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宛若一個淡黃色的盤子在深藍的天幕高高掛起,月光似水,柔和清冽,淡淡灑灑,好似一層白紗籠罩,銀星閃爍,添上一絲的生動。
夜,本應該是靜與暗的結合體,但那也只是本該。
地面上綻放的的霓虹閃耀,好比天上的繁星,五彩斑斕,絢麗奪目,街市喧囂不斷,車水馬龍,讓本來寂靜無聲的夜晚變得熱鬧非凡。
一輛暗紅色的寶馬奔馳在寬闊的馬路上,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女人按下接聽鍵,語氣歡快:“媽,怎么想到要給我打電話了,想我了嗎?”
相比女人的歡快愉悅,顯然電話里的另一頭顯得很焦急不安:“焱兒,一冉不見了!你趕緊回來啊!”
“什么?!”金焱猛地急剎車,整個人直直的向方向盤沖去,幸好她記了安全帶,在額頭即將撞到的時候,狠狠的往回拉。
她急忙的剎車,將車剎在了馬路中間,跟在身后的車輛,也紛紛緊急剎車,差一點點就撞上了。
連鎖反應,一片罵聲:“你這個怎么開車的啊?!”
“你會不會開車啊!”
“小姐你要是不會開車,不要到馬路上上來開,會死人的好不好!”
還有幾個甚至下車,來敲金焱的車窗,一邊敲著一邊罵著,發泄自己的不滿。
可是金焱對此卻充耳不聞,此時此刻她一點也聽不見別人再說什么,滿腦子都是一冉不見了的消息。
她又突然發動了車子,急轉彎朝另一個方向開去,此刻的她也顧不上這里是不是單行道,也顧不上是不是紅綠燈,她現在一心想飛到她爸媽的身邊,去找一冉。
車上金焱詢問著事情發生的起因,面色焦急不安:“一冉怎么會不見?!”。
“我們也不知道,這都三天了還沒回來,我擔心她會不會出什么意外!”金媽媽的語氣有些梗咽,急的都快哭了。
“焱兒,你快回來吧!我跟你媽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另一個人搶過金媽媽的手機,對著金焱講道。
“爸,媽,你媽先別急,一冉那么大個人,出去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別擔心,報警了嗎?”她安慰著父母,又似在安慰著自己。
三天了!她不由的心驚。
一冉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只是從別人那里買來的,但是他們一家人都把她當成自己家人一樣,心疼的不得了,她也很喜歡這個妹妹。
“已經報警了……”金爸爸比起金媽媽顯得沉重一些,要是一家之主都慌了手腳,這讓金媽媽該怎么辦。
“好,你們在家里等我,我一定盡快回來!”金焱掛了電話,又給慕千曄發了一個短信,上了高速公路,踩足了油門,像一條紅色的線條在高速公路上飛快的飆著。
……
與此同時。
一路上慕千曄跟伊筱誰都沒有交談,一路沉悶。
終于到家了,伊筱下車,可卻不見慕千曄下車,她張了張嘴唇,忍不住問道:“你不進去嗎?”
“不了……”慕千曄目光看向前方,語氣淡淡冷冷,仿佛他們是陌生人一樣。
“慕塵,慕若很想爸爸,你既然到了家門口也好歹進去看看他們吧。”不僅他們的孩子想他,她也想。
聽到慕塵,慕若的名字,慕千曄冷峻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的動搖,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可是沒一會兒,又恢復了面癱的樣子,冷道:“我就不進去了……”
“千曄……”她很想跟他在相處一會兒,很想在看看他,那次G市事件以后,他們見得面屈指可數,她是真的很想他。
“好了,你進去吧。”慕千曄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對了,不要再靠近宋子軒,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看到伊筱上了他的車,讓他很惱火,但在伊筱發來短信之后,他的怒火被澆滅了,遇到危險她第一個想起的終究是他。
可是再看到他們兩個人在海邊,宋子軒一步一步的緊逼伊筱,又想起以前宋子軒被催眠他想要強迫伊筱的事情,心里很不爽!幸好自己及時趕到了!
這個蠢女人,明知道宋子軒那么對她,她居然還敢跟他兩個人獨處,真是膽子越發的大了。
“你若是不聽勸,還想跟他見面的話,以后也不用發短信給我了,我也懶得管。”慕千曄本來想說現在的宋子軒很危險,最好不要跟他見面,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全然變樣了。
他明明只想要關心的囑咐而已……
根據之前的事情與跟他的對話,伊筱聽著以為他話語中是在嘲諷她要接近宋子軒,抱他的大腿,臉上的血色微微退了點,有點泛白,揚起一抹苦笑。
有時候就是這樣,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慕千曄看著伊筱的臉色也知道她想的過于嚴重了,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終究還是閉上了。
“我知道了,這個宋子軒我不會靠近。”當然是‘這個’宋子軒,這么黑暗的他誰喜歡靠近!
還是正常的他好。
對于多次的打擊,伊筱的自我修復能力大大的上升,很快就平息了慕千曄的話對自己的影響。
“晚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說著就轉身進去。
慕千曄點點頭,看了伊筱一眼,準備踩油門離開。
“千曄!”伊筱倏地回頭,有些急迫的喊道。
“怎么了?”慕千曄被他喊得有點不知所以然。
“一個人有兩種迥然不同的性格,就像一個是天使,一個魔鬼一樣,那是一種病吧!”
可是為什么宋子軒看的心理醫生說他沒有這個病呢?實在是講不通。
“雙重人格。”慕千曄按著伊筱的話語與描述,腦海中直接蹦出四個字。
看!慕千曄跟自己的當時聽到的感覺是一樣的。
“那醫生說那個人并沒有患這樣的病,這是怎么回事?”慕千曄腦袋那么好使,知道的又那么多,應該都想的出來的吧。
慕千曄思忖一下,答道:“不知道。”
一個人有著兩種性格,可是醫生診斷卻說沒有這樣的癥狀,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想問這個?”慕千曄瞇了瞇邪魅的眸子,狐疑的看著伊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