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隨著放學的鈴聲響起,早上的課程迎來了完結。
在這段時間內,江秋始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考著有關于上午那名侵入者與陳虎的事情,在她的腦海里,早已經(jīng)將陳虎扣上“可疑分子”的帽子了。
但她更關心的,是上午的那封邀請函。
那個邀請自己的神秘人的身份,究竟是特務還是荒月成員,現(xiàn)在還是疑惑重重。
“大姐頭,放學了哦。”
劉泉見江秋一直坐在椅子上發(fā)呆,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啊...啊!放學了呢...呵呵。”
經(jīng)劉泉這么一說,江秋回過神來。只見她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略顯尷尬的笑著。
“真的沒問題嗎,大姐頭?”
“就算中午那家伙的身份不明,大姐頭你也不必不安到這種程度啊。”
劉泉一臉不安的詢問著江秋,而江秋只是向他點了點頭,隨后背起書包,緩緩走出班門。
“走啦,小弟。”
望著江秋的背影,劉泉雖心有不安,但還是跟了上去。
...
時間飛逝,到了中午與那自稱安建臣的神秘人約定的時間了。
樓道里,江秋正在向劉泉吩咐些什么。
“小弟,麻煩你一下,中午你先巡視一下這棟教學樓。”
“上午那個神秘人說不定還會再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做好準備。”
江秋看著的劉泉,說道。
“我知道了,交給我吧大姐頭。”
“雖說我只是這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別說這棟教學樓,就算是這所南陽學院所有建筑我都是清清楚楚的,您大可安心。”
劉泉點了點頭,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嗯,就麻煩你了,小弟。”
說罷,江秋便跑向了約定的地點。
此刻,離安建臣所說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分鐘了。
...
教學樓的陽臺頂,狂亂的風拍打著一名少年的臉頰。
少年手中拿著一頂黑色帽子,眼睛正望著原處的大廈。
“咣!”
就在這時,天臺的大門被江秋粗暴地踢開了。
“12點整么...看來你這個人可真守時呢,雪櫻。”
那名神秘的少年望著氣喘吁吁的江秋,露出了帶有一絲嘲諷意味的笑。
“人不守時的話,可就談不上信譽了。”
“還有,你不也早早就到了么?”
江秋也不甘示弱,指著眼前的安建臣反駁道。
兩人只是對視著,在一問一駁后的一分鐘內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殺意。
“...你果然就是我要找的那種人呢。”
“既然如此,我就姑且先給你第一份情報吧。”
說罷,安建臣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將其投給江秋。
江秋并沒有急著去接,而是側過身子,躲過飄來的照片。
“咔。”
江秋的直覺果然沒錯,那自稱安建臣的男子投擲照片過來的時候,手指的位置與手腕的力度與投擲暗殺道具時的模樣完全一致。
江秋先是不屑地看了安建臣一眼,隨后從墻縫中抽出那張照片。
“這是...羅羅馬克。”
江秋看著手中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身著學生校服潛入學校的羅羅馬克,所有特征都與江秋上午所看到的一致。
“夜幕探耽·羅羅馬克,潛伏于南陽城的“荒月”組織成員。”
但更令江秋感到驚訝的是,眼前的安建臣居然已經(jīng)完全搞清楚了羅羅馬克的身份。
“任何人只要侵入我的領域,都別想逃過我的監(jiān)控。”
安建臣佇立在天臺之上,得意的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秋指著安建臣,露出了驚慌又疑惑的表情。
“我?我的名字叫做安建臣,如你所見,我只是個學生而已。”
“關于我的事情你就不必多問了,我現(xiàn)在只接受與入侵者有關的提問。”
安建臣推了推眼睛,笑道。
“...”
“好,那么據(jù)我所知,這南陽學院沒有ID卡的話是無法通過覆蓋學校的ID智能感應的,那為何那些家伙能夠如此輕松的做到?”
江秋先是沉默了一會,而后又問道。
“要做到這種事情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一種手法。”
說罷,安建臣從兜里掏出一張普通的磁卡與一個仿造ID智能感應的感應機出來。
“正如你所說,非本校人員是無法通過這南陽學院的ID感應的,但我現(xiàn)在演示的這種手法,便可以輕松做到。”
“首先將磁卡放到開啟的仿制感應機上,然后放開其余兩根手指,只用三根手指撐住。”
——“ID信息:345號·陳斌,入校感應通過。”
安建臣完成這個步驟時,江秋被他的演示所驚呆了。
“沒什么好驚訝的。”
“這個學校的防御系統(tǒng)外強中干,在稍有智商的侵入者面前如同無物。”
安建臣收起手中的演示道具,轉過身對一臉驚訝的江秋說道。
“沒有任何一種手法,能瞞過我安建臣。”
...
太恐怖了。
眼前的這位少年所考慮到的事情,皆江秋一開始所未能感知到的。
“那么,你還有什么問題么?”
“不趁著事情鬧大前去探明一切,機會就會從你指縫流逝唷。”
安建臣背對著江秋,冷冷地說道。
江秋先是站在原地觀察著安建臣的氣息,在確認無誤之后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天臺。
“...果然是個有趣的玩具呢。”
安建臣戴上自己的面具,從天臺上一躍而下。
留下的,只是空無一物的天臺。
...
“能夠辨別學生出入證據(jù)的,只有學生會的ID卡終端。”
“只要能查詢到短時間內連續(xù)多次進入校園的學生ID,便可以知道到底是哪些人混進了南陽學院。”
談到學生會,江秋只想起了一個人。
唯一相識的,也只有那個一早便來找自己麻煩的學生會干部青綠葵了。
“只希望那家伙不要把我的話當成玩笑來處理!”
江秋一鼓作氣,用風一般的速度奔向一樓的學生會本部。
然而,就在江秋接近學生會本部的時候...——
“咔嗒!”
在江秋的眼前,青綠葵所持的刀“月華”徑直插在她身前不足三米的地板上。
而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青綠葵,嘴中正淌著鮮紅的血液。
原本梳得整齊有序的綠色披肩長發(fā),此刻卻雜亂無章地披散在地上。
而在青綠葵的前面,身著白色短袖的呂布奉先則插著褲兜,一臉悠閑地看著眼前被輕易擊倒的青綠葵。
“喂!你沒事吧?”
見重傷倒地的青綠葵,江秋顧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沖過去,讓她的身體橫臥在一旁的墻上。
唯有這樣,才能使她的意識清醒一些。
“咳...咳...”
青綠葵先是咳出兩口鮮血,隨后,她的狀態(tài)終于稍微安定了下來。
“喂,沒事吧你?”
江秋半蹲著身子,用焦急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青綠葵。
“稍微撐得住...”
青綠葵強忍著傷口的刺痛感,對江秋說道。
淌落一地的鮮血染紅了她半個制服,連裙擺都被鮮血所染紅。
“你先休息一下,這里交給我來就好。”
江秋回過頭望向正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望著自身所在之處的呂布奉先,準備起身與其作戰(zhàn)。
“不,轉學生雪櫻,你現(xiàn)在不是那家伙的對手。”
“姑且先看看那家伙想要做什么事,再做下一步?jīng)Q斷好了。”
青綠葵在江秋起身的那一瞬間抓住了她的裝甲接收器,對她搖了搖頭,勸道。
“可惡...”
江秋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呂布奉先,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哼,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我下次造訪的時候,可別只讓我看到這種程度的廢柴。”
呂布奉先不屑地看了江秋與青綠葵一眼,隨后一個閃現(xiàn),離開了兩人的視線范圍。
“這家伙,來這里到底有何目的...”
江秋一臉焦慮地看著眼前消失的呂布奉先,內心中充滿了不安。
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莫過于將受傷的青綠葵送往醫(yī)務室接受治療。
“你今日對我的不齒與羞辱,我且記下了...呂布奉先!”
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江秋的背影消失在了樓道之中。
...
10分鐘后,南陽學院醫(yī)務室內。
“青綠葵同學,現(xiàn)在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江秋為青綠葵的傷口綁上繃帶,雖然外表看起來無大礙,但青綠葵的臉色卻不怎么好。
“承蒙同學你的照顧,我現(xiàn)在身體已無大礙。”
“只是,剛剛那個侵入者的身份令我十分費解。”
青綠葵拿起一旁自己那碎掉的眼鏡,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剛剛與呂布奉先對峙時的情形。
“那個人,只是小小的釋放了一下自己的殺意,我便連解放月華的力量都失去了。”
“若同學你來得更晚一些,我體內的元神珠可能就會被那家伙奪取了。”
聽到這里,江秋感到一絲不解。
“元神珠,那是什么東西?”
放下了手中的繃帶,江秋坐在一旁詢問著青綠葵關于元神珠的情報。
“所謂元神珠,只要是習武之人,在他的體內便會產生一顆元神珠,此后無論他修煉出怎樣的制能,都會直接保存在這顆元神珠內。若元神珠被強行奪取,那個人的力量將會隨之被奪走,而服用了另一個人元神珠的人,則會完整的獲得那個人所修煉的制能。”
青綠葵躺在床上,向江秋解釋著元神珠為何物。
...
“這樣啊...也難怪那家伙會選擇南陽學院這種武者云集的地方作為入侵目標呢...”
江秋用手托著下巴,故作沉思狀。
“我把我的情報分享給你了,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關于你的情報了吧?”
而青綠葵則拍了拍江秋的肩膀,要求她交換自己的情報。
“是,我現(xiàn)在要說出我這邊的情報,但此事事關重大,學生會必須在這方面協(xié)助我調查...”
隨后,江秋一五一十地向青綠葵道出剛剛安建臣所演示的入侵者所用的方法。
“什么?!”
聽到這個情報之后,青綠葵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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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學校的人事處。
身著黑色西裝的司徒紫熏站在學校領導的面前,身后是中華聯(lián)邦特別對策局的代表。
“這位是我們特別對策局調來的觀察員,名為司徒紫熏。”
“今天將以貴校教師的身份,對貴校內可疑人員進行調查。”
說罷,對策局的眾人向校方敬了一禮。
“這樣啊...我了解了。”
“對策局的諸位敬請安心,我校定會竭盡全力配合對策局的工作...”
南陽學院的校長——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開口了。
隨著他這句話,全場原本凝重的氣氛開始有所緩和。
“紫熏,好好工作吧。”
“此事,關乎到南陽城上百萬居民的存亡...”
領頭的那個對策局成員拍了拍紫熏的肩膀,說道。
隨后,他便領著身后那一干人馬離開了人事處。
“了解。”
紫熏冷冷的回答道,但在她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笑意。
...
“原來如此,侵入者原來靠的是這種這種方法進入的南陽學院。”
“這件事的調查就交給我們學生會來處理,在此之前還請你去收集更多有用的情報。麻煩你了,雪櫻同學。”
青綠葵對著江秋鞠了一躬,拜托道。
“不用你拜托,這件事情本來就與我有關...倒不如說,是我個人的事情。”
“但既然扯上了這學校的命運存亡,那么作為學院守護者的你們,便有了與其抗戰(zhàn)到底的責任。我并不把你們學生會當作盟友看,但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
——“就是朋友。”
說罷,江秋關上了門,獨自離開了醫(yī)務室。
躺在床上的青綠葵摸了摸纏在自己傷口上的繃帶,眼神中似乎混雜著無數(shù)復雜的想法。
“雪櫻,你說這件事原本是你個人的問題。”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又為了什么事而要去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呢?”
留下了這個疑惑,青綠葵閉上了眼睛。
...
五分鐘后,三樓的通道處。
等候調查結果的江秋正散步于教學樓內,心中雖然萬分焦急,但也無可奈何。
“大姐頭!”
忽然,從她的身后傳來劉泉的呼叫聲。
“什么啊,原來是小弟啊。”
“怎么樣,調查了一圈累壞了吧?”
江秋從衣袋中拿出幾張紙巾,為劉泉擦拭著額頭上的汗。
“我..我..沒事的...”
劉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了。
“什么沒事呀,一看你這樣就是無功而返的樣子。”
江秋順了順劉泉的后背,試圖讓劉泉透支的體力恢復過來。
“哈...”
劉泉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聽的清了。
“大姐頭,不好意思...我巡視了這棟樓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的情況。”
劉泉看著江秋,略顯愧疚的說道。
“還好你剛剛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不然的話,等你遇上呂布奉先,只有死路一條。”
而江秋面對劉泉,眼神中還殘留著剛剛直面呂布奉先時的懼色。
“呂布奉先?!那家伙,不是...”
劉泉聽到江秋所說的話,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沒錯,呂布奉先。”
“那些可疑人員侵入南陽學院的手法我已經(jīng)聽那安建臣解釋過了,學生會那邊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查可疑的人員。”
“這段時間內,你要好好跟著我,切記不可離我半步,聽到了沒?”
江秋拍了拍劉泉的頭,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啦,大姐頭。”
劉泉點了點頭,對江秋的命令表示了了解。
“走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我們的事情了,總而言之先去班里看看吧。”
江秋拉著劉泉的手,走向了兩人所在的班級。
而呂布奉先則佇立與校門之外,露出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