊長是宮崎亮中佐。他們此次的目的是為了第三十師團全殲中央軍戴裕民將軍而一路追擊到此,據兄弟部隊傳來消息,新二十六師少將師長熊祥偉已經在今日于余家坡陣亡,宮崎亮一部兩百余人如入無人之境,向西滲透了將近三十公里,已經將第三十師團大部隊遠遠的甩在了后面。”
趙天龍大笑道:“宮崎這個小鬼子也太狂了,憑他區區不到一千號人就敢深入我們根據地,對了,戴將軍的部隊怎么樣勒?”
“戴將軍的司令部和新三師、第十七軍都已經通過了我們的防區,開始向渭南撤退。戴裕民將軍攜第三十七集團軍司令部向我部表示感謝。”
趙天龍問道:“那么,友軍還有不對沒有過來嗎?”
“有,新一旅邊打邊撤進行殿后,目前一半已經撤進了馬莊,還有一半依舊在野外和日軍糾纏。新一旅旅長安旭東少將戰場殺弟,目前率旅部警衛連的戰士們在老鄉家休整。”
“好,立刻通報下去,友軍修正好了之后,立即組織他們撤離,由我們八路軍負責斷后。”趙天龍命令道。
在一個老鄉的家里,安旭東和他的警衛連正得到休整。安旭東對這家的主人說:“謝謝老伯對于我們的款待。”說罷,從口袋中拿出了三塊大洋放到了主人的手上:“目前是國難時期,我帶的錢也不多,就請老伯收下吧。”
人家老伯也是明事理的人,立刻將三塊銀元狠狠地拍到了安旭東的手里,安旭東有些不解。老伯說:“老總,你們是抗日軍人,身為百姓,我給你們吃和休息的地方那是很正常的,如果把這份軍民之情用金錢來衡量的話,不僅侮辱的是我,更是你們自己!”
安旭東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一名八路軍士兵跑了進來,說:“安旅長,日軍宮崎大隊已經攻擊到了離此地不足五百米的地方了,我們正在和日軍部隊周旋,請安旅長立即率部撤離。”
安旭東聽了大發雷霆,說:“什么,讓你們八路軍收拾他們?不成!宮崎亮這個龜孫子的人頭,老子要親自去取!誰都不能插手!”
“可是這是我們團長的命令。”
“團長?”安旭東大笑道:“八路軍的番號是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我們同屬,我是旅長,難道還指揮不了他一個團長嗎?”
“這……”這名士兵無言以對。
趙天龍這時走了進來,說:“既然安旅長向留下來和我軍一起阻擊的話,我并不反對。我部來此地是發展抗日根據地的,初來乍到,并沒有攜帶重武器,我看見貴軍的裝甲兵將一門德國造的自行火炮停在院子里,想借來用一用。”
安旭東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土八路根本就不土,沾上毛簡直比孫猴子還精!”
“呵呵……”趙天龍笑道:“那我趙天龍可就有幸見識一下中央軍裝甲兵的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