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粥的聲音可不可以小聲點啊淑女?很難聽啊!稍微含蓄一點行嗎?含蓄!”葉安然看了一眼李旭的方向,見他沒有注意到過邊來,對何以純咬牙切齒壓低聲線道。
啊?含蓄個毛!何以純黑線,瞪了她一眼后又繼續(xù)吃早餐,還把聲音故意吃得很大。
葉安然氣結(jié),又踹又罵,可對方愣是自顧自舒服,氣得她恨鐵不成鋼,好友不做淑女只當(dāng)女吊絲。
吃完早餐,何以純嘴一抹站起身走出餐廳,李旭見她吃飯,招手道:“過來量一下體溫。”
何以純點頭,坐在他一旁的沙發(fā)上,接過他手上的體溫計伸進(jìn)衣里夾在腋下。
李旭拿起小電筒和棉簽站起來,柔聲道:“張嘴,說‘啊’。”
何以純乖巧聽話,張嘴:“啊……”很小聲很干啞。
李旭看了一眼咽喉壁,滿意舒眉的關(guān)掉小電筒,溫聲道:“已經(jīng)比昨天好多了,以后吃東西唱歌都要節(jié)制,不要過度。”想起她那天抱著他哭得慘兮兮,便能想象得到她簽離婚協(xié)議時的傷痛有多尖銳。
何以純聞言抓抓頭發(fā),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受教點頭表示會聽話。
李旭眼底有濃濃的笑意,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又道:“把體溫計拿出來。”
何以純把體溫計拿出來遞給他,李旭接過,看了一眼后放回藥箱道:“今天再打一針先鋒,免得體溫又燒起來。”
一聽到打針,何以純像所有生病發(fā)燒的小朋友一樣苦垂著眉拉著臉巴巴看著醫(yī)生扁嘴就差哭出來,一副‘我不想打針,我實在不想打針,能不能不打針,為什么非得打針’的掙扎表情。
那表情看著實在逗趣生動,李旭忍住笑意耐心安撫:“你看著我也沒用,不打針容易復(fù)燒,如果復(fù)燒的話就不是打兩針了,你到時還要再挨三次疼,你想想看,是今天只挨一針呢,還是以后再挨三針?”他的口氣很溫柔明明是醫(yī)生在安撫病人,卻曖昧得像丈夫?qū)櫮绲膭褓嚻げ淮蜥樀男∑拮印?
那么明顯的答案何以純竟然轉(zhuǎn)著眼珠掙扎猶豫了好半天,那嬌憨虎眉的表情李旭看一眼就想笑一次,只覺得她的表情豐富逗趣得很,實在。
最后,何以純明智的做出決定,朝李旭重重一“嗯”,表示配合。
李旭心想你就算不打也不成,默默從藥箱拿起一瓶先鋒和注射器。
當(dāng)何以純看到那尖銳的針頭時,白著臉倒抽涼氣,心頓時哇涼哇涼的空慌慌,身體一點一點的挪開,壞心思的想趁機(jī)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
李旭挑眉注意到了病人的小動作,一邊從容淡若的把先鋒注射|液|抽|進(jìn)注|射器,一邊頗具威嚴(yán)的重咳一聲。
何以純聽到他重重的咳嗽聲動作一滯,渾身僵硬。
李旭瞇眼寒瞪她一眼,簡言扼要道:“回來!”
欲逃未遂的何以純被李旭那不溫不火的一叫心漏半拍,扁嘴瞪他一眼,心不甘情愿的又挪著屁股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