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失眠,全世界都失眠(2)
在餐廳偷拍的葉安然被何以純的慫樣逗得想笑,只覺李旭剛才那一瞪真是霸氣側漏,卻又在溫溫淡淡中盈滿款款深情,絲絲寵溺,實在是讓她打從心眼里覺得這兩人萬分合適,巴不得舉雙手撮合。
無奈的是,何以純似乎不來電,即不含羞又不曖昧,真真是看著她萬分焦急。
李旭推推針頭,對何以純命令道:“攀著沙發,不許亂動。”
何以純立馬乖乖雙手攀著沙發,各就各位,閉緊雙眼,緊咬牙關的準備硬扛過去。
李旭默了幾秒,看著她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雖覺有趣可也覺無奈,嘆道:“先把褲子扯一點下來。”
何以純聞言一怔,反應過來連忙扯下一點褲子,然后迅速重新雙手用力攀著沙發,繼續閉緊雙眼,緊咬牙關。
李旭忍住笑,拿著含酒精的棉花在注射的位置擦了擦。
何以純一感受到那涼意,全身僵硬,渾身瑟瑟發抖的怕得要死,從小到大,她最厭恨的就是被打屁股,小時候老是感冒,經常被醫生這扎一針那扎一針,所以對打針甚有心里陰影,昨晚燒得糊涂只知道自己被打屁股卻想不起來當時有多疼,今天意識清楚,只希望李旭憐香惜玉,針下留情。
“放松!”李旭的聲音緩緩傳來。
何以純用力點頭,卻發現自己實在放松不了,全身硬得像塊石頭。
突然,針刺一疼,何以純倒抽涼氣悶哼,更緊的攀住沙發,閉眼撐住。
原以為會有多疼,可除了開始的那點針刺感后便是陣陣涼意。
李旭慢慢注射,用沾了酒精的棉花在周邊慢慢揉擦不時輕吹著,耐心又細致。
何以純全身漸漸放松,接著聽到耳邊的話:“按住。”她連忙伸手按住,側頭看著李旭,眨眨眼睛,問:“這就好啦?這么快?”
總覺得這次打針和以往小時候的打針很不一樣,小時候總會因為打針痛得大哭,把父母折騰得不行。
李旭看著她壞心眼的笑問:“嫌慢啊,要不要再打一次?”
何以純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李旭問:“不疼吧?”
何以純細細回想,然后比了比小拇指,表示還是有一點點疼,雖然只是一點點而已。
李旭朝她皺鼻子,然后笑了笑,眸底全是寵溺的味道。
何以純只覺他剛才那一皺鼻子的樣子很孩子氣,他總能讓她隨時隨地覺得安心,注意到他臉上沒戴眼鏡正要問他,猛然想起他的眼鏡其實在上次時被秦毅踩壞,而她一直許諾的賠償卻遲遲未兌現。
她啞著聲問:“李旭,我還沒賠你一副眼鏡呢。”
李旭聞言一怔,然后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你什么時候賠我眼鏡?”
何以純嘿嘿一笑,啞著聲說:“病好就賠。”說完,她有些困頓的打了打哈欠,畢竟還是病號,渾身總覺得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
李旭聽到她的保證笑意更深,哄道:“累了就去睡吧!藥要按時吃知道嗎?吃完藥就含一片潤喉糖。”說著把一個精致的小鐵盒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