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96岳靈靈賊心不死
樂振濤被岳靈靈口中的“老家伙”氣得渾身發(fā)抖,岳靈靈話音未落,他抬起胳膊狠狠的掄了岳靈靈一巴掌。
隨著清脆的巴掌聲,岳靈靈的半張臉頓時紅腫起來,可見樂振濤是用足了力氣。
這一巴掌把岳靈靈給打愣了,從小她是在眾星捧月中長大的,之后去了國外也有人伺候著,后來跟了冷放在一起之后,更是有一堆傭人聽候她的差遣,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先后被兩個人給扇耳光?
更何況樂振濤和林倩對她的態(tài)度一向是以討好她為主,他們兩個處處遷就她以她為主,而且樂振濤現(xiàn)在還有求于她,他怎么敢打她的耳光!
一時之間岳靈靈的怒火越少越烈,她抬高手也準備還擊的時候,卻被樂振濤緊緊的攥住手腕旆。
“你個小貝戔人,還敢打老子?”樂振濤也沒想到岳靈靈會想著動手打他,頓時臉色一黑,死死捏著岳靈靈的手腕,直到她露出痛色,他才用力將她往外一推,“死丫頭,我真是白疼你了,居然還想打老子!你最好給我安安分分的,不然我弄死你!”
說完,樂振濤將門重重摔上,還在里面上了鎖窠。
岳靈靈被樂振濤那么一推,后背撞在墻上,后腦狠狠的磕了一下,疼得她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而這時候林倩聽到動靜,從廚房里走出來,正好看見岳靈靈撞在墻上的那一幕,心里一驚,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這是怎么了?怎么和你爸吵了起來?”林倩不明所以,樂振濤和岳靈靈之間的對話她沒聽清楚,只知道樂振濤像是生了很大的氣,不然他不會把門摔得那么響。
岳靈靈不吭聲,她是真的被摔疼了,現(xiàn)在的她是手疼、臉疼、背疼、腦袋疼,因為剛才那一下摔得狠了,她稍稍動一下就全身都疼,所以林倩這一問,她委屈的想掉眼淚,畢竟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過這份委屈呢!
林倩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岳靈靈臉上的掌印,不由眉頭一皺,猜到樂振濤可能是輸了錢拿岳靈靈出氣,雖然她心里對此很不滿,但輸了錢之后的樂振濤她可惹不起。
所以林倩拉著岳靈靈的手往客廳走,邊走邊壓低了聲音說:“哎呀,你爸肯定是輸錢了,你就別往槍口上撞了,也怪我沒有跟你提個醒,你爸每次輸了錢回來都是一副臭脾氣,不能惹,會吃虧的。”
聽了林倩的話,岳靈靈心里有些郁悶,敢情這還得怪她嘍?她怎么知道樂振濤輸了錢之后會脾氣那么暴躁,再說,她可是他們的女兒,他們不是一向都對她很好嗎?為什么輸了錢就翻臉不認人!再說,她也是為了家里好,怎么能任由樂振濤把錢都輸光了呢?那可是好不容易才賺回來的錢,要是都敗在了樂振濤手中,她吃什么喝什么!
想到這里,岳靈靈嘟著嘴,兩眼可憐巴巴的看著林倩,委屈的說:“媽,你怎么能這么由著爸呢?咱家房子都買不成了,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爸把錢給輸光嗎?”
“傻孩子,那可是一千五百萬,再說沒了我們還可以再找池墨和安以淮要嘛!”林倩不以為然,她了解樂振濤,他賭錢不過是小打小鬧,不會真的輸光這么一大筆錢,只是林倩忘了一件事,以前樂振濤賭小額是因為沒錢,現(xiàn)在他可不一樣了。
“媽,瞧你說的,萬一人家不給呢?”見林倩著急了,岳靈靈拍著她的手安慰道:“我說的是萬一,你別擔心,不過你也知道男人有錢就變壞,我認識的一個同事也好賭,起初就是小打小鬧,賭的很小,但之后可就……”
這話是岳靈靈瞎編的,她就是想給林倩提個醒,別回頭這些錢全被樂振濤給賭沒了,所以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效果卻比說完一整句要明顯很多。
聽了岳靈靈的話,林倩眉頭緊皺,她想起樂振濤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從安以淮那要到錢,所以她不僅擔心以后沒人給錢花,還擔心樂振濤真的會把這些錢給賭沒了。
“靈靈,這該怎么辦啊?咱家的存折、銀行卡什么的都在你爸那。”林倩緊緊握著岳靈靈的手,一臉的擔心,她是真的害怕樂振濤把好不容易得來的錢一
夜敗光。
“你想辦法把存折或者銀行卡弄出來。”岳靈靈眸光一緊,雙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她一直以為林倩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她會把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交給樂振濤。
人人都知道,家里如果出來一個賭徒,那就是個無底洞,凡是值錢的東西都不能往跟前放,可誰知道這林倩一點腦子都沒有。
想到這里,岳靈靈有些惱火,她都說不想回來了,偏偏冷放讓她回來,還要接近池墨,不過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岳靈靈的確是想接近池墨,她要讓池墨愛上她,然后甩了樂珊,到時候她就會把一無所有的池墨甩掉,至于剩下的事情冷放會處理的。
“我也想啊,可是……”自從樂振濤上次從醫(yī)院里回來后得了一身的病,林倩就一直想著把存折和銀行卡弄到手,但樂振濤太狡猾了,防她就跟防賊似的,讓她幾次都沒有下手成功,反而還引起了他的警戒心。
就在林倩愁眉不展的時候,她兩
眼盯上岳靈靈,于是她往岳靈靈身邊坐了坐,壓低了聲音和她商量著:“乖女兒,不如你和我一起聯(lián)手,我們把存折和銀行卡給拿到手?”
岳靈靈皺了皺眉,她不是不想,而是剛剛才挨過打,她可不想上趕子找打,所以她拍了拍林倩的胳膊,“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最好是趁他不在家的時候,而且這段時間我們不能讓他看出來我們的心思。”
林倩本來就是個沒大主意的人,之前是聽樂振濤的,現(xiàn)在聽岳靈靈,因此岳靈靈這么說之后,她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岳靈靈和林倩計劃著該怎么偷拿出存折和銀行卡的時候,樂振濤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女正在算計自己。
池煜帶著徐靜萍出去游玩,結(jié)果半路上被池振彥追上,所以兩母子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旅行,回到池墨的公寓,而池振彥依舊守在公寓外。
“他這還要呆多久?”徐靜萍經(jīng)過窗戶的時候往下看了一眼,看見池振彥還站在樓下,她就來氣,怎么有這么無賴的人,打罵都不肯走。
池煜切好了水果端出來,正好聽見徐靜萍的聲音,他輕聲笑了笑,“你管他的,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我已經(jīng)打通了關(guān)系,案子很快就會開審。”
“他這么執(zhí)著,我真怕離了婚,我也不得安寧。”徐靜萍無奈的嘆了口氣,以前她只覺得池振彥幼稚,現(xiàn)在看來他簡直是幼稚到家了,兩人都撕破臉皮了,他還能死乞白賴的跟在她身后轉(zhuǎn)悠,有這勁頭,他早干嘛去了!
“你不會心軟了吧?”池煜看了眼樓下那孤單的身影,拉著徐靜萍的手往客廳沙發(fā)旁走去,示意徐靜萍坐下之后,他順手叉了塊哈密瓜放到徐靜萍嘴里,“趁著案子還沒有開庭,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等法院判了之后,你再后悔,那可就是重新拿個本本的事了。”
徐靜萍咽下那塊哈密瓜,一臉嫌棄的看著池煜,順帶著還白了他一眼,口吻略帶不屑的說:“小煜煜,你媽我是那么沒眼力勁的人嗎?好馬不吃回頭草聽說過沒有?他就算是草,也是那老邦邦的草了,誰稀罕吃啊!”
池煜被徐靜萍的話逗樂了,笑著反問:“媽,你該不會想吃小嫩草吧?”
“嗯,這個意見不錯,可以采納。”徐靜萍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兩眼審視著池煜,突然壞笑道:“我要求不高,就按照你這個標準找吧。”
池煜汗顏,先不說這個吃嫩草的問題,光是按照他這個標準照,全港城符合條件的人估計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了,這還叫要求不高?
“得了,我還是不操這份心了。”池煜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換了個話題,“池墨那邊來話了,淮叔同意了池墨和樂珊的婚事,不用等三個月了。”
“那我明天就能喝兒媳婦茶了?”徐靜萍一臉興奮的看著池煜,雖然在醫(yī)院里,她沒少和樂珊扎堆吃喝玩樂,但這媳婦茶可是明面上的東西,算是一種進門的儀式,那是必須要有的,她都不知道盼了多久呢!
“媽,別鬧,小心淮叔殺上門。”池煜深知徐靜萍對樂珊的喜愛,自然也知道他老媽惦記人家樂珊好長時間了,但如果被安以淮知道這事,肯定會不樂意,“雖然池墨那幾個兄弟都在幫忙,不過馬上就是祁文哲和安綺雯的婚禮了,最快也要等他們婚禮結(jié)束。”
“誒?”徐靜萍扁了扁嘴,失望的看著池煜,眼中還有幾分埋怨,“那我豈不是要等很久了?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喝到兒媳婦茶啊?”
池煜被徐靜萍哀怨的眼神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他下意識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你得去問池墨,我說了不算。”
徐靜萍一陣沉默,良久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神色更加哀怨起來。
池煜本能的想要忽視徐靜萍這副模樣,但無奈徐靜萍此刻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快來問我怎么了”的氣息,強大到讓池煜無法忽視。
所以,池煜只有乖乖認命的開口詢問:“媽,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嘆什么氣啊?”
“比起兒媳婦茶,我更想抱孫子。”徐靜萍深深的看了池煜一眼,她多想樂珊敬茶的時候,肚子里懷著她的小孫子啊!
池煜無語,就沖徐靜萍那幽怨的眼神,他怎么都不會接下這話茬,而他心里則是在考慮,要不要偷偷聯(lián)系下鄧何然,找他商量下有沒有什么藥可以吃了保證生孩子的。
樂珊身體恢復(fù)了之后,便回去律師樓里上班。
而此時邢玥玥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獨立的辦公室,所以不愿意回去做個跑腿的,因此在李遠洋找她談話的時候,她表示愿意做為李遠洋的助理,這樣一來,她和樂珊的工作內(nèi)容也不會重疊,兩人各自負責一個老總。
池墨沒什么意見,他只要樂珊做他的助理,在樂珊休假的時候,他也不怎么到律師樓,就連案子也是交給秦風去做。
李遠洋那邊就更好說了,他本來就缺一個助理,正好邢玥玥的表現(xiàn)也不錯,所以在邢玥玥表明了立場
之后,李遠洋就直接留她在身邊做助理了。
所以,本來屬于樂珊一個人的辦公室,一下變成了樂珊和邢玥玥兩人的辦公室,對于這一點樂珊并沒有什么表示,畢竟她眼中邢玥玥是她的朋友兼同事,但在邢玥玥心里可就未必了。
“嗨,早上好啊,樂珊。”一大早邢玥玥就回了辦公室,見到樂珊進來的時候,還主動跟她打招呼,盡管她神色如常,但態(tài)度卻讓人覺得她是這間辦公室的老大。
“早上好。”樂珊對著邢玥玥笑了笑,對于邢玥玥的舉動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池墨站在樂珊身后,對于邢玥玥的招呼,他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邢玥玥一眼,隨后拉了拉樂珊的小手,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隨后便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你們好恩愛啊!”邢玥玥站起來倚在桌子邊,看著池墨離開的背影,語氣有些酸溜溜的跟樂珊說。
樂珊依舊是笑了笑,走向自己的位置上,正要坐下的時候,邢玥玥略傷感的聲音傳來。
“要是我和李律師也能這樣該多好啊!”邢玥玥邊說邊偷偷打量樂珊的反應(yīng),見她注意到她的舉動,她表現(xiàn)的更像是一個陷入愛戀中的女人。
樂珊有些疑惑的看著邢玥玥,猶豫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玥玥,你喜歡李律師?”
邢玥玥驚訝的看著樂珊,立馬作勢要來捂她的嘴,之后她緊張的四處看了看,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慌亂,見沒被人聽到這話,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心謹慎的看著樂珊,臉上浮現(xiàn)出嬌羞的神色。
“珊珊,你不知道,李律師工作起來的樣子好man的!”邢玥玥表現(xiàn)的像是一個花癡,說起李遠洋的時候,眼中滿是崇敬之色,“他長得帥,工作又認真,家里條件也不比池律師差,啊,他穿西裝邪邪痞痞的笑,簡直就是帥呆了!”
除了工作認真外,樂珊對于邢玥玥有關(guān)李遠洋的評價不予置評,因為在印象里,李遠洋和岑安海湊在一塊就是熊孩子的代表,屬于唯恐天下不亂的類型。
“原來你喜歡那個類型的。”樂珊腦海中想起了李遠洋和岑安海湊在一塊胡鬧的場景,嘴角抽搐了兩下,那畢竟是邢玥玥喜歡的男人,她不好過多說些什么。
“不然你以為我喜歡什么樣的?”邢玥玥反問,明明臉上帶著笑,但眼底卻泛著寒光,在樂珊看過來的時候,她揶揄著說:“難道喜歡池律師那種的嗎?我可不敢,他太兇了。”
“他其實沒有看起來那么兇的。”樂珊訕訕地笑著,替池墨解釋了兩句,忽的桌子上的內(nèi)線電
話響了起來,是池墨讓她去他辦公室一趟,于是樂珊跟邢玥玥打了個招呼,帶著筆記本去了池墨辦公室。
邢玥玥盯著樂珊的背影,緊抿著唇瓣,其實她一直都想要攀上池墨這棵大樹,但沒想到樂珊捷足先登,實際上當初如果樂珊沒有來應(yīng)征的話,她一定會自薦來給池墨做助理。
不過,既然池墨這棵大樹她攀不上了,那她就退而求其次選擇李遠洋,反正根據(jù)邢玥玥多日以來的打探,李遠洋并沒有交往的女人,而李家似乎正在催促他找女朋友,所以邢玥玥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也就是她不肯離開的主要原因。
另一個原因,則是邢玥玥雖然自知得不到池墨,但有她在的一天,她不介意在池墨和樂珊之間搗點亂,讓他們之間不那么順利。
就在岳靈靈和林倩發(fā)愁什么時候下手的時候,睡了一整天的樂振濤醒來之后便出了門,臨走前也沒交代過會不會回來。
樂振濤前腳剛走,岳靈靈和林倩就鉆進了主臥,原本岳靈靈是打算她們兩個人一個找一個守在門口,但岳靈靈信不過林倩,而她又擔心自己找不到,所以在樂振濤一離開之后,兩人就飛快的找了起來。
林倩深知樂振濤藏錢的習(xí)慣,所以她先把那幾個可能性比較大的地方翻找了一遍,但是都沒有結(jié)果,于是林倩和岳靈靈一起在房間里亂翻起來。
枕頭、被子、鞋底、床褥下,以及各個柜子的邊邊角角,岳靈靈都摸了個遍,但除了一手灰之外,她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找了兩個多小時之后,岳靈靈累的不想動,她直接坐在床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林倩在掏樂振濤的襪子,不由微微皺眉。
“這還要找到什么時候?”看著已經(jīng)底朝天的主臥,岳靈靈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她可不想什么都沒找到,反而替樂振濤和林倩整理房間。
林倩沒有聽見岳靈靈的聲音,她現(xiàn)在完全沉浸在翻找的行為之中,一邊找一邊喃喃自語:“奇怪,去哪了?明明應(yīng)該在這兒的啊!”
“媽!”岳靈靈沒了耐心,大聲叫了林倩一聲,皺著眉就問:“我們到底要翻到什么時候?你不是說知道存折和銀行卡放在哪嗎?”
“我是知道啊!”林倩篤定的點了點頭,隨后又不確定的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岳靈靈,解釋道:“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找不到,明明你爸藏錢的地方就這么幾個,私房
錢都被我翻出來了,沒道理存折和銀行卡不在啊!”
岳靈靈撇了撇嘴,林倩口中的私房錢也就是幾百塊,她真不知道林倩是不是在跟她耍花樣,不然怎么會找了這么半天都沒看見存折和銀行卡呢?
“會不會是你爸放在身上了?”林倩又翻找了幾個地方,最后有些不確定的問岳靈靈。
岳靈靈沒好氣的白了林倩一眼,語氣也有些不耐煩的說:“我怎么知道?他出門走的那么急,連理都不理我們,誰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林倩眼珠一轉(zhuǎn),忽然兩手直拍大腿,大叫了一聲:“壞了!”
隨后,林倩不顧岳靈靈的疑惑,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拿起座機聽筒撥了樂振濤的手機號,但電
話里提示她機主已關(guān)機。
“媽,你這是怎么了啊?”岳靈靈不明所以的看著林倩,鬧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發(fā)狂了似的。
林倩聽到電
話里的提示,臉色蒼白,話筒順著她的手砸落到地面上,發(fā)出砰地一聲,她才緩緩開口:“你爸每次賭輸了,只要手頭上有錢就會再去賭,而且他一進賭場就關(guān)機了。”
岳靈靈也察覺到不妙來,銀行卡和存折都不在家,沒準就是被那該死的老東西帶了出去,混蛋,那是她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