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葉澤便帶著易水寒一同進了宮,只是一路上兩人不曾說過一句話,也許是事情的嚴重性的話,葉澤大概再也不想再看見易水寒了吧!走之前兩人也都去看了眼杜子舒,可以吃東西精神也恢復了不少,總之臉色是好看了許多,昨天的那幅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葉澤在上朝,易水寒就在大殿之外靜靜的站著等著!
“公公,皇上為何不在宮中?”下了朝葉澤直接把易水寒去了皇上的寢宮,可是卻沒見到人。
“皇上這些日子身體不適,所以一直在皇后娘娘的宮里休養!只怕是現在已經去了吧!”
“所以這段時間皇上一直都在皇后的宮里嗎?”葉澤有些不信,怎么可能一直去呢?
“是啊!皇上說只有在皇后娘娘那里才會覺得舒服一點!”這為公公也很疑惑的說道。
“本王知道了,有勞公公了!”葉澤心里的擔心漸漸擴大,看來杜子孺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皇后這個女人的心還真是夠歹毒的!不僅能下手殺了自己的表妹,現在還想殺死自己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丈夫!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大概是因為確定了自己的懷疑吧!葉澤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一些!很快就到了皇后的宮里。
“兒臣參加父皇母后!”易水寒跟在葉澤的身后一起跪下行禮!
“葉澤你怎么沒回去?帶的這個人來干嘛?”皇上正躺在軟榻上,臉色十分的憔悴,印堂發黑,嘴唇也有些烏紫,不時地還會咳嗽幾聲!易水寒便開始觀察起這宮里的一切。
“兒臣聽聞父皇久病未愈,所以特地請來了天下第一神醫來替父皇看病!”
“哦!是嗎?天下第一神醫?”皇上饒有興致的坐了起來看著易水寒。
“參見皇上,神醫也只是虛名,我只不過是比一般的大夫知道的稍微多一些罷了!”
“你真是太謙虛了!朕雖久居深宮但也聽聞過你,說是有起死回生之術呢!”
“哪里有起生回生之術,不過是能把一些垂死的病人救活而已!”易水寒一邊說還一邊看著周圍的一切,只是這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很熟悉、很詭異的味道!
“神醫真是客氣了,你快上前替朕瞧瞧朕的病為什么遲遲不能痊愈呢?”皇上好像來了精神,喚易水寒上前,易水寒看了眼葉澤,葉澤點了點頭易水寒便徑直上去了!
走到皇上的跟前,單膝跪下,把皇上的手放在矮桌上仔細的感受著皇上的脈象,這一下可是把易水寒嚇壞了!趕緊盯著皇上的臉看,其實皇上不只是印堂發黑,整個臉色都已經開始發青;頭發也失去了光澤,看上去已經枯損了似的;眼睛無神,黑色瞳仁已經有了渙散的現象;唇色時而烏紫時而紅潤;易水寒趁著皇上不注意從袖中拿出一根銀針夾在指間,在替皇上檢查頭上的穴道時找準穴位刺了下去,拔出時果然變黑了!易水寒趕緊收起了銀針走了下去!
“皇上可否讓我檢查下著宮中的物品?”易水寒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只是還沒有證據!
“放肆!這本宮的寢宮是你想看就能隨便看的嗎?”皇后娘娘似乎有些緊張,趕緊起來阻攔。
“草民不敢,只是皇上這病實在蹊蹺,草民想可能是與平時的飲食或是環境有關!”
“皇上的飲食全是專門經過檢查的,不可能有什么問題!本宮的宮里就更不可能有問題了!”
“皇后娘娘,既然沒有問題那就讓他看一下又有何妨呢?”葉澤也站了出來。
“本宮是本朝的皇后娘娘,母儀天下,這寢宮豈能被他一介草民說看就看的!”
“好了,神醫啊!既然現在看不出有何病癥,那不如回去再去琢磨琢磨吧!”皇上也許是被吵聲鬧的心煩,心急的制止道。
“是!”易水寒眉頭緊皺,向后退了幾步,正好可以看到內廳里的一些東西,忽然看見了內廳的窗臺上放著一盆花,花瓣是嬌艷欲滴紅色,由三片花瓣組成,像是血一樣的顏色,葉片卻不是嫩青,而是像是黑綠色,花莖很長!只是這樣嬌艷的話想必皇后應該是很珍惜的,為什么有好幾個花朵上都沒有了花瓣卻只剩下花心呢?應該會有人專門打理這花不會讓花就這樣才對啊!而且這花好像很眼熟,易水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葉澤啊!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回去吧!你剛剛新婚這遲文又有了身孕,肯定很忙,退下吧!”
“是,父皇!那兒臣下次再帶易水寒來替父皇問診!”皇上點了點頭讓他退下了!
葉澤走在前面走到皇后寢宮外不久就耐不住心了,轉身眼神急切的看著易水寒。
“怎么樣?你知道皇上得了什么病了嗎?”葉澤也許是太著急了,這還在皇后娘娘的勢力范圍內就問了起來。
“我暫時沒有什么發現!”易水寒的眼神意有所指的向一邊看了看,葉澤順著方向看去,他們的身后跟著一個小宮女!
“恩,那回去吧!”葉澤趕緊收回了眼神,轉身就走了!幸虧易水寒反應過來了,否則就要被皇后發現了!一方面又為自己的這種錯誤感到慚愧!直到出了宮上了馬車,葉澤才敢問易水寒看出了什么!
“我現在也不是很能確定,但是如果猜的沒錯的話,皇上可能是中毒了!而且這毒已經很深了!”易水寒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可是現在自己還不能確定皇上究竟中了什么毒!
“中毒?這怎么可能?送給皇上的飲食可都是經過銀針試的,而且還有宮女試嘗,不可能中毒的啊!”葉澤接受不了這個答案,是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皇上的毒也不是通過食物才中毒的!而是外在的東西!”易水寒拼命的回憶著剛剛在寢宮里看見的、聞到的一切!自己是不是還漏了什么呢?
“那是因為什么?”葉澤被易水寒的話繞的團團轉,對于這個絲毫摸不清套路!
“具體的我也不能確定,但是這是剛剛我替皇上檢查頭上的穴位時刺得銀針,我刺得很深,可是銀針完全黑了,說明皇上已經中毒很深了!”易水寒把袖中的銀針拿了出來!
“你大膽!竟敢直接把銀針刺進皇上的頭上!你知不知道這如果被發現了不僅是你,就連本王說不定都會被處以死罪的!”葉澤仍后怕的看著易水寒手里的銀針!
“王爺,這也是沒辦法的下下策!不過請您放心,以我的醫術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那你當時為什么沒有把銀針拿出來給皇上看?”
“就算當時拿給皇上看,我也沒有證據證明皇上是因為什么中的毒,到時候也是自己找麻煩罷了!”易水寒仔細的回憶著,總覺得自己漏了什么!
“說的也對,那現在怎么辦?”葉澤看著他很認真的問道。
“王爺,恕我直言,就算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也救不了皇上了!”易水寒嚴肅的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葉澤顯然是被易水寒的話嚇到了!
“我剛剛在替皇上把脈的時候發現皇上的脈象已經很亂了,而且十分的有活力,根本不像是一個老人的脈象,所以我猜測這很有可能會很快就耗盡皇上的精力!”
“可是你找到解藥不就可以救皇上了嗎?”葉澤抓住了他的衣領,眼神兇狠的說道。
“就算我找到了解藥,也不一定能救得了皇上!皇上中毒太深,而且這毒的量很大,異常的兇猛,來勢洶洶,就算是救了皇上,讓他活了下來大概也就只剩半條命了!”易水寒臉色尷尬的說道,自己號稱天下神醫卻還是無能為力!
“本王不信,你是神醫,你回去多翻翻醫術,肯定能救好皇上的!”
“王爺,若真的是有辦法的話我也想把皇上救好,可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
“我們快一點回府!你需要什么醫書本王全都替你準備好!”說著還伸出頭告訴車夫快一點趕車!就算他沒有那么疼愛自己,可是他還是自己的父親,還是自己的生母最愛的男人!
到了王府,葉澤就趕緊派人去找來了許多的醫書遞給易水寒,可是易水寒卻對醫書置之不理,而是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想著什么似的,葉澤也沒轍只能一直看著他,卻又不能說什么怕打擾到他什么想法!
“對了!我忽略了那個香爐!”易水寒終于想起來了,表情也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什么香爐?”葉澤已經忘記了什么香爐,只是覺得這個香爐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剛剛在皇后娘娘的寢宮里,皇上面前的矮桌上放著的那個香爐!我總覺得那宮里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卻不知道在哪里!原來是在皇上的面前,我有個習慣,給病人把脈的時候會屏住呼吸以達到止靜,可就是這樣才沒有聞到那香爐里的問道!”
“那香爐里怎么了?”葉澤疑惑的問道,難道是那香爐里有毒不成?
“那香爐里燒的是關外才有的一種檀木,外表看上去與一般的檀木不無不同,可是一旦點燃燒出來的香味卻會異常的撩人,讓人有昏睡的欲望,偶爾少量使用的話可以解決夜不能寐的病癥,可是大量使用的話卻會讓人漸漸失去味覺、聽覺還有疼痛感!”
“這就是你說的皇上中的毒嗎?”可是聽起來好像不是那樣兇猛的毒藥啊!
“不是,皇上中的毒這只是其一,我在觀察皇后的寢宮的時候還發現內廳里擺著一盆花,我想了很久才想起那是什么花,也是關外的一種奇花,名叫三片紅!名如其花,三片紅色的花瓣,聞起來也有一種異香,不過對人卻沒有任何的傷害,甚至還可以泡茶!”
“既然這樣,那花應該沒什么問題啊!”葉澤不懂這些,實在聽不出其中的奧妙。
“的確是這樣,可是如果和那檀香一起的話,可是致命的毒藥!我想皇后娘娘應該是在皇上喝得茶里加入了這花瓣了,我看那花的其他幾個花朵上都沒了花
瓣,看來皇上已經食用很多了!”易水寒腦子里開始盤算著如何調制這解藥了!
“你的意思是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皇上當真是沒救了?”葉澤無奈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的!”易水寒說著已經開始查找醫書上對著毒藥的記載。
“王爺,不知道子孺說一句可否?”杜子孺不知道為什么時候進來,還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什么?”葉澤現在心里有些亂,不知道該怎么辦!
“既然皇上已經如此,水寒也回天乏力了!那么王爺何不借此機會將計就計?”
“你的意思時候,要本王借皇上的死來治皇后的罪?”葉澤的眼睛一閃,看向了杜子孺!
“是的,皇上已經回天乏力,再這樣下去也只是徒增皇上的痛苦,何不借此機會來懲治一下皇后和大皇子呢?”杜子孺的話說的也有道理,他這一生從未自己和母親做過任何事,現在就是他為我們犧牲的時候了!
“易水寒,你不要找解毒的方法了,你告訴本王,皇上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還能活多久?”
“如皇后娘娘不增加藥量,而是以這樣的劑量的話,皇上最多還能活五天,若是增加藥量的話,可能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時間太緊了!易水寒,你想辦法調制一些藥可以暫時讓皇上的毒延緩一些,再托些日子!”
“不知王爺需要多久?”易水寒驚訝的看著葉澤的改變,心里有種膽寒的感覺!
“十日!只要再拖上十日本王就有信心能讓那些人再沒有機會逍遙法外!”
“可以是可以,但是王爺要安排我每日進宮替皇上施針將毒逼出體外!”
“好!就這么決定了,剩下的就給本王了,莊主只要替本王好好叮住大皇子便可!”
葉澤大步離開,杜子孺站在原地嘴角上揚,大仇得報有望了!
“子孺,大皇子的事情解決以后,你可想過我們如何能全身而退?”易水寒擔憂的問道。
“葉澤答應過我,一切都在我回到劍靈山莊以后再說!”杜子孺的心里卻是也不能保證。
“如果是你,你會這樣放虎歸山嗎?”易水寒始終都不放心!
“不會的,他若是坐上了皇位,便是天子!那時他肯定覺得不用把我們放在眼里,我們哪里會去撼動他天子的位置!”杜子孺的心里是這樣想的,而且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
“沒關系,到時候大皇子死了以后我們便趁著他還在忙著整頓皇宮的時候趁亂逃走!”杜子孺是這樣想的,到時候不僅是宮里還有朝中軍隊需要整頓的都很多,還要向天下人交代這一切,他肯定也無暇分散精力來對付自己!
“納胡,前幾天一役之后我們的兵力還剩下多少?”葉澤很著急的找來了納胡,還在書房里秘密的談著,任何人也不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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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千了!”納胡有點失望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帶了整整八千的精兵良將竟然會損傷如此之多!納胡也在心里心疼著!
“那我們現在最近的、最快的能調到多少兵馬?”葉澤心里又有些擔心起來,十天夠嗎?
“大概三萬兵馬!王爺,你怎么問這個?”納胡疑惑的說道。
“張義說已經把大皇子的大部分的親信換成了我們的人,加上那些我們大概有多少兵馬?”
“根據張義所說,加上我們的三萬兵馬大概有八萬兵馬!”
“那加上我們上次一役剩下的五千兵力,和我王府的五千親衛就又是一萬兵馬,可這一一萬兵馬足以比得上兩萬兵馬,這樣我們就是兩萬兵馬了!”葉澤的嘴角漸漸蔓延開笑容。
“王爺,您究竟是想說什么啊?”納胡真的是要著急了!
“今日本文帶易水寒去見皇上,易水寒說皇上中毒了,而且已經無力回天了,所以本王準備借著皇上的這毒將計就計一舉殲滅了皇后和大皇子!”葉澤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
“皇上怎么會好好的中毒?難道是皇后下的毒?”納胡驚訝的問道,實在是有些不能相信!
“是的,易水寒今天已經在皇后的寢宮里找到了證據,只不過沒說出來罷了!”
“那當真是天降的好機會!屬下這就去調集兵馬,這一來一回大概需要十天!”
“十天?本王讓易水寒延續皇上的命的時候也就十天!”葉澤不禁又擔心了起來!
“王爺放心,我們以此為信號,屬下定會按時感到的!”納胡拿出腰間的東西遞給葉澤。
“好,本王的性命就壓在你的手中了,此事事關重大,調兵時一定要小心,不能泄露半點消息!”葉澤拿出腰間的令牌交給了納胡!
“屬下一定會完成的!”納胡說完就趕緊走了,若是現在走的話,那大概第十天的中午就能趕回來了!到時候應該不會耽誤到王爺的大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