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八字不合,他不是親自送你去的機場嗎?路上沒談妥當?”
我以為,江寒會親自送馮依依,是打算路上跟她道個歉,哄一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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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馮依依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好好哄哄也便就沒事了。
“他是道歉了,可我覺得,沒什么誠意。”
“他說他會維護郭夢,是因為怕她找我麻煩,開玩笑,我是那種怕事的人嗎!在我看來,都是借口。”
馮依依說的義憤填膺,我識趣的閉嘴,打算就此打住這個話題,以免火上澆油。
看來,江寒還得再加把勁啊。
不得不說,劉阿姨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沒一會兒功夫,她的混沌就已經送到了醫院。
不過送來的人不是她,而是林赫松。
“醒了?”
林赫松將保溫桶放到桌上,輕聲問我。
“早醒啦,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有事隨時叫我。”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馮依依便搶先說道,她邊說邊起身,然后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我不禁覺得好笑。
她還是一個人的時候,顯得更有活力一些。
林赫松幫我將病床搖起一個弧度,然后將保溫桶的混沌倒了出來。
“你自己吃不方便,還是我喂你吧。”
我并沒有拒絕,就這林赫松的手,一口一個小混沌。
吃飽喝足后,最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我想去洗手間。
雖然兩人已經有過親密接觸,但這種事,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
“那個……你能幫我叫一下護士嗎?”
猶豫片刻,我還是開口說道。
林赫松正在收拾桌子,聞言,他的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只是想去趟洗手間……”
我急忙開口解釋,聲音卻是越說越小,最終,羞赫的低下了頭。
林赫松愣了片刻,發出低低的笑聲,“不如,我幫你?”
他的眼中帶著戲謔,一看就知道在捉弄我。
“哎呀,你快去,我急啊!”
林赫松這才不緊不慢的叫來了護士。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我的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護士驚呼一聲,下一秒我便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林赫松不放心我,一直守在洗手間的門外。
“謝謝,我來吧。”
因沒扶好我,護士的眼中帶著些許愧疚,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林赫松直接將我攔腰抱起,我的臉貼著他的胸膛,竟隱隱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兒。
且不難分辨出,是女士香水的味道。
我的目光沉了沉,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上午去干嘛啦。”
林赫松輕輕的將我放到床上,“去接受了一個采訪。”
“記者,是個女人嗎?”
“嗯,是個女人。”
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林赫松的表情,并未看出任何異樣。
林赫松見我探究的看著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小心思,“她差點跌倒,我只是順手扶了一下,僅此而已。”
我是信他的,只是,恐怕不是意外跌倒那么簡單。
無聲的嘆了口氣,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到哪都是個香餑餑。
“知道啦,下次,可別隨隨便便讓人碰,我不喜歡。”
我佯裝皺眉,坦率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林赫松低低的笑出了聲,臉上的小表情頗是有些得意,仿佛在說,在乎我就直說,遮遮掩掩的。
“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呆在醫院了。”
我牽住林赫松的手,試圖撒嬌道。
醫院里到處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入目皆是白色的床單,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
本以為林赫松會拒絕,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詢問,誰知,他竟爽快的應下,“我去跟陸飛打個招呼我們就回去。”
林赫松沒有帶司機,他將我放到后排的座位上,又繞到駕駛室,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他開得很慢,怕車子有顛簸,對我造成二次傷害。
車子平穩的停在林宅的門前,賀爺爺遠遠的迎了上來,“怎么就回來了,醫生放行了嗎?”
“沒關系,陸飛會來家里給她檢查。”
怪不得林赫松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可憐的陸醫生,又要開啟他的奔波生涯了。
在醫院悶了一天,傍晚的時候,難得林赫松有空,我央求他帶我四處轉轉,透透氣。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坐輪椅。”
輪椅就輪椅吧,總比悶在家里強。
我忙不迭失的點頭答應,林赫松跟賀爺爺打了聲招呼,便推著我出了門。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這片別墅區閑逛,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別墅區里有一個公園,依湖而建,一陣晚風吹來,湖面泛起陣陣漣漪,我的心情也隨之舒暢了起來。
“真美啊!”
我由衷的感嘆一聲。
“喜歡,以后我們常來。”
林赫松的聲音像這晚風般輕柔,遠處的籃球場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似是在舉行一場籃球比賽。
我一下來了興致,扭頭對林赫松說道:“快,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林赫松有些無奈,卻還是朝著籃球場的方向款款而去。
可能,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推著一個輪椅,在公園里閑逛。
今天剛好周末,在公園打球的,是一群學生,看樣子,應該是高中的學生。
他們的球衣早已被汗水浸濕,卻不甚在意的在籃球場上肆意奔跑,青春又有活力。
突然好想看林赫松打籃球的樣子。
“你會打籃球嗎?”
我看著林赫松,一臉期待的表情。
“當然,要給你展示一下嗎?”
我連忙點頭,“我已經迫不及待想一睹你的風采了。”
林赫松慢條斯理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再將襯衣袖口挽起,頗有一種大干一場的氣勢。
他走到籃球場的中央,和一群學生交流了片刻,朝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林赫松,加油!”
我搖身一變,成了他的拉拉隊長,大喊著替他加油。
伴隨著一聲哨響,新一輪的籃球比賽正式拉開帷幕。
第一場是林赫松發球,只見他彎腰曲腿,深邃的眸子緊盯著籃球框。
我下意識的屏氣凝神,看著林赫松虛晃了一下,緊接著迅速將手中的籃球向上一拋,籃球堪堪落入框中,我激動得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