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顧軒笑了,“我知道你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子,也早料到你必然會有此一鬧。只是夏小姐,你太低估我了,你以爲我能夠狠得下以來對子簫下手,就狠不下心來對你對你的親人下手嗎?”
夏小昕心一驚,咬脣道:“我是個孤兒,我單身條條一個,我怕什麼?”
“你確定你是孤兒嗎?那你那天晚上對子簫說的話,難道是在說謊嗎?呵呵。如果是,那麼我派人去中國l市探望一下某夫婦,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墨顧軒意態閒散地笑看著她,字裡行間卻字字透露出血腥的味道。
夏小昕‘啪’地一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他顫聲說道:“墨顧軒,你竟然卑鄙無恥到在自己孫兒的病房安裝竊聽器!”
“我一直覺得只要可以達到目的,那麼你的行事就不必拘泥於任何形式,正因爲如此,我才帶著墨家走到了現在。但在這件事情之上,我可以很坦然地對你說,我並沒有變態到去病房安裝竊聽器。因爲對於子簫,我一向是一定程度的放養。”
“你意思是他講給你聽的?”
“不錯。他知道我雖然同意了你們的婚事,表面上還很積極,但實際上在我的內心,我對你孤兒的身份還是相當不滿的。於是當他知道你原來也是出身於豪門,而且在內地背景還不錯的時候,便在一次和我聊天的時候全都告訴了我。”
“那他沒有告訴你嗎?是我讓他不要再去參加堂審了?是我鼓勵他一直留在墨家做墨家掌門人?”夏小昕越發地不解,“我的身份不再是你拒絕的理由,我分明就是那個可以給他幫助給他支持的好妻子,爲什麼你還要拒絕我?用這種極其變態的方式拆散我們?”
“我也說過了!最根本的問題在於因爲你太特別,特別到可以影響他的決定,甚至影響到了他性命的安危!我要的是一個完全可以掌控大局的墨家掌門人,而不是一個把墨家事業當兒戲,什麼都以自己的老婆爲重心的好男人!如果,你可以左右他的意見,他能夠把墨家帶到我希望的高度纔怪!今天你開心了,你讓他繼續做墨家掌門人,明天你不開心了,你就讓他撂挑子不幹了!你當他是什麼?是供你消遣的玩偶嗎?憑著你的心情,不僅他要被你控制,就連墨家也要做附帶的犧牲品嗎?不!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所以,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沒用,你夏小昕就算出身再高貴,也絕對不可能踏入我們墨家的門!”墨顧軒說到又有些激動起來,臉脹得通紅,額頭青筋凸暴。
“我,不是你口裡的那種人。我對墨子簫只有愛情,不是控制慾!我對墨家更沒有半點野心!”夏小昕咬牙,“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不會就這樣放棄子簫的!”
“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一間公司,讓你風風光光地回去。又或者我可以直接插手,將害得你飄流異國他鄉的那對狗男女繩之以法。”墨顧軒拋出了誘誀。
夏小昕臉色慘白,語氣卻越發地強硬,“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要你的錢的,更不需要你去插手我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我不會靠出賣愛情來達到我想要達到的目的。而且,我從不和魔鬼做交易!你的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我一輩子都不屑學到。”
“這麼說你要與我對著幹?爲了子簫,你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乎是嗎?”墨顧軒冷笑了起來。
“是的!我不怕!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夏小昕不想再看到他那張醜陋的嘴臉,也不想再與他談下去了,因爲他早已將他自己的本性清清楚楚地剖析給她聽了。
和這種極其卑鄙無恥的男人來論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她站了起來,從錢包裡拿出一千塊放桌上,“這早茶我請!”
然後高昂著頭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了房門。
看著她孤傲的背影,墨顧軒惋惜地長嘆了一聲。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身上那種善良、正義,還有越挫越勇的勇氣,他真的很喜歡。
他想若自己年輕幾十歲,遇到她這樣的女孩,也一定會情不自禁地被她所吸引,最後漸漸愛上的。
墨子簫愛上她,是很自然的,也是很致命的。
因爲這樣的女孩很容易讓男人熱血沸騰,最後甚至完全喪失自我,所有的一切都恨不得以女孩爲中心,到頭來,一定是做不成大事的。
所以,爲了墨家,他不得不狠下心腸來做種種讓人憎惡的事情。
就比如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伸手推開了那紅漆雕花的窗櫺向下看去。
看到夏小昕正好走出大門。
彷彿感覺到他的注視一般,她突然擡起頭朝他那個方向看來。
他極有風度地舉起手來淡笑著朝她揮手,她皺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摔頭就走。
呵呵。絲毫不想掩飾自己想法的女孩,真的率真得可愛。
他挑了挑眉梢,從懷裡掏出一支菸叼在嘴裡,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在煙霧繚繞中,他瞇著眼睛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遠。
如今已經是初秋了,夜涼如水,月亮也有些慘淡。
夏小昕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細心地描繪著精緻的妝容,最後在脣上抹上粉紅色的脣液之後,她便站了起來,細細地打量著自己。
今天,她要去參加一個極其重要的宴會。
那是新任市長約請親朋好友相聚的一個極其私人的聚會。
說是私人聚會,實際上卻不過是一次社會各階層相互交換利益的機會而已。
有人在這種聚會上會有大量的進項,有人因此獲得政治籌碼,也有人促成了一樁樁門當戶對的婚姻。
夏小昕原來是極其討厭參加這種聚會的,可是今天她卻必須要去。
因爲自從那次被墨顧軒從醫院趕出來以後,她已經有近兩個星期沒有再見到墨子簫了。
只是偶爾地,她能夠從報刊雜誌上找到有關他消息的隻言片語。
她想他,幾乎思念成狂!
她不能再這樣碌碌無爲下去了,於是在打聽到墨子簫會出席這次聚會時,她立即便將自己精心打扮了起來。
現在,鏡中的女子一身高腰紫色魚尾裙,腰線點點水鑽,柔滑的絲綢在腿後搖曳,露出性感誘人的嫩白小腿。踩著一雙暗銀色細高跟。一頭烏黑的髮絲,高高挽起,由一排的鑽石髮飾固定,盡顯高貴。優雅的頸脖完美呈現。
她的眼睛也塗上了淡淡的紫色,在眼角處還鑲了幾顆水鑽,在燈光的照耀下,就如美人眼中垂落的淚水,有一種讓人心碎的美。
這樣經過精心打扮的她應該可以讓他的眼睛在她的身上停駐幾分鐘吧?
如果她靠近,如果她誘、惑,他肯不肯跟她回到這裡來,給她機會慢慢地將他們相遇相知相愛的故事講給他聽呢?
會的吧?一定會的!她咬了咬牙,從梳妝檯上拿起了小包,挽了一段紫色的薄紗在手臂之上,這越發地襯得她的手臂溫潤而白皙。
剛下樓,包裡的手機便響起,一看,正是她提前打電話叫的的士。
快速地出了門,涼爽的秋風迎面吹來,還是讓衣著單薄的她微微感覺到了有些寒意,但想到即將見到他,又有了在一起的希望,心裡便暖暖的,也便不覺得冷了。
出了莊園的大門,上了早在那裡等候的的士,說出了地址後便閉目養神。
一路上,腦子完全不能休息,腦子裡閃現的全是與他見面時的各種可能。
就在一片胡思亂想中,她突然感覺到車子停靠在了路邊,一睜開眼,果然發現車子已經停了,司機從後視鏡裡打量著她,“小姐,已經到了!”
“謝謝你。”她付了錢,然後推門下車,擡頭,看著那高聳入雲且一片五彩霓虹燈閃爍的酒店莫名地有些害怕。
害怕他的拒絕嗎?
還是害怕走進去後看到他摟著別的女人翩翩起舞?
那都是她害怕的吧,而且極有可能發生的情景吧?
不!她不能想太多!
既來之,則安之!
她定了定神,深深地吸了口氣,並不急忙走進去,而是轉頭四下巡視。
像這種私人聚會,都守衛森嚴,與會者都必須有約請卡纔可以得以進入。
她自然是沒有的,所以她得找一個單身男子混進去。
幾下巡視後,她將上檔鎖定了一個剛從一輛銀從一輛寶藍色瑪莎拉蒂的跑車下來的年輕男人。
他金髮白膚,有著一雙湛藍色的眸子,五官很精緻卻又不失大氣,漂亮得像從畫裡走出來一樣的男子。
就是他了!
光是他的模樣,就足夠成爲全場的亮點了,他們若在一起,別人想不注意她都難了!
想到這裡得意地一笑,於是邁開步子踩著足足有八寸高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朝酒店門口走去。
走得很優雅很性感,步伐不快不慢,當她聞到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古龍香水的氣味時,她便知道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一定只有一步之遙了。
距離正正好!她暗暗思忖道,一個踉蹌,腳跟一歪,人就完全失控地尖叫著向後倒去。
不出意料的,她沒有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跌入了一個溫暖至極的懷抱裡。
她假裝愣住,年輕而英俊的男人笑微微地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扶著她的纖腰,溼柔地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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