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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明,你……”
“賴小姐,我是救死扶傷的醫(yī)生,可不是什么唯利是圖的商人,如果你實在等不及白小米離婚,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安澤明對她的笑容加深,好像很誠懇的說道,“要不要聽一聽?”
賴紙鳶盯著安澤明,像是在估量他說的話真假。
“如果你辦的好,說不準一個月內(nèi)白小米就會傷心欲絕的離開秦懷玉,到時候,白家的財產(chǎn)和白家的如意女婿,全是你的。”安澤明見她有一絲遲疑,繼續(xù)誘惑著,他知道,賴紙鳶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而且,賴紙鳶也等不及兩個月,她比同齡人成熟很多,可畢竟沒老狐貍沉得住氣,看見心愛的男人每天和白小米同床共枕,更是一天都等不下去,恨不能立刻拆散這場原本虛假的婚姻。
“不要怪我沒提醒,秦懷玉對白家的女兒動了心,只怕假戲真做,一夜夫妻百夜恩,到時候……”安澤明的話讓賴紙鳶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突然打住下面的話,轉(zhuǎn)換了話題,“賴小姐一定很想知道他們來醫(yī)院的原因吧?”
賴紙鳶上次逼問過,可是安澤明的嘴很狡猾,怎么都沒能套出來,反而把她的話全套了,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神情又是一變,激動的問道:“什么原因?”
她調(diào)查過,可是安澤明狡猾異常,而且秦懷玉的保密工作做的天衣無縫,根本不知道小夫妻倆新婚后來醫(yī)院做什么,只能大概猜測是不是白小米的身體有問題。
秦懷玉一看就是身體健康的男人,而白小米肌膚的顏色白的怪異,又被白家捂在閨房里足不出戶,沒有任何的社交,賴紙鳶總覺得白小米有怪病。
“他們……想要個孩子。”安澤明附在賴紙鳶的耳邊,神秘的說道。
賴紙鳶的臉色陡然蒼白,顫著唇問道:“誰?是誰想要?”
不可能是秦懷玉,如果他想跟白小米要個孩子,那一定是想背叛她的父親。
雖然心里清楚,可賴紙鳶依舊想得到確定的答案。
“當然是白家。”安澤明這次沒故弄玄虛,打消了賴紙鳶的疑慮,“白小米的身體比較虛弱,秦懷玉又是有任務(wù)在身,哪里敢隨便播種……”
安澤明原本在賴紙鳶面前裝作對白、賴兩家的事一無所知,自從上次把賴紙鳶的話套出之后,才故意裝作知曉秦懷玉是“臥底”。
他做事方法,也是滴水不漏,所以值得秦懷玉那么信任。
“我就知道他不會背叛我們。”賴紙鳶松了口氣,自言自語。
“可是,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嘛,纏纏綿綿久了,怎么都有點感情。”安澤明的話又讓賴紙鳶的心懸了起來,他就這么半真半假的戲弄著賴家小姐,“而且,據(jù)我所知,懷玉沒和一個女人維系過三夜,這夜夜和白小姐相處,嘖……麻煩,萬一有點夫妻之情,以后離了婚都麻煩。”
“不會,我玉哥哥從不會把女人放在心上,他這次只是任務(wù)而已。”賴紙鳶自從上次說漏了嘴,就怕安澤明會像
白家告密,早晚監(jiān)視著這狐貍醫(yī)生,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多心了,安澤明和白家根本沒交情,他是秦懷玉最好的朋友,即便和白家有關(guān)系,也是幫著秦懷玉。
所以現(xiàn)在賴紙鳶很放心,確定安澤明不會把這件事泄露出一個字。
“賴小姐,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更何況秦懷玉跟我處了那么多年,他一個眼神,我都知道在說什么……當然,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不喜歡聽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賴紙鳶的臉色一變再變,可怕的妒忌和瘋狂的醋意讓她的眼神變得兇狠:“你有什么建議?”
“唔,我剛才說建議了?哎呀……我忘了。”安澤明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讓賴紙鳶恨不得把他殺了。
“別賣關(guān)子了,如果是想要錢,就開個價。”賴紙鳶一直在國外,和安澤明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秦懷玉最好的朋友,所以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只有兩個字——狐貍。
“讓我想想……給你開個藥方好了。”安澤明當然要撈一筆,雖然他不缺錢,可賴家也不缺錢,而這個大小姐最近占用了他很多時間,所以要彌補他的精神損失費。
而且對賴紙鳶來說,用錢買的東西,她用起來會踏實很多,不會疑心重重。
所以,開多少價呢?
嗯,上次看中了一套海景別墅,離幾個老友的家都不遠,方便聚會,不如就那套別墅的價格吧。
賴紙鳶拿起那張?zhí)幏絾危匆姾竺娴膬r格,臉色一青,隨即咬牙笑道:“安醫(yī)生的藥真貴,一點折扣都不打。”
“已經(jīng)給你打了半折,看在懷玉的份上。”安澤明笑瞇瞇的說道,“可我總不能因為朋友餓壞肚子,你說是吧?”
“好,下午就會把款匯入你的帳戶,不過這件事……我希望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賴紙鳶收好那張?zhí)幏絾危X得雖然開價高了點,可是價格越高,說明安澤明越可靠。
她將一切事情都用金錢去衡量,比如一件衣服的價格高低和質(zhì)量好壞,一輛車的價格高低和性能好壞……
安澤明敢獅子大開口,就說明這張?zhí)幏絾蔚膬r值。
“最好也不要讓懷玉知道,萬一他真的對白家女兒有私情,以后會恨我的。”安澤明笑瞇瞇的補充。
賴紙鳶挑起唇角,有些輕蔑的笑了起來,這個醫(yī)生果然滑頭,看來秦懷玉也交友不慎……哦,不對,應該說,無論什么人,都可以被收買,只是開價不同而已。
白小米坐在電腦面前,給子非魚回復消息。
她發(fā)現(xiàn)最近子非魚似乎很喜歡和她說話,經(jīng)常早上七八點就給她留言,甚至還聊到一些私人的事情。
白小米不寫文,也很少聯(lián)系曾經(jīng)要好的作者朋友,唯一的聊天對象就是子非魚。
她前段時間被媽媽罵過,心情很差,加上秦懷玉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zhuǎn),這些苦惱都沒法吐訴,而在一個不可能見面的陌生人面前,她更容易說出郁結(jié)心中的煩惱。
暑假的天
氣,格外炎熱。
白若羽這個暑假,感覺心都被太陽熾烈的烤著,即使在空調(diào)房里,依舊擋不住那股燥熱。
他被調(diào)到公司,跟著白奇駿熟悉華宇集團的一切。
白若羽是高材生,和他的姐姐一樣,學習能力很強大,只不過,白小米過于懶散,而白若羽在軍事化訓練的學校里走出來,很多壞習慣已經(jīng)被強行糾正過來。
白家很少這么熱鬧,一家四口……現(xiàn)在是五口,全聚集在一起吃晚飯。
平時白若羽學習忙碌,一個月只能回來一兩次,而白奇駿是空中飛人,未必能在白若羽回來的時候趕回家,這么多年,從沒有像這樣連續(xù)五個晚上都在一起吃飯的紀律。
“姐,這個你喜歡吃,還有這個,嘗嘗味道怎么樣。”白若羽給白小米夾著菜,在這個家庭里,他最親最愛的人,依舊是姐姐。
“我會撐死的。”白小米將碗里的菜分給身邊的秦懷玉,對弟弟的熱情招架不住的埋怨,“小羽,別只顧著給我夾菜,你要多吃點,最近跑公司很累吧?”
“我寧愿回學校接受軍訓,可是……你知道,反抗無效。”白若羽不喜歡商界,被迫面對著集團上下,他沒做好心理準備。
女兒和兒子親密的聊著天,完全把父母晾在一邊,白奇駿眼里浮起一絲苦笑,小羽還是對自己有意見,寧愿和姐姐親熱,也不愿和他說一句公事以外的話。
小時候給的關(guān)愛少了,現(xiàn)在想彌補卻這么困難。
“小羽,今天跟爸爸學到不少東西吧?”像是和老公心有靈犀,張子妍故意插進姐弟倆的對話,想讓白若羽的注意力多放在自己父親身上。
秦懷玉適時的伸手,在桌子下握住白小米的手,把她的注意力也轉(zhuǎn)開:“小米,明天我要陪爸爸出門,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如果你吃飽了,我們早點回房休息,好嗎?”
在父母的耳中,這段話有些過于曖昧,可是秦懷玉說的那么自然,不帶一絲猥瑣的暗示。
白小米還沒表態(tài),張子妍就立刻說道:“對,你們先回房吧,今天累了一天,明天一早的飛機,懷玉要早點睡。”
慈母般的關(guān)懷,讓秦懷玉攥著白小米的手收緊,他在這樣完整的家庭里,得到永生難忘的溫暖。
可是他厭惡這溫暖,這樣的溫暖會讓他變成溫室嬌弱的花朵,無法應對更嚴峻的環(huán)境。
白小米被拽進了房間,她原本還想再喝點湯。
“你明天要去哪?”白小米決定不去想餐桌上美味的海鮮湯,她的注意力移動秦懷玉的身上。
每當她的注意力集中時,就會像一只盯著滾來滾去毛球的小貓,潤濕烏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帶著一絲天真的迷惑,盯著目標。
秦懷玉受不了這種眼神,他轉(zhuǎn)過了臉,走到窗簾前,拉上粉色的帷幔:“和你爸爸去美國。”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如果一切順利,可能三五天就會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