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昕心一痛,只覺得心在流血,rose的話真的擊中了她的要害。
的確,若是她真的死了,他最多傷心之年吧,等他再遇上與之前的那個神秘女子相似度極高的女人時,他又會再次深深地墜入情海。
而她也會像那個女子一樣漸漸消失在他記憶的長河裡,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再也不會被他所惦記。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知道自己被rose所害,在那麼多年友情與僅僅不過三兩個月的愛情面前,他只怕最終還是會屈服於友情之下吧!
現實是殘酷的,血淋淋的,但她不得不正視。
心像被針刺般的疼痛,但她無暇去悲傷那還沒發生的事情,咬了咬牙,她要盡最後的努力,“其實我們倆不必如此針尖對麥芒的,我們完全可以和平解決,不傷對方一絲一毫?!?
“哦?怎麼個和平解決?我倒有興趣聽一聽?!眗ose笑了,眼睛裡的不屑越發地濃烈。
“我可以離開這裡?!彼偷偷卣f,“你可以製造一場假車禍,宣佈我死亡,到時候,我便完全不會是你的威脅了,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目前她最迫切地是想辦法逃離這裡,讓自己毫髮無損地回到中國,繼續她一開始的計劃,若是墨子簫真的有心,自然會發現種種端倪而將事情追查個水落石出,然後到中國去找她,那麼一切都不會有改變。
若是他毫無懷疑,那麼他們的愛情真的讓她懷疑會有好的結果。
rose的笑容收起,一雙冰樣的眸子不住地在她臉上流轉,最後冷冷地說:“你這個女人真的太狡猾太奸詐,難怪不過幾個月你就將他哄騙得團團轉!”
她苦笑,轉頭看向窗外,“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現在對他是真的。但愛情再真,也抵不過性命的重要。愛情可以再找,命卻只有一條?!?
若是放在前幾個月,她一定覺得愛情高於一切,爲了愛她可以放棄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
可是現在,在經歷了這麼多背叛,這麼多磨難之後,她無法再像從前那樣除了愛便再無任何擔當了。
如今,她的肩膀上肩負著父母的安危,她無法讓自己就這樣置父母而不顧就這樣毫無意義地死去。
“你這樣的女人現實得很,配不上子簫!”rose對她嗤之以鼻。
她並不理會,只是問道:“你接不接受我的建議?”
rose冷笑,“我本來也不準備殺了你,只是想看看你如何取捨罷了。如今見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你……”她暗暗地鬆了口氣。
rose沒搭理她,徑直轉身定定地看著前方緊緊地抿住了薄脣。
車子越開越偏僻,最後進了一個無人的荒廢廠區。
rose下了車,看著被人押著下車的她冷冷地說:“你今天暫且在這裡呆一天吧!明天一早我便會派人送證照過來送你上機。你告訴我,你想去哪裡?”
“不必這麼麻煩了。jason那裡有他替我弄好的一件證件,你只需拿過來便可。這樣就節省時間了,你不必提心吊膽一天,我也不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了。”夏小昕淡笑著說。
暫時的分離,就當作是對他們彼此愛情的考驗吧!
若是這一關都不能捱過,那隻能證明他們有緣無份。
“你真的很無情!竟然對他全無留戀之情!就那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是嗎?”rose心底深處悄悄浮起一層薄怒,爲墨子簫的付出深深的不值,甚至是深深地心疼著他。
其實,他真的真的很可憐。
老天對他真的有些過於殘忍了。
從前的葉姓女子在與他一起去度蜜月的第二天便喪生於雪山裡,而眼前的這個他以爲終於可以一輩子相守的女人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像被愛情咀咒了一般,即便心裡憂傷悲苦也不放棄的他卻始終得不到他想要的愛情。
夏小昕淡淡地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但如果你現在後悔了,我也不會反對。我很樂意再回到他身邊,我保證他不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任何事情。”
“想都別想!你這種意志不堅定,輕言放棄的女人根本不配一輩子守在他身邊!”rose厲聲喝道。
夏小昕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那隨便你?!?
rose對手下揚了揚下巴,“將她關進去,我去去就來!”
“是!”蒙面人應了,用槍推著夏小昕往廠房裡走。
rose自開車匆匆而去。
一小時後她匆匆地走進了jason的書房。
正埋頭於一大堆文件的jason擡起頭來,見她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便笑道:“什麼事這麼急?”
rose擺了擺手,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道:“你手上有夏小昕的證件吧?”
jason皺眉,將手裡的筆放下來雙手十指交叉位於胸前淡淡地問:“你從哪裡得知我手上有她的證件?她不是說因證件丟失回不了國,所以才被拐賣的麼?我可不記得我有偷過她的證件?!?
rose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跟我裝了!你以爲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不知道麼?你和我一樣,都不喜歡夏小昕在子簫身邊轉,不喜歡子簫愛她寵她,都想著要將她遠遠驅逐!上一次她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想大概便是因爲你給了她幫助的緣故。我早有懷疑,並不像子簫那樣只一個心眼,單純地以爲夏小昕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
jason皺眉正欲張嘴否認,rose卻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他凌厲地說:“你別否認!我們之間再假惺惺就沒意思了!我不想揭你心裡的傷疤!”
jason沉默了,臉色有些難看,良久才緩緩地說:“你要來做什麼?”
rose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支叼在了嘴裡。
jason嘆了口氣,欠身爲她點了火。
她猛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將一口濃煙吐了出來,看著空中那一圈圈的青煙漸漸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後,這才淡淡地說:“和你一樣的想法,我要把她送離這裡。她太過狡猾太過機敏,心裡不知道有多少算計,這樣的女人很可怕,我不想某一天,她會算計到子簫的頭上?!?
“她現在在哪?她甘心就這樣被送走嗎?”jason皺眉問道。
“不甘心也得甘心!”她狠狠地將煙掐滅在菸灰缸裡,“至於她在哪,你就別多管閒事了!萬一以後事情敗露,也不至於影響你們之間的兄弟感情?!?
jason嘆,“你這是在玩火。其實我們可以想一個萬全之策的?!?
“萬全之策?什麼時候纔會有?你可以等,我不願意等!”rose有些煩躁不安。
jason從桌上拿起一張報紙遞給她,“昨天的報紙你沒看吧?”
她並不去接,煩躁地說:“別拿報紙給我看!我這幾天都沒心情管外面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情你必須關注!這件事關係到子簫。處理不好,不僅他身敗名裂,便是墨家只怕也得深受打擊!”jason執著地將報紙放到她眼皮子底下。
“是嗎?”她心一驚,再不敢疏忽,急忙接過報紙細細地看了起來。
快速地掃描過後,她低低地驚叫,“那個女人竟然死了!”
“被jack抵住腦門一槍至死!我早知道那件事情暴光後,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如今果然是出了這樣嚴重的後果了?!眏ason嘆,“子簫這幾年確實有些過於放浪形骸了,還專惹那些位高權重者的女人,若不是夏小昕及時出現,只怕闖下的禍端會越來越多?!?
rose咬了咬脣,“夏小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jason嘆,“但你不得不承認,在這幾個月裡,子簫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溫暖愛笑的墨子簫?!?
rose冷冷地說:“可是你不喜歡是嗎?你不喜歡他就這樣輕易地就忘記了她是嗎?那樣讓你覺得當年的大方讓愛是一種錯誤吧?”
“rose!”jason厲喝,臉色一會青一會白,額頭青筋直暴,很顯然rose的這些話已經深深地觸到了他可以容忍的底線了。
rose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便低頭輕輕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並不是存心故意地想傷害你。”
jason疲倦地罷了罷手。
一時之間,兩人皆沉默下來。
良久,rose才輕輕地問:“這件事鬧得這麼大,墨家準備怎麼應對?”
“我已經打聽到墨顧軒的人在與robert將軍接洽,如果不出所料,今天我們就會收到請柬去參加墨家特意爲迎接robert一家所舉行的晚宴了。”jason意味深長地笑。
“這個時候墨家應該焦頭爛額了吧,還顧得上晚宴麼?他們不要考慮怎麼過這一關?”rose一愣。
“你忘記了吧?這robert將軍可是jack的叔叔,位高權重,跟robert搞好了關係,jack又能耐他們何?”jason一語中的。
“他們準備讓他聯姻?”rose的臉色白了白。
“不出所料的話,這是墨家老爺子早就打好的算盤,如今不過假借jack的事迫使子簫乖乖就範而已?!眏ason有些同情地看著她,“你難道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遲早會在他身上發生的嗎?他,在當上墨家掌門人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再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自己作主自己的婚姻。所以我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了,還是趕緊將她放了回來吧!省得白白惹子簫恨你,爲了那樣一個不可能在他身邊久呆的女子毀了你與他的關係實在是不值得。以她的性子,一旦獲悉子簫與他人訂婚自然是不屑留在這裡的!這個壞人不需要你來做?!?
rose心如死灰,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地站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jason苦笑,站起身來看著窗外那燦爛的陽光憂傷無限。
這一輩子,不管墨子簫願不願意,終是要與愛情無緣了。
其實這樣挺不錯的,最起碼沒有辜負了葉季鬱對他的深愛,也沒有辜負自己當初坦蕩蕩的割愛相讓的一番心意。
皆大歡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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