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星期天不上課,我和上官皓抽空回了一趟驅邪閣,當我問緣緣有沒有被那哥倆欺負的時候,小丫頭“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地說那兩個大哥哥對她和小柔姐都很好,讓我不用擔心。
如此總算是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就是楚柔變得愈發沉默了,動不動就會望著窗外出神,給人一種很憂傷的感覺,我知道她是在煩惱著什麼,只能在心裡默默地輕嘆一聲。
這段時間,過得最滋潤的當屬甄帥那小子了,天天跟李倩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狗糧撒得比誰都勤快。
哦,值得一提的是,經過一個星期的休養,班裡的男同胞們總算是出院了,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學校。
就是看我跟上官皓的眼神還是那麼的不對付,仇恨中帶著深深的恐懼,憤怒中帶著濃濃的不甘。
偏偏還得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生怕被我們給發現了,不得不說,我都替他們憋屈得慌。
由於剛來學校,就攪起了無邊風雲,同學們親切地給我和上官皓起了個外號叫“鐵血雙煞”。
而我更是被學生混混們評爲了校園槓把子,至於爲什麼不是上官皓,可能是別人覺得經常擺著一張撲克臉的他更符合一名打手的身份吧。
當然,與我倆走得很近的甄帥與和尚也未能倖免,被好事者們合稱爲“朝陽四少”。
我原以爲這樣平靜的校園生活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是武翰的到來卻讓我下意識地感到不安。
“哥們,把我叫出來到底什麼事啊?難道是家族那邊又有啥指示?”
學校大門口,我看著一身西服配涼拖,明明都晚上了,還戴著一副墨鏡的武翰,好奇地問道。
“前輩,我是來接人的。”
武翰拋給我一根白沙,淡淡地說了一句。
“接人?接人你找我幹嘛?”
我接過煙愣了一會兒,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接人還是接鬼?”
武翰沒說話,而是直接將手機遞了過來,我接過手機,發現死亡通知單上赫然記載著三個人的信息。
兩女一男,男的叫周溫,死亡時間是今晚的九點十五分,我不禁看了下現在的時間,八點十四分,也就是說再過半個小時,他的陽壽就到頭了,至於那兩個女的則分別叫陳思潔與徐冉冉,死亡時間是今晚的九點二十與九點半。
當然,僅憑這些還不足以令我感到爲難,我真正頭疼的是他們的死因,嬰煞索命!
說到嬰煞,可能各位都會感到陌生,不過要是說起嬰靈,應該就會有人多少知道一些了。
何爲嬰靈?指的就是那些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因爲尚未成型便早早死去,所以有著比鬼魂更大的怨力,論實力,已經不下於一般的厲鬼,然而卻比厲鬼更加嗜殺可怕,是陰靈中極爲難纏的存在。
而嬰煞,既然帶了一個“煞”字,自然要比嬰靈還要兇惡得多,通常是那些剛出世就夭折的孩童化形而成,多爲父母拋棄甚至是謀殺所致。
因爲擁有實體,嬰煞的恨意與怨力遠在嬰靈之上,類似於陰靈與殭屍的一種結合體,幾乎沒有弱點!
可是學校裡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又怎麼會出現嬰煞這種可悲更可怕的存在?
看著手機上的那三個名字,我隱隱猜到了一部分真相,卻又實在不願意相信。
“到底是教育的失敗還是人性的淪喪?”
我苦笑一聲,只覺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前輩,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武翰吐了口煙,沉沉地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幹它!要是任由它報復下去,只怕整個學校都不夠它禍害的。”
我將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碾了幾腳,冷笑著回答道。
五分鐘後,學校教導處,我看著一臉愁容的于飛,表情愈發的冷峻。
“查的怎麼樣了?”
“周溫、陳思潔、徐冉冉,這三個都是高三五班的學生,這個叫周溫的,據說平時行爲很不檢點,與班裡的很多女生都有過曖昧關係,其中就包括徐冉冉和陳思潔,只不過陳思潔早在上個月就被開除了。“
于飛看著屏幕上的學生檔案,嘆息一聲說道。
“開除了?”我皺了皺眉:“因爲什麼?”
“因爲…因爲…”
于飛的表情頓時變得爲難起來:“張先生,你一定要問麼?”
“廢話,要不我找你幹嘛來了?”我沒好氣地噎了他一句。
“好吧。”于飛苦笑一聲,緩緩說道:“她懷孕了。”
果然如此,我心中冷笑一聲,繼續追問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不知道。”于飛搖了搖頭,前後矛盾地說道:“雖然我們都可以肯定是周溫。”
“是他不肯承認麼?”
“不只是他,那個叫陳思潔的女生也不承認,呵,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孩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于飛似乎對這種事極爲反感,表情說不出的嚴峻道:“陳思潔被學校開除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而這個叫徐冉冉的女生卻因爲和周溫在自習課上當衆摟抱接吻,前段時間剛被我記了處分。”
“厲害了,腳踏兩條船啊,難怪才這點兒年紀就把小命給搭上了…”
聽了于飛的話,我不禁冷笑一聲,喃喃自語道。
“張先生,你說什麼?”
聽到我嘴裡正在嘀咕些什麼,于飛頓時茫然地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沒什麼,於主任,那你忙吧,我回去上課了。”
說著,我就推開門準備離開,卻被于飛突然喊住:““張先生,請稍等!”
我回過頭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卻見於飛賠著笑容說道:“張先生,關於陳思潔的事,還請千萬不要張揚出去,畢竟這是學校的一大丑聞,而且都已經過去了,目前省里正在評比最佳高校,我怕會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影響學校的排名。“
聽到這番話,我不由地怔住,旋即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