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接。
謝秭歸焦急的打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沒有人。
就在這時,一聲“歸歸”拉回了她的思緒。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謝秭歸臉色大變,聲音尖銳:“你們怎么來了,趕緊走!”
馮曉蓮的臉一陣尷尬,王薛鋼的臉也沉了下來:“我們好歹是你的父母,你媽好不容易從監(jiān)獄里出來,伱怎么這個態(tài)度!”
謝秭歸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我當(dāng)初只說讓你們偷手機,沒說讓你們綁架她。”
“這里是謝氏集團的大樓,我爸和哥哥們隨時可能出來看到你們,行了,多的也不說了,你們跟我來。”
謝秭歸著急的想把他們帶離這個地方,然而她的輪椅滾到了一百米處,他們也還依然站在原地。
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人陸續(xù)從大樓里走出來。
下班高峰期到了!
謝秭歸急得大喊:“還愣在那干嘛?!趕緊過來!”
然而無論她怎么喊,馮曉蓮和王薛鋼都一動不動。
謝秭歸只能往回走,臉上滿是怒氣。
“你們到底想干嘛?”
看到馮曉蓮和上次比更加滄桑的臉,謝秭歸嘆氣道:“我知道你們氣我這些天沒聯(lián)系你們,我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根本騰不出空,你們總不可能希望我被謝懷遠(yuǎn)趕出去吧?”
馮曉蓮欲言又止,王薛鋼攔住她對著謝秭歸道:“你手上有沒有一百萬?”
“一百萬?!”
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尤其在她的卡主動上繳后,她花錢的空間就大大縮減。
二哥雖然給了她一張卡,但花一筆錢都會以短信方式發(fā)到二哥的手機上,這么大的數(shù)目,一定會引起二哥的注意。
“你們要這么多錢干什么?”謝秭歸皺緊了眉頭,“我之前不是給了你們錢嗎?十萬塊,夠你們生活好幾年了。” щшш? ttk an? co
她算過,在農(nóng)村正常開銷花不了多少錢,十萬塊,只是生活的話完全夠了,還別說她逢年過節(jié)給他們一些紅包,完全可以在村里過得瀟灑滋潤。
提到這個,馮曉蓮的眼睛立馬紅了,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甚至還哭出了聲。
“你弟弟得了白血病,醫(yī)生說治療加手術(shù),至少要準(zhǔn)備一百萬。”
她剛從監(jiān)獄出來就得知了這個噩耗。
為了生這個兒子,他們費盡心思送走了謝秭歸。
這個兒子是他們搭上女兒才換來的,他們年紀(jì)又大了,兒子更是他們的命,絕對不能放棄治療!
治!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治!
想到兒子受的罪,馮曉蓮哭得越來越大聲。
隨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謝秭歸的心狠狠一沉:“錢的事好說,你們先跟我走。”
再折騰下去,就算謝家的人不發(fā)現(xiàn),公司里其他人也能看出來。
謝家的人一直都以為她的父母死了,要是知道她父母還活著,下次就不是送她回老宅,而是直接送她回家。
見她愿意拿錢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馮曉蓮和王薛鋼面面相覷,最后跟著謝秭歸屁股后面離開。
剛走沒幾步,一聲“歸歸”把三個人嚇了一跳。
是謝懷遠(yuǎn)!
謝懷遠(yuǎn)目不斜視,笑著朝謝秭歸走來,樂呵呵道:“來,爸給你推車。”
雖然明知這是電動輪椅,但謝懷遠(yuǎn)這會開心,很想表現(xiàn)一下,想不到別的,只能想到親手推輪椅。
他今天太開心了!
雖然老婆還在和他冷戰(zhàn),但這個女兒卻爭氣的給他贏了面子。
這一次,自己的公司算是和“W”組織綁定了,誰要是想在背后搞點小動作,都要掂量幾分。
謝懷遠(yuǎn)的出現(xiàn)讓謝秭歸嚇得臉上血色全無。
好在馮曉蓮他們離得遠(yuǎn),謝懷遠(yuǎn)并沒有把他們和自己聯(lián)想到一起。
謝懷遠(yuǎn)見她面色蒼白,沉默不語的樣子,剛想問幾句,旁邊卻想起了一個怯怯的聲音。
“你……你是……是謝懷遠(yuǎn)嗎?”
馮曉蓮緊張的搓著手,語無倫次的問。
沒想到她會主動打招呼。
謝秭歸心中警鈴大作,一瞬間,渾身的血都凝固了。
謝懷遠(yuǎn)看向馮曉蓮和她身邊面色鐵青的中年男人,目光炯炯。
“你們是?”
他多看了王薛鋼幾眼。
男人的額頭已經(jīng)被深深的皺眉切破,胡渣沒剃干凈,能夠看出里面夾雜的白胡渣,臉黑得像古銅,一看就是風(fēng)吹雨曬的臉,這張臉很常見,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工人。但這個臉卻讓他感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謝懷遠(yuǎn)恍然的看向謝秭歸。
謝秭歸看著地面,久久不敢抬頭。
馮曉蓮抿了抿唇,臉上浮現(xiàn)一絲懊惱。
出來之前她和丈夫說過,說想把謝秭歸帶回家。
聽說謝家的人想把謝秭歸送去老宅。
電視里演的豪門斗爭那都是要丟命的,如果歸歸真去了那種犄角旮旯,死了怕是都沒人知道。
與其讓女兒去那種地方,不如她把女兒認(rèn)回來,接回家養(yǎng)著。
歸歸還沒嫁人,說不定謝家的人看在歸歸的份上,還能給他們一筆養(yǎng)老錢。
“你是歸歸的養(yǎng)父吧?”
馮曉蓮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