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你對我大聲說話?”忍住想要哭的衝動,狠狠的把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眼淚比了回去,心痛的望著慕東辰。
“蘇寧,嘉兮這裡你就照顧吧,我?guī)к由合然厝チ?。?
慕東辰別過頭看了一直閉著眼睛不發(fā)一言的絨嘉兮,囑咐了一句蘇寧,強(qiáng)行把談苡珊從絨嘉兮的病房裡拉了出去。
“東辰,東辰你放開我,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認(rèn)識絨嘉兮的?絨嘉兮是不是你安排到公司的?”
談苡珊情緒激動,掙扎的要把自己的胳膊從慕東辰的手裡拔了出來。
慕東辰停下腳步,放開談苡珊的胳膊,擰眉,幽深的眸子不悅的看著談苡珊:“苡珊,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不懂事了?你不是這樣不講理的人?!?
談苡珊苦笑,望著眼前的男人熟悉卻又陌生:“東辰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你答應(yīng)過爸媽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這又算什麼?難道我問你要一個解釋是錯的嗎?”
“苡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和絨嘉兮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她早就進(jìn)了公司根本不是我安排的?!?
“是嗎?好,既然你說了那我相信你,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爲(wèi)什麼會認(rèn)識絨嘉兮?”
慕東辰雙手插在黑色休閒褲的口袋裡,俊朗的眉頭攢在一起,談苡珊的咄咄逼人讓他有些不舒服,嘆了口氣:“這件事情以後我會給你解釋的,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上班?!?
慕東辰的不解釋在談苡珊看來就是另有隱情,隱藏了這麼多年的感情猶如山洪暴發(fā)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來,壓的她喘不過氣。
雙手拎著包,站在原地看著五步之外身形高大的男人,談苡珊苦笑,這麼多年她到底是瞭解慕東辰呢?
還是從來不曾瞭解過慕東辰一點。
談苡珊的病情不穩(wěn)定,時好時壞,有時候會突然發(fā)作,所以慕東辰從來不允許談苡珊開車。
站在醫(yī)院大廳的門口,看著不遠(yuǎn)處那輛臉色的保時捷,慕東辰的脣角下來,斜睨著眼睛鷹隼的神色看著站在一邊臉色已經(jīng)有些蒼白的談苡珊。
不用看談苡珊也知道慕東辰生氣了,苦笑了一聲,看著遠(yuǎn)方,蒼白的脣齒輕啓:“東辰,現(xiàn)在你還會在乎我有沒有自己開車,是不是有一天當(dāng)你結(jié)婚了你就不會在關(guān)心我了?不會有人每天問我有沒有吃藥,有沒有按時吃飯,生病的時候也沒人爲(wèi)我著急了!”
“苡珊,你想多了,身體不好不要總是胡思亂想?!?
眼角的餘光掃了談苡珊一眼,拿過談苡珊手裡的鑰匙邁開長腿朝著談苡珊的停車的的地方走去。
慕東辰的身影剛消失,躲在柱子後面的沈雅婷和王明浩鑽了出來,唸唸有詞:“我說說麼,人家那麼有錢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上絨嘉兮那樣的破鞋,原來絨嘉兮是給人家做了情婦了!”
沈雅婷雙手懷抱,望著王明浩嘲諷,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明浩啊明浩,虧你還心心念唸的惦記著絨嘉兮,人家啊早就把你給忘記的一乾二淨(jìng)了?!?
王明浩瞪了沈雅婷一眼,甩開沈雅婷剛剛拽上的手,徑直進(jìn)了大廳。
沈雅婷得意的看著氣憤離去的王明浩:“絨嘉兮啊絨嘉兮,我看你怎麼跟我搶明浩,這一次明浩只能是我的,誰都別想把明浩從我的身邊搶走?!?
“蘇寧,如果我給你說我想把沈雅婷肚子裡的那個野種給弄沒了,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太殘忍了?”
蘇寧扶著絨嘉兮坐了起來,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了絨嘉兮。
蘇寧坐在椅上看著一夜之間變得陌生的絨嘉兮攢眉:“嘉兮你和王明浩還有沈雅婷之間的事情爲(wèi)什麼要牽扯到沈雅婷肚子裡的孩子呢?畢竟那個孩子是個無辜的生命?!?
“呵,無辜的生命?那王明浩逼我墮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無辜的生命?那劉翠蘭逼著我和墮胎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是個無辜的生命?!?
“嘉兮,不要那麼固執(zhí),你的固執(zhí)即使傷了沈雅婷也會傷了你。沈雅婷和王明浩的事情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如果沈雅婷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沒有保住,那隻能說明那個孩子和沈雅婷之間沒有緣分?!?
絨嘉兮笑了笑,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想起來自己做的那個冗長的夢,夢裡一個穿著藍(lán)色花裙子的小女孩追著她不停的問‘媽媽,媽媽,你爲(wèi)什麼你不要我,爲(wèi)什麼不要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身體被那些冷冰冰的東西夾得好疼,我打的腦袋都快要被夾斷了’畫面一轉(zhuǎn),滿地的鮮血,小孩的身體像是被肢解了了一般,一節(jié)一節(jié)的凌亂的堆積在地上。
這個噩夢從她把孩子拿掉的那天開始就不停的重複,有時候是滿地的鮮血,有時候是一個缺胳膊或者少腿的孩子追著她不停的跑。
日復(fù)一日,絨嘉兮都快被噩夢整的神經(jīng)衰弱,每一次一想到那個夢裡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問她爲(wèi)什麼的時候,絨嘉兮的心就像是拿刀狠狠的戳了一到一樣,生疼生疼。
蘇寧不懂絨嘉兮那丟了孩子還失了婚心情,但是她知道絨嘉兮此時心裡一定不好受,很多話憋在心裡不說出來。
絨嘉兮望著蘇寧撇了撇嘴抱著水杯望著窗外的那顆大榕樹,曾經(jīng)也是在這樣的大榕樹下王明浩偷偷的親了她,告訴她‘他喜歡她;曾經(jīng)也是在這樣的大榕樹下這樣湛藍(lán)的天空下,王明浩單腿跪地用野花編了一個花環(huán)呆在她的頭上,他說‘嘉兮,做我的女朋友吧。’
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太多的記憶藏匿,記憶像是潮水一樣不斷的翻涌,又不斷的破滅,而她曾經(jīng)那顆純真的心也被翻涌的潮水給拍死在了沙灘上。
絨嘉兮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昨日王明浩對她所做的一切,她會用王明浩想象不到的方法報復(fù)。
蘇寧看著絨嘉兮那呆愣沒有生氣的樣子不停的猜測著絨嘉兮到底在想些什麼,直到後來的後來發(fā)生的事情,蘇寧才明白今日的絨嘉兮究竟有多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