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豪富家里都是孫子值錢,可這梅老一口氣生了五個兒子,六個孫子,好不容易在老夫人八十大壽后,長子梅應(yīng)和的媳婦才生了這一個靈秀逼人的女兒,從小就是乖巧懂事,經(jīng)常逗得梅老夫婦開開心心,又每每在老人們大發(fā)雷霆時,別出心裁地想出些辦法來給老人消減火氣,故此,她在家里從來就跟個寶貝似的,還沒有成年,名下就已經(jīng)劃拉了整個家族3%的股份,這滑雪場也是專門為她而建,由她全權(quán)負(fù)責(zé),收的門票錢在投資回收后就全歸她零用,小小年紀(jì),資產(chǎn)不少??!
梅老爺跟本省的一把手省委書記關(guān)系很不一般,互相串門和喝茶是常事,梅清雪也備受省委書記的喜歡,頂了一個干孫女的名號,所以,只要有合適的經(jīng)濟來源,黃雨市的幾位大“少”就會在父母的默許下,正大光明地往石清湖這里玩。身份最尊,在梅清雪身上花的心思也最多的就是這個被撞了一鼻子血的強少。
這會見到曾信實和梅清雪開始接觸,這位強少又哪里會善罷甘休?
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強少的話,正要反唇相譏的趙曉豐一看清他的臉,就指著他的鼻子樂不可吱地笑了起來“哈……!”
白雪和任芳婷也隨后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似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腮幫立刻現(xiàn)出可愛的兩個酒窩;空中的樟童,更是毫無顧忌地一邊指著強少的鼻子,一邊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曾信實微一側(cè)頭,便見眼前是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只是那正中的鼻梁有點青黑,鼻孔和人中處仍殘留著鮮明的血跡。《免費》一眼看去倒是跟某個島國的代表形象非常相似。他剛想發(fā)笑,想想不對,似乎這張臉的模樣是自己方才在慌亂中引發(fā)的一連串事件的“杰作”之一,趕緊抿嘴憋住笑,再有些愛莫能助地看向任芳婷。
沒錯,他是不小心把任芳婷帶下了雪坡,不過,打中這人鼻子的,卻還是她啊!
如果只是一點點青黑,那倒也罷了,偏偏這位受害者還流了鼻血,這后果就有點嚴(yán)重了,現(xiàn)在人家過來要個說法,自己也不好阻攔,那,任芳婷雖然是女孩子家,她親自賠禮道歉還是很合情合理的吧?
鑒于趙曉豐在去年一年,為了任芳婷而忍受了許多無端的委屈和誤會,曾信實對她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只是,他的想法雖然合理,卻委實低估了任芳婷此女的驕傲程度和死黨對此女的愛護(hù)程度。
強少走近后已看清任芳婷和白雪的容貌,驚艷之余,本來十分惱火的就緩和下來,自忖就是被其中任一個美女撞到,其實也沒什么,傳出去也不會很丟臉,說不定還有人認(rèn)為他是憐香惜玉。
但他身后的這幫少年本來就比曾信實和趙曉豐大了兩三歲,又高了差不多半個頭,成群沖過來的氣勢讓任芳婷多少有點心虛,只是少女的驕傲不容她迅速低頭,又不喜這位強少剛才的口氣,很快就撇了撇小嘴,硬著頭皮地白了他一眼:“喂,你那么兇干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在她看來,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道歉了!
趙曉豐則在她說完之后,神色一肅,十分堅決地上前幾步,擋在了她的前面,明擺著要做護(hù)花使者!
剛剛消下一半火氣的強少便被這強硬的回嘴和趙曉豐的回護(hù)動作又重新挑起了怒火!
只不過,他自矜身份,不想就這樣跟一個女孩子家對上,便眼光微收,把所有的氣和怒都發(fā)泄在擋在美女面前的趙曉豐和敢和他搶女人的曾信實身上。
他陰沉著臉,冷冷的目光在曾信實和趙曉豐身上來回打量:“臭小子,你以為把清雪妹妹撞倒了,一句道歉就想了事?還有您,膽子挺大啊?居然敢取笑本少爺,還想學(xué)人家當(dāng)護(hù)花使者,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話里毫不掩飾其自傲和威脅之意。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看錯了人。
曾信實有些反感他這種口吻,只是不知道他和梅清雪的關(guān)系,便沉著地問:“怎么,你是她哥還是她弟?”
不像??!兩人的年齡看起來差不多大,相貌也完全不一樣哦!
他話音剛落,強少和他后面的一幫少年便通通地以一種很古怪的眼光來盯著他,似乎他剛才說了一句非常好笑的笑話
梅清雪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說反話,便輕輕地?fù)u搖頭:“他不是我哥,也不是我弟弟?!?
曾信實心里馬上踏實了――不是苦主的親戚啊!那就沒事了,他和梅清雪之間的問題,剛才已經(jīng)順利和解,哪由得著一個不明身份的外人來冒冒失失地橫插一手?這小子真多事!
他心中的反感愈發(fā)加重,也不想再勸任芳婷去道歉了,淡淡地看了這位強少一眼,什么也沒有說就把目光移走,直接無視。
看著他那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表情,梅清雪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不認(rèn)識他?你是第一次來?”
曾信實坦然地承認(rèn):“沒錯!我是第一次來?!敝劣谇耙痪?,他才懶得回答。
趙曉豐也同樣沒有理會強少和他那幫朋友,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嘻嘻,漂亮姐姐怎么稱呼???他叫曾信實,我叫趙曉豐,她們兩個,任芳婷,白雪,都是我的朋友。這個最小的是他的堂弟!你要是一個人的話,就跟我們一起來玩吧?”
在他看來,曾信實既然把人家撞了一下,又不好意思說些哄人的話,那,自己這個死黨兼哥們就勉為其難地替他攬下這個哄人的差使嘍!
天地良心,他絕對沒有要在婷婷面前公開調(diào)戲梅清雪的意思!
不過,如果婷婷能在此時適當(dāng)?shù)乇砺冻鲆稽c微微的醋意,他也不會反對。
嗯,不得不說,這種事情,也只有趙曉豐這樣厚臉皮又膽子大的人才做得出來。曾信實膽子雖大,臉皮卻薄了一點。
只是,這一前一后的反差,委實把從未在本市遭受過此等待遇的某少氣得一瞬間眼冒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