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走出獨孤幫會不久,就漸漸發(fā)覺身體四肢無力,身形有點不穩(wěn),頭很暈不得不扶著一棵樹靠著不讓自己倒下去。夜痕被他派去保護落秋了,此時只能靠自己了,用僅剩的力氣迅速的點了身體某兩大穴位,控制毒發(fā)緩慢點。
夜色已降臨,只有月色依舊皎潔的灑下。他終于支撐不住面色蒼白的緩緩倒地昏迷不醒。
蘇以塵從暗夜中走出來,到他身旁蹲下以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替他把了把脈,冷艷的臉此時沉著,眉心處皺了皺,此毒竟然如此厲害!可以無聲無息的潛伏在他體內,五天內如果沒有對方的解藥必死無疑!究竟是誰要害他?眸中有著一個打算,望了望四周,全是草地和林子,剛想背著他到前面不遠處的茶樓,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蘇以塵迅速的把他背在肩上,輕輕一點足尖往樹上一躍,藏身于一長滿葉子的粗根樹枝上。借著月色,隱約可見是一名紅衣的女子往這邊而來似在尋找什么···
敖凝香一手提著燈籠,一邊望了望寂靜的周圍,林子里樹木參差不齊的立著,唯有一些烏鴉的啼叫聲,在這條寧靜的小路上走著還是有點害怕的,但也繼續(xù)咬牙走著到了那棵樹前停住,“怎么會沒看到人呢?我明明暗中有下藥了,難道失效了?不可能呀,照理說就應該在這附近會倒下的。“她美麗的眼睛里浮起一絲疑惑看了眼四周,喃喃自語了句。有點不甘心的繼續(xù)張望著找人,她好不容易哄得那個難纏的獨孤皓睡下,才悄悄從后門溜出來的。
原來是這個女人搞的鬼!樹上的蘇以塵耳力極好再加上靜寂的夜晚聽得更是清晰,自然聽到了樹下紅衣女子的輕語,她究竟想做什么?瞧她的樣子不像是和陌有仇的人,難道是因愛生恨?暗夜里他的雙眸亮晶晶的,思考著該如何先拿到解藥再說。
蘇以塵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般大小的黑色珠子朝她背后精準的打去,擊中昏睡穴,瞬間沒有任何防備的敖凝香就應聲倒在小路上,他才從樹上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把陌放在樹旁靠著,來到她身邊搜遍了全身也沒有藥瓶子,怎么會沒有解藥呢?
他把兩人都帶了回去,走到君悅來稍有點吃力,掌柜的剛要打烊,酒樓里已經沒人了,突然眼尖的瞧見外面匆匆進來的主子昏迷的靠著蘇公子,還有獨孤夫人,這是怎么回事?不過也馬上過去把大門給關了,省的有心人瞧見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蘇公子,我家主子怎么昏迷了?”福貴胖胖的身子上前一起扶著擔憂的問道。
“先別問了,把他扶到房間再說。至于這個女人先把她關起來。”蘇以塵眼眸里全是冷厲,說的話也是極有氣勢和分量的。
“是,那小的先把這位夫人關到密室去。”他恭謹的回了句轉身快速消失,只剩小二在收拾著東西。
月上中天,一輪殘月掛在暗黑的天邊,柔和的光色更盛投射在大地上,那輪缺月周邊環(huán)繞著漫天的一閃一爍的小星星,在這陪襯下美極了!
葉落秋靜立于窗邊,抬頭望著窗外的星空璀璨,素凈清麗的臉上寫滿了憂愁的思緒,幽幽的嘆了一聲,陌你去了哪里怎么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不會的,他這么強大的一個人!她暗暗地在心里祈禱著。
聽到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有人推門而入,她驚喜的回過頭卻看到他昏迷在蘇以塵的肩膀上靠著,連忙走過去把他扶到床邊躺好蓋上被子。她著急的拍了拍他英俊卻蒼白的臉,“陌醒醒!醒醒!”
“別喊了,喉嚨喊啞了他也不會就這么快醒過來的。”蘇以塵站在一旁出聲提醒。
“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變成這樣?”葉落秋明亮的眸子望著冷艷出眾的蘇以塵疑惑的說道。
蘇以塵負手而立望著窗外天空上的一輪皓月淡淡回了句:“此事說來話長,我遇見他時就被下了藥。還抓了一名可疑的女人,你應當認識。”
落秋坐在床邊緊緊地握住南宮陌冰涼的手,眼眶紅紅的凝視著他的臉,此刻的陌很是脆弱,“那陌有救嗎?”
蘇以塵忽然轉過身,瞧了她一眼,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看來她是真的在乎著他的。“除非下毒之人的解藥!”
“你就別擔心太多了,這事就交給我吧,你先休息,我走了。”他難得又加了一句關心的話,轉身離開合上門。
五腳架子上燭光肆意的跳躍著,照耀在房間的每一角落,落秋輕輕走過去關了窗,躺在南宮陌身邊,拉好被子側面正對著他,望著他熟睡的容顏呢喃著···我這時才知道,你也會脆弱,平時從沒看過你受傷,我一直以為你就是無所不能的!如一個堅強的后盾讓我深深依賴迷戀著!這樣脆弱了無生氣的你讓我很心疼很心疼!真的···
陌,你不能一直睡下去哦!也不可以就這么丟下我不管!你忘了嗎?我們回去還要成親的。她很有耐心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時而溫柔,時而惡狠狠的警告他不可以這么無情···
訴說了許多話后終于扛不住疲憊的重重席卷而來沉沉睡去···抱著他冰涼的身體,夢里落秋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總是冒著冷汗···
南宮陌雖昏迷著,但還能感覺,只是因為那毒發(fā)太猛烈而醒不來,能聽的到耳邊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卻無力睜開眼睛···是誰在自己耳邊低語?是誰抱著自己的身體卻很暖和?是誰的氣息讓自己如此安心又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