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夏小昕正有些感覺不耐煩,卻突然聽到一首浪漫而經(jīng)典的鋼琴曲響起,與此同時,只見他推門而入,手裡捧是一大捧開得燦爛熱烈的喇叭花,興沖沖地走到她面前單膝下跪,另一隻一直放背後的手伸在了她的眼皮底下,一隻用綠草的根莖編織的戒指赫然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的眼睛立即微微地溼潤了。
只聽他極度深情地說:“夏小昕,嫁給我吧!我願意一輩子疼你愛你惜你,任打任罵任你差遣!”
夏小昕心裡萬般的歡喜,萬般的感動,只覺得這樣的求婚便是她最最喜歡的,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求婚就用後院瘋長的喇叭花的,戒指也不是那種要把人眼閃瞎的巨鑽,可是卻最合她心意,最讓她覺得這是一種可以銘記一輩子的浪漫方式。
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zhuǎn),最後不肯聽話地從眼角處滾落,她吸著鼻子,淚水紛紛地伸出手,“我答應(yīng)你。”
雖然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但是那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那並不妨礙她愛他,她只想跟著自己的心意走,然後在今天晚上,一定要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訴他,有了他的幫助,她相信她要做的事情會簡單而快速地完成。
到時候,皆大歡喜,全家團(tuán)圓,她真的該笑瘋了吧?
“親愛的!”墨子簫激動無比,將戒指戴於她手上,站了起來,用力將她摟入懷裡,“親愛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墨子簫的老婆了!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哽咽,說著那句被人說了幾千年的情話,只覺得滿心的幸福。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個漫長而甜蜜的熱吻。
等到他們記起要吃飯時,飯?jiān)缫讯紱隽恕?
於是兩人又嘻嘻哈哈地進(jìn)廚房一起把粥熱了,然後一起吃了。
吃過以後,墨子簫說:“今天我們就回墨家一趟吧!我想帶你見見他!”
“今天?可今天我得陪susan他們?nèi)ヅ恼?!”夏小昕急忙搖頭?!?
“這件事情我會跟他們解釋的!我相信他們聽到這個好消息一定替我們開心得不得了!再說了,你也說了是他們拍照,你不是主角,你不出席,不會影響大局的!我現(xiàn)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墨子簫說著就拿起了手機(jī)。
她急忙按住,驚懼地說:“現(xiàn)在就打?”
墨子簫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於是笑道:“夏小昕,你害怕了!”
“誰害怕了?!”她矢口否認(rèn)。
“你就是害怕了!你不敢跟我去見爺爺,所以你在想著各種藉口去逃避!”墨子簫定定地看著她,目光灼灼,不容許她有所逃避。
“我纔沒有害怕!我只是覺得這有些突然,打破了我原來的計(jì)劃……”她無力地狡辯著。
不錯!她現(xiàn)在的心裡真的很有些忐忑,雖說對於這樣的見面,早在愛上他的時候便期待見家長,可真的等到他開口要帶她回去的時候,她又禁不住惶恐起來,竟然想找藉口逃避。
那素未謀面,在業(yè)界赫赫有名的墨顧軒,她的腦子裡光是想想那名字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哎!她真無用!
“夏小昕,醜媳婦終須見公婆!”墨子簫意味深長地說,“你再對自己沒自信,也總不能躲一輩子。再說了,我爺爺可不是那種只看相貌的膚淺男人!他看中的是品質(zhì)!你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你品質(zhì)優(yōu)良,又善良又真誠,他一定會喜歡的!”
“死相!你在變相地說我醜麼?哼哼!難道你很英俊麼?”夏小昕見他變相地說她長得不怎麼樣,不由暗自生惱,伸手用力地掐他的臉。
他被掐得五官變形,口齒不清,“冤枉啊!我沒有說你醜?。∥抑皇且昧艘痪渌渍Z,並且實(shí)事求是地表示我爺爺?shù)膽B(tài)度??!”
夏小昕這才鬆開了手,悻悻然地說:
“見就見!我怕什麼?再說了我也長得不醜,我?guī)致锱掳?!”一梗脖子,表現(xiàn)得英勇無畏。
“這就對了嘛!”墨子簫見激將法成功了,不由暗自得意,“其實(shí)爺爺昨天就跟我說了讓早些帶你回去見他呢!昨天還特意地讓我把你喜歡吃的食物告訴給了廚房,好讓廚房可以根據(jù)你的喜好來做菜呢!”
“真的嗎?爺爺知道我?”她又驚喜又惶恐。
“我陪你去參加倖存者遊戲那件事情滿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嗎?”墨子簫苦笑。
“他一定覺得我紅顏禍水?!毕男£啃囊怀?,越加地惶恐不安起來。
像她這樣一個惹得墨子簫失了方寸不顧大局的女孩,墨顧軒那樣的人會打心眼裡喜歡她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見她,可能不過是看著墨子簫的面子上而已。
可是,這會是一種暫時的妥協(xié)嗎?
“你當(dāng)然是紅顏了!雖然你不美,但是我可以很篤定地說,夏小昕,你是個真材實(shí)料的女人!瞧!這前凸後翹的,誰若敢說你不是女人,我把他的眼珠子都摳下來!”墨子簫的狼爪極不安份地抓了她一把。
她很是有些痛,瞪著他,“流氓!”
他嘿嘿一笑,對著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夏小昕沒心思理會他,擺了擺手,很是焦慮不堪的說:“我們真的要今天去嗎?明天去行不行?我今天真的很想跟susan去拍照?!?
“不行!除非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家裡人了!”墨子簫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隨後滿臉痛苦地說,“夏小昕,我原本以爲(wèi)你很想嫁給我,很想早日見到我家裡人,正式成爲(wèi)墨家的一員,可沒想到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個人的臆想而已!可是,我告訴你,夏小昕,你若是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就明說,我不會勉強(qiáng)你的!你又何必拐彎抹腳地推三阻四呢?我這就打電話給爺爺,告訴他,其實(shí)一切都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說著拿起手機(jī)作勢要撥號。
夏小昕慌了,急忙用力奪過了手機(jī),瞪著他說:“你胡言亂語些什麼???誰說我不想嫁給你了?誰說你是自作多情了?誰說我不想見你家人了?”
“那麼你想?”
“當(dāng)然想!很想!非常想!”
“你確定?”
“確定肯定,非??隙ǎ 毕男£坑昧c(diǎn)頭。
她雖然害怕見墨顧軒,但她不願意讓墨子簫誤會,更不願意讓他傷心,他爲(wèi)了她,已經(jīng)付出了這麼多,到現(xiàn)在,也該由她往前走一步了。
若這也不肯,就連她自己也得懷疑對墨子簫的感情了,更何況他呢!
墨子簫摟著她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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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昕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狠狠地耍了,他方纔的痛苦沮喪完全是他裝出來騙自己的!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內(nèi)疚讓她不忍,於是……
當(dāng)下又氣又惱,咬著脣瓣瞪他,“墨子簫!你騙我!”
墨子簫搖頭,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再讓你退縮了!我們歷經(jīng)了這麼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我真的再也不願意和你分開了!與你結(jié)婚從形式上實(shí)質(zhì)上都把你佔(zhàn)爲(wèi)據(jù)有,向世界上其它的男人正式宣佈,你夏小昕從此以後是我墨子簫一個人的纔是我的真正目的!”
夏小昕皺眉,“說到底,還是你沒有自信!哼哼!你怕我跟別的男人跑了!”
墨子簫摟住她,在她耳邊輕嘆,“是的。小昕,是的。儘管我不想承認(rèn)這一點(diǎn),可事實(shí)上的確如此。我在你面前,總是卑微的脆弱的惶恐的。我愛你,卑微到了塵埃裡,所以害怕……”
聽他說得如此深情許許,甚至含著幾許痛苦,夏小昕的心完全被融化了,低嘆一聲,將頭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裡,認(rèn)真地傾聽著他那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喃喃地說:“我又何曾不是如此呢?我在你面前,又何曾不是卑微得誠惶誠恐呢?又何曾不是愛你愛到了塵埃裡了呢?正因爲(wèi)如此,我才害怕去見你爺爺。我怕他不喜歡我,從而刁難你,讓你受委屈。真的,僅此而已,絕不是因爲(wèi)我不愛你!墨子簫,如果可以,我真的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稍稍離開了他,指著自己的胸口,“這顆心完全是因你而跳動!沒有你,它會枯萎會死去!”
“小昕……”她頭一次如此大方而毫無遮掩地向他表白,而且表白得如此深情,讓他又驚又喜,巨大的幸福感險些砸暈了他。
他暈乎乎地抱住她樂陶陶地又深深地吻住了她,激動熱烈地品嚐著她脣齒間的芬芳與美好。
良久,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她,嘆道:“你真是一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如果放在古代,我一定是一個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昏君!”
“爲(wèi)了你,我也願意成爲(wèi)那被千人指,萬夫罵的妲己。只要你愛我,我便有勇氣面對所有人的唾罵與指責(zé)!”
她脫口而出,卻在說完後臉紅心跳不止。
從未想過那樣驚人而肉麻的語言會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她真的是愛他愛到了不顧一切,已經(jīng)徹底失心暈頭的地步了。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放心吧!我的女人,我來守護(hù)!”墨子簫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如果說先前還有稍稍的猶豫,那麼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暮V定了。
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哪怕衆(zhòng)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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