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惜君和宋婉儀等都叫了出來,江寒則站在了轎子上。
“宋婉儀,不要讓這群鬼東西靠近,鬼道借法。血衣!”為了預防萬一。我給她們全上了血衣,想了想,覺得鬼獸宋婉儀能控制。就問道:“試試能不能控制它們!”
宋婉儀一副愕然的看著我,說道:“怎么可能,主人。這些都是鬼將中后期的鬼獸。控制一兩頭還行,控制不了這么多呀,你看看這起碼兩三百頭!”
我沉默了下,還是不死心:“能不能控制其中兩三頭去攻擊其他鬼獸,這會不會讓她們內哄?”
“不會,都是些鬼鯊,鼻子很靈呢,捕捉到異類的氣息就咬得死死的了。”宋婉儀一邊說,一邊施展了陰錐和風刃,把好幾頭鬼鯊打得跳出了水面!
我看了眼鬼鯊,勃然變色。這些鯊魚每一條都有三四米的長度,又肥又壯,牙?也無比鋒利,看來非常的兇猛。
“好吃!”惜君吃吃的笑起來,這小吃貨又想到吃的了。
雖說是鬼王,不過鬼獸多了惜君也保護不了我們,所以趕緊上岸才是正經。
說話的檔口,一條巨大的鬼鯊已經竄到了旁邊,迅速無比的調轉了頭朝著我們撲來!這個頭,起碼得四五米左右!
江寒大叫一聲,從轎子上飛起來,大盾撞飛了那鬼鯊!
那鬼鯊掉回了水里,又再次游了過來!
我看再這么下去肯定對我們不利,就有些要催促陳善蕓的意思:“陳善蕓,能不能再快點呢?”
“最快就這般了,鬼鯊速度很快,你也不是不知道。”陳善蕓也很擔憂,剛才要不是有江寒,怕就給吃掉了,她們都是鬼將中期,對上這些厲害的鬼鯊,那是一口一個而已。
逃命的事,誰不盡力,所以我問得是有點多余了。
一路的逃命,江寒和宋婉儀都把沖在最前面的幾頭鬼鯊打了回去,不過卻也是險象環生,有種逃無可逃的感覺。
鯊魚和海獸越聚越多,有的兇猛魚類我在電視上都沒見過原型,這絕對是陰間的特產。
現在我們給逼得很緊,惜君隨手就撈到了一條厲害的鬼獸,三下兩下就吃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海面上鬼獸已經密密麻麻了,算了下已經跑了半個多小時,離得太遠,恐怕我也吃不消!來一趟,去一趟,這可都是要命的事!
人一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一頭巨大的鬼蛇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從轎子底鉆了出來,一口就咬去了梅蘭竹菊四位之一的小菊的半邊身體!
鬼蛇雖說吃了小菊的身體,可還沒來的急逃下水,就給惜君拖了上來,迅速無比的吃掉了脖子那一截,把小菊的半邊身體拽了回來:“小菊姐姐,你的半邊身體還要么?”
我嚇壞了,這還能要就見鬼了吧?
這可怎么辦?
轎子現在成了三個鬼抬著,連陳善蕓都加入了抬轎,小菊哭喪著臉趴在轎子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很是委屈:“我的身體……嗚嗚,小菊再也不能給主子抬轎了。”
我臉色一苦,也很是傷懷,小菊她們抬了我這么多日子,救了我無數次,居然半邊身體都給咬掉了,這可怎么是好?
她們也不是不死不滅,已經進入了命牌的,給咬掉了一半身體,魂體受創很嚴重,雖說能恢復過來,但也不知道多少年后了。
“主子,求您看在小菊兢兢業業的為您服務的份上,不要把我處理掉好么?也不要讓惜君妹妹吃了我,我好怕死喔。”小菊已經有鬼將初期的實力,話還是能說的,雖說不是特別的聰明,平時也不敢說話,但現在生死攸關呀。
“唉,小菊,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不會丟了你的,你放心吧!惜君,你也不許打這主意。”我趕緊的安慰這可憐的鬼將。
“哦,那這一半我能吃了么?”惜君小雞啄米的點點頭,還拿著小菊的半拉身體。
我趕緊把小菊的半邊身體給奪了過來,給小菊送去,惜君失望的看著,她是什么都不想浪費而已。
鬼被砍了腦袋,也不會死,就是經常會提著腦袋到處亂晃而已,小菊下半身給咬掉了,當然也沒直接死去,抱著自己的下半身哭得死去活來。
我重重嘆了口氣,心里亂了套,傷感不已。
外婆的血衣能夠給我的鬼將加持,還能給血云棺的鬼將加持,血衣能夠把瀕死的鬼將恢復如初,可我試過,根本不能給其他鬼將施展呀!
小菊完了,只剩下半截身體,難道以后把她分離出命牌,然后就這么丟在洞府那邊療養?想想她只有一半身體在洞府那邊爬來爬去,我感到凄涼透了。
“小菊,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過來的。”我看著小菊,暗自決心研究出好辦法來。
可現在追兵多不勝數,我也得逃出去才行,好幾次我想要借道陽間,但見陳善蕓正努力的同步其他三位梅蘭竹的步法,努力跑向已經出現了蹤跡的島嶼,我就咬咬牙堅持著。
“快到了!主子快看!”陳善蕓高興起來。
快到了海島,宋婉儀也不在留力了,把風刃和陰錐都扔了出去,惜君在我的命令下,也吐出了三枚火焰彈,炸向了鬼獸群!
一連串的爆炸過去,鬼獸給炸飛了十幾頭,其他鬼獸一時的停頓,讓我們上了岸。
可我這次為了找陰間一塊落腳地方,害的小梅身體都斷成半截,太得不償失了,以后五鬼搬山變成四鬼了,等級不一,消耗的力量難免絮亂。
這片島嶼全是樹林,我們狂奔上岸,那些鬼獸同樣也是如此,不過上了岸就是惜君的天下了,這小鬼迅速跑去把鬼獸全拖了回來,然后不顧形象的大嚼吃進了肚中,也不知道哪來的消化能力,居然吃了十幾頭之多。
余下的鬼獸不敢靠近,轉悠了一會兒全走了。
找了處樹林,我布好了四小仙的陣法,開始研究怎么用血衣救助小梅。
其實之前我嘗試使用過血衣給命牌恢復,可惜這并不奏效,而命牌拆開,里面的魂都要灰飛煙滅,加上命牌想要進入魂甕也不可能,會產生排斥,碎裂當場,所以要救助她們就顯得困難重重。
不過外婆怎么做到的,我現在還十分的驚奇,血云棺肯定不是魂甕的產物,而她連我的鬼將都能使用血衣,可見血衣是泛用型的才對。
可沒有咒語怎么辦?
心中著急的我只能拿出藍符,畫了通神符,進入夢境。
惜君她們在外面警戒,可或許是害怕,也或許是因為在露天睡覺,我一直沒睡著,熬了兩三個小時,心境掙扎了好久的我才進入了夢境。
睜開眼,媳婦姐姐已經站在了我前面,血色的云團蒙著周邊的一切。
顧不得什么,我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就為了這個來找我?”媳婦姐姐淡淡的說道。
“媳婦,這很重要!”我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一招既然養鬼道里沒有,你何不從招鬼道那里借?法術是周瑛自創的,我哪來的具體咒語給你?道統只管溝通神靈,不管這些事物,你還有其他事么?”媳婦姐姐已經很不滿意我動不動找她了。
每一次見她,或許都會打擾她清修一次,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我也是沒辦法不是。
可正想反駁,卻愕然明白過來,媳婦其實說的很明白了,如果養鬼道不行,就往招鬼道那里借,況且命牌的制作,和小木人的制作也都出自招鬼道,這是兩種法術結合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