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發飆了？”葛雷舉槍瞄準鬼母的腦袋。

我快速更換彈夾，鬼母雖然還是一動不動，但是氣氛變得很壓抑，無形中壓力不斷增大，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背後，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就連神經粗大的葛雷都察覺到不對勁，問道：“這是什麼情況？要發大招了。”

少女喃喃自語道：“死定了……死定了……”

“你這也太喪氣了！振作點！”葛雷叫道。

“別管她了，根本就聽不到你的話。”我舉槍瞄準鬼母，槍口對準鬼母的大肚子。腦袋不是要害，你就該試試肚子。

嘩啦……嘩啦……

鬼母身上粗大的鐵鏈抖動起來，互相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這是要反擊了？

手電光照在鬼母腦袋上，她還是沒動。燈光向下移動，停留在鬼母的肚子上。

肚皮起伏不定，過一會兒就蠕動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不會是要生了吧？”葛雷叫道。

按照小鬼子臨死前說的，鬼母是能產鬼的，要是放出一大羣小鬼來，也是麻煩。

“不能讓鬼母把小鬼生出來。”我扣動扳機，子彈剩下鬼母的肚皮。

破魔彈穿透肚皮，射入鬼母的肚子裡。蠕動停了下來，我在心中慶幸，還好這次有更牛逼的破魔彈，不然真的完蛋了。

蠕動停頓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鬼母肚皮上冒出更多的突起，一點一點蠕動著。

我連續扣動扳機，將彈夾中的子彈全部射出，都打在鬼母的肚皮上，但似乎沒什麼用。

嘩啦一聲，一隻小鬼從鬼母的肚皮裡鑽了出來。我用手電筒往小鬼身上一照，小鬼憤怒的咆哮一聲。

在燈光下，小鬼像是嬰兒一般，只不過皮膚是灰白色的，死人一樣的膚色。眼睛一片灰白，嘴裡長滿了利齒。被咬上一口，絕對能撕下一塊肉來。

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陸陸續續有十幾只小鬼從鬼母肚子裡鑽了出來。也有出來就死掉的，剛纔被我用破魔彈擊中。

“這麼多！”葛雷快速的數了一下，如果一槍能幹掉一隻，用不了多久，破魔彈就要被消耗完。

小鬼只是看了我們兩眼，並沒有立刻就發動攻擊。在鬼母的身上爬來爬去。

“儘量別開槍！”我說道。小鬼身材小，移動速度快，近距離肉搏也不現實。

葛雷調侃道：“母豬一樣的傢伙，還好來得是我們，要是計生辦的人來了，你要被罰哭了。”

“擦，你正經點！”原本很緊張壓抑的氣氛，被他這麼一說，我差點笑出聲來。

“嘿嘿……”鬼母哼哼一聲，原本四處亂爬的小鬼同時調轉方向，向鬼母的嘴裡爬了過去。

鬼母張開大嘴，小鬼嬰全都爬進她的嘴裡。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知道鬼母要幹什麼。

葛雷大喊道：“我靠，你瘋子，雖然醜一點，可那都是你的孩子啊！”

鬼母張開大嘴猛得一下合住，鬼嬰發出吱的一聲就沒了動靜，腥臭的血水順著鬼母的嘴角流出來。

我和葛雷看不下去了，這一幕太慘了，毫無人性可言。

鬼母大口咀嚼著，吃的還很香甜。咕嘟一聲嚥進肚子裡。鬼母還咂咂嘴，一副沒吃飽的樣子。

都說虎毒不食子，猛獸尚且知道照顧孩子。眼前的這一幕對我們的衝擊太大了。

葛雷說道：“他大爺的，這東西太邪了，一定要想辦法幹掉。”

“你說的容易，怎麼殺？”連殺傷力最強大破魔彈的都殺不死鬼母，還能怎麼辦？

在我們身後的少女也看到這一幕，身體劇烈抖動起來，嘴裡說道：“我……我……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麼了？”我趕快把少女扶起來。

少女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是她生了我？”

“你是長大的鬼嬰？”葛雷叫道。

“不……不是……”少女搖搖頭說道：“我和那些鬼嬰不一樣，我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怎麼個特殊法？”我追問道。

“我只有一點模糊的記憶！”少女說道：“我記得鬼母是在被強迫之下生了我，她是很不情願得！”

我明白了，難怪少女在上面的空間中擁有絕對的掌控權，本身又這麼強橫，鬼母生下她的時候肯定不會和剛纔的鬼嬰一樣。肯定是繼承了鬼母的一部分能力。

換句話說，少女可以說是鬼母的分身，難怪她剛纔會這麼恐懼！

“厲害！”葛雷說道：“什麼人有能力強迫鬼母生孩子？”

“這還用問麼，肯定是把鬼母囚禁在這裡的人。我不太原因承認，但很有可能是楚巫一族乾的。”我說道。

“可這不符合楚巫的風格，像是訛獸，楚國人會留下很多信息，這裡一點都沒有！”葛雷分辨道。

“以前肯定有的！”我說道：“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並不是我們最先發現這裡。”

葛雷一下想明白了，叫道：“靠，你的意思是小鬼子把楚巫留下的東西都帶走了。”

我點點頭。

這種可能性最大，小鬼子在二戰的時候似乎就在找尋這片空間，進入這裡的時間少說也有幾十年。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他們把這片空間徹底搜查一遍。

我們還沒有討論完，少女又發出一聲尖叫，指著鬼母說道：“她又動了！”

轉身一看，鬼母的眼睛還是血紅色，它搖晃著腦袋，在燈光之下，看到她白色的腦漿在蠕動著，似乎要把什麼東西擠出來。

咔啦！

前面傳來金屬墜地的聲音，我用手電一照，射入鬼母腦子裡的破魔彈被擠了出來。古銅色的金屬彈頭變成黑漆漆，還冒著青煙。

“靠，這樣都不死！”葛雷怪叫道。破魔彈射進腦子裡最多能爲我們爭取到一點時間。

“嘿嘿……”鬼母錯亂的神經又恢復了，冷笑著說道：“人肉，我要吃人肉。”

接著鬼母移動它肉山一樣的身體，向我們壓過來。身上的鐵鏈嘩嘩作響。

鬼母移動幾下，就被粗大的鐵鏈拉住，它奮力掙扎著，鐵鏈被它拉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看這個情況，困不住鬼母，等她徹底掙脫，就該我們倒黴了。

我和葛雷一起舉槍瞄準鬼母的腦袋，射光了彈夾中的破魔彈。

全部命中目標，鬼母身體抽搐幾下，不動了。

葛雷叫道：“至少還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快點尋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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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電筒一照鬼母的肚皮，說道：“我不認爲我們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鬼母的肚皮快速抖動著，隔著一層皮肉，我都能聽到鬼嬰發出尖利的叫聲。它們比被鬼母吞噬掉的鬼嬰歡快的多，它們在歡呼，鬼母並不準備吞噬掉他們。

“靠，鬼母還能控制小鬼？”葛雷叫道。

“快點準備吧！”鬼母生產小鬼的速度很快，我們最多也就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葛雷環顧一週叫道：“靠著牆壁。”

我跑了幾步，發覺少女沒動，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走啊，你發什麼呆啊？”我叫道。

少女哭泣著說道：“我能感受到它的意識，鬼母要吞噬我！”

“那更不能讓鬼母得逞！”我拉著鬼母向牆邊退去。

如果讓鬼母得逞，它就能獲得少女身上的特殊成分，鬼母將會更加厲害，肯定就困不住了。

啪！

一聲脆響，一隻鬼嬰墜地，接著更多的鬼嬰從鬼母肚皮裡爬出來。

幾乎就在眨眼間，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隻鬼嬰大軍，密密麻麻的少說有幾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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