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喘氣的,人呢!給老子滾出來,告訴你們,延誤了軍機,你們全都要死,而且還要抄家滅族!”
手中拿著馬鞭,在那里嗚嗚軒軒的,對于這樣的人,門口的城主府shì衛看了一眼,冷聲道:“不管你是什么人,這里是太陽城城主府,請你下馬說話!”
“cao你媽的,你什么身份,竟然敢跟老子這么說話!”那人隨后對身后近百余護衛吩咐一聲,道:“給我打斷四肢扔在大街上,敢辱罵軍部親自任命的前鋒官,這里還有王法嗎?這里還是里嵐王國的地盤嗎?”這個自稱是前鋒官的人在馬上手舞足蹈,就地飆,不少老百姓想要走到這里時,頓時嚇得躲避一旁,這樣的人,他們絕對惹不起。
“這位大人,請你報通名姓,之后才能進去報信,否則的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會很難做?!币幻鹲hì衛看到自己的同伴要遭殃,趕緊過來施禮。
哪想到有人理他了,這人竟然暴起武能,直接一馬鞭打在這名shì衛的頭上,鐵質頭盔竟然被打裂了一道縫隙,鮮血順著腦門流了出來,眼看是活不成了。
開始說話的shì衛見到為自己開脫的人落得這個下場,頓時橫心上前,喝道:“有人在城主府門前公然殺死shì衛……”
雖然他也暴起武能,但是那名刀疤大漢直接一馬鞭再次打飛了,恨恨道:“cao***,今天怎么遇到的都是傻bī,老子的話就沒人能聽得懂嗎?你們幾個,把剩下的全都給我打死,然后叫他們城主來見我……喲呵,看來你們都不要命了,給老子打!”
刀疤大漢正在頒布著自己的命令,可是剩余的城衛軍見到自己的兄弟無緣無故的就被打死,這個氣他們何曾受得,不由分說直接亮出兵器將這人圍起來,盡管他們只有十余人,可是能拖到自己人出來,就算是勝利。
俗話說,有什么施主就有什么和尚,刀疤大漢作風蠻橫,這些下屬更是變本加厲,下手也極其狠毒,直接chou出長刀與城衛軍站在一處,只是一個照面,就有五六人被砍倒。
嘭……
一連串rou體撞擊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方法斂的身形在自家門前站定,而剛剛殺人的那些軍士,全都帶著嚎叫和鮮血飛向遠處。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殺死我的人貼身護衛!”刀疤大漢用馬鞭遙指著方法斂,嘴net哆嗦著竟然是非常氣憤的樣子。
“城主府衛隊長,你殺了我的人,我自然要還回去?!狈椒〝恳荒樀某良牛瑢ι砗箨懤m趕來的護衛道:“此人妖言huo眾,已經被本隊長查明,1uan殺無辜,罪該凌遲,身后余黨,一并同罪。兄弟們,準備刑具!”
看著一瞬間涌出來近千人,刀疤臉臉色有些綠,撥馬想走,可是又不甘心,道:“你敢殺王國命官嗎?”
“別的地方不敢,但是這里,我敢!”方法斂碩大身軀此時在眾兄弟的眼里,就像是一尊神一般偉岸,不惜得罪王國命官而為兄弟報仇,這樣的人真的值得追隨。
“反了,反了,都反了。”這人一邊說著一邊后退,然后他示意他的手下頓時放飛了通訊鷹。
“去你媽的!”桑列圖頓時飛身一腳將刀疤臉給從馬上踢飛下來,然后踩著腦袋,道:“兄弟們,繳了他們的武器,綁起來!”
有桑列圖在這里撐腰,這些人頓時照辦,方法斂看著那個刀疤臉,知道此人必定有后臺,剛剛他嘴上那些說,但是一直沒有動手,他怕得罪的太深了,王虎也不好收場。
“方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桑列圖足有四百斤的身體,單腳踩著刀疤臉,看著自家shì衛倒了不少,臉色非常的黑。
方法斂道:“這人上來不由分說便要把咱shì衛四肢打斷,而護衛要他報通名姓,竟然被打死兩人,所以我才出手,打死了他們五人……”
“這個老刀疤,做事越來越差勁了,這次本王親自來到,怎的這么麻煩,咦?前面有什么熱鬧,竟然聚集了這么多人!”一個年紀約四十歲的人從豪華,足有八匹清一色的雨過天晴拉載著一輛cha有爆炎獅子王旗幟的馬車中探出了腦袋,看到前邊熙熙攘攘的,竟然是滿臉的興奮。
“王兄,你擔心那作甚,這次咱們的身份只是監軍,所以不用隨軍,還是好好的享樂吧,離開王叔的視線不容易??!”馬車門簾隨著行進而稍微晃動,而里面竟然隱約1ù出幾名渾身赤1uo的少女,正在馬車里游走,而馬車之中顯然不是一個男人。
“哼,要不是爹爹為了考慮兄弟之情,咱們現在沒準就是王儲了。薩爾圖,這么多年,希爾頓只把我們扔在北邊,你不覺得憋屈嗎?哈哈哈,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舞陽和天陽啊,要是沒有他們攻打咱們里嵐,咱們兄弟哪有享受這些上等貨色的機會呢!”
“王兄,xiao心隔墻有耳,咱們的事別人千萬不能知道,父王一再jiao代過的!”這個看起來差不多三十歲的年輕人一歪頭,看見自己**的少女竟然看著自己,而不是閉著眼睛,頓時臉色一沉,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少女木訥的點點頭,本來安生的生活,突然被搶來,而且對方還是官府惹不起的。
只見少女點頭,薩爾圖頓時一驚,從少女身上跳起來,同時手中一把匕割斷了少女的咽喉,然后隨后扔出馬車外,喘著粗氣道:“不能怪我,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然而馬車經過之后,少女的尸體竟然也不見了,后面上千人全副武裝,以及近百輛拉著各種東西的馬車隊伍依舊行進,像是什么都沒生過一般。
看著薩爾圖殺人的樣子,畢烈無奈的搖搖頭,道:“那個可是我最喜歡的,剛剛只是借你用一下而已,雖然咱們是親兄弟,可是也要明算賬,你欠我一個人啊!”
“王兄放心吧,剩下的這些都是老實人,根本就不知道咱們是北方王的兒子?!彪S后轉頭,道:“你們都知道嗎?”
“不知道!”
“恩,過去shì候大少爺!”
此時桑列圖已經命人將所有刑具全都擺在城主府門前,將那刀疤臉上衣拔掉,掉在了一根支架上,桑列圖已經封住了他的經脈,就算他是玄妙境界的高手,一樣白費。
一張漁網緊緊的裹住刀疤,看著這些人嫻熟的動作,刀疤臉頓時覺得頭皮麻,這些以前都是自己對別人做的,現在怎么輪到自己了呢?
“兩位王子,快快救我刀疤……啊……”
就在桑列圖割下三塊手指長的rou條時,一個龐大的隊伍迅包攏過來,桑列圖不得不停下了手。
看著這么多的隊伍出現在這里,竟然沒有得到消息,桑列圖有點后悔將所有的人都放在了外圍,甚至是隱藏在山林之中,可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就必須要這么做,而且也是為了防止對方軍隊向這里滲透。
“閣下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率隊前來,難道你們要去攻打舞陽?”
東臨一身白衣勝雪,突然如風般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中輕搖著紙扇,yù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讓所有人都是眼前覺得一亮,在炎熱的初秋,頓時讓人覺得一陣清爽。
薩爾圖瞳孔猛地緊縮,竟然被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隨意一眼,雙眼就被刺得生疼,這應該是王室這種至高無上的人才應該有的精神和氣場哪!
但是不管他是什么人,就憑這種氣質,都是自己的潛在威脅,想到這里,薩爾圖直接抓住一名少女的脖頸,對著東臨就砸過去。
少女帶著一聲慘叫,但是卻被東臨穩穩的接在懷中,身體在原地旋轉了一周之后,輕輕的將少女放下,隨后叫人拿來衣物,披在了她赤1uo的身體上。
“閣下看來真的是欺男霸女之徒?!睎|臨眼神黯淡無比,揮起手中紙扇,喝道:“弓箭手準備,放箭!”
嗖!嗖嗖!嗖……
可能是壓根都沒想到流云高原的人真的敢放箭,全部都是以不屑的眼神看著東臨和桑列圖,嘴角撇的都快裂到耳根子了,一副全然沒看在眼里的樣子。
但是隨著東臨的一聲令下,弓箭就像是天上的飄絮一般滑落下來,隨后出一陣刺穿皮rou的聲音,只見那些人全都是鐵青著臉色,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開始防御,但是弓箭偏偏像是張了眼睛一般,薩爾圖和索瑞圖頓時縮回到自己的馬車之中,抓起剩余的少女,當做人rou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我們是北方王之子……索瑞圖和薩爾圖王子……此次…奉國王陛下的命令前來做監軍一職,你們要是還不停止放箭,我一定報給陛下,要你們滿門抄斬!”
趙博軍和王愉東此時也聽到聲音趕出來,王虎在密室與許方士等人給赤磷術和王華療傷,而且還離不開王虎的銀針術,所以才沒有到場。
東臨眼看遠處狂奔來幾道身形,對趙博軍和王愉東道:“你們去截住他們,若是有機會的話,就干掉!”
東臨也不知道在哪里來的無名火,按說死傷幾個城衛軍不至于這樣,戰斗哪有不死人的……
趙博軍和王愉東應了一聲就亮出各自兵刃,電射而去。
其實薩爾圖和索瑞圖的護衛之中還是有無為境界高手存在的,只是他們認為,這樣的隊伍,而且還有先鋒官開路,并且有王室獨有的爆炎獅子王旗幟,不應該出事,所以他們也是難得出來一次,就在酒吧里放dang了一番之后才追趕過來,哪想到遠遠的看見無數羽箭正在攻擊自家主子,當下就像是丟了魂一般一路飚射而來,卻沒人攔住了。
方法斂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但是東臨此時臉色無比黑暗,殺心以下,好在自己當時吩咐了,盡管射,但是不準射馬車。
上千城衛軍還有城主府護衛以及弓箭手參戰,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只是十分鐘,就剩下了不到七百人還苦苦掙扎。
桑列圖靠過來,他也殺了不少人,但是身上卻沒有血跡,道:“東臨,這倆家伙是王子!”
“你聽到了嗎?這么嘈雜,我可是沒聽到!”東臨微微一笑。
桑列圖啞然失笑,原來東臨心里有數,道:“反正尺度你把握,別讓虎子太難做就好,我再去宰他幾個,有這樣的主子,他們不知道欺壓了多少良家fù女呢!”
東臨點點頭,方法斂帶著隊伍手中也一直沒停,盡管薩爾圖的人已經開始了防御,但是一時間卻難以形成有效的防御,不時的有人帶著慘叫跌落到馬下,而與此同時,薩爾圖和索瑞圖便劇烈的哆嗦一下,沒想到那看似xiao白臉的少年,自己全力一擊竟然絲毫沒有反應,顯然高出自己不是一點半點。
在剩下三百人的時候,東臨高舉手中紙扇,而羽箭與此同時也停止下來,城衛軍這些人雖然知道對方的身份不一般,但是他們這般不講理,東臨等人的做法在他們的心中完全正確,簡直就是太爽了,而且己方從正式戰斗開始,沒有一人哪怕是受傷,很顯然,北方的軍隊,不善作戰。
那國王希爾頓要他們來做監軍,讓一幫不懂得戰斗的人來做監軍,這種做法似乎有點什么企圖…
感覺到羽箭的破空聲停止,薩爾圖和索瑞圖才哆嗦的把那幾名少女松開,但是卻一個個的翻白眼,臉色青紫,顯然已經被自己掐死了,就算是自己的修為再低,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自己就是絕世高手。
“大膽暴徒,竟敢冒充我里嵐王室,好在xiao太爺慧眼識破,否則還不叫你們欺騙過去?!睎|臨此時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讓手下人都是一愣,但是眾人的表情還是非常輕松的,知道此時東臨正在想辦法。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滾出來說話,否則你家xiao太爺繼續放箭!”
“別!別別!”索瑞圖作為哥哥,此時拿起了勇氣,站起身穿好衣物,把死去的少女踢到一邊,器宇軒昂的走出了這個足有幾十平方大xiao的豪華馬車,但是突然而來的一股血腥氣,卻讓他差點吐出來,。
要知道,死一兩個人和幾百人一起死,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就算是這群常在沙場上征戰的漢子,此時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我…我們是北方王的兩個兒子,也是此次我國大軍的監軍,這是陛下親自頒的任命書,你看……請過目。”雖然有點別扭,但是此時希爾頓就是他們的靠山,語氣也逐漸恢復了一些,但也還算是客氣。
東臨伸手虛空一抓,那道王旨直接掙脫索瑞圖的手,到了東臨的手中,嚇得索瑞圖一縮脖,薩爾圖此時也沒有之前的底氣,看到自己的護衛遠遠的看著自己而不敢前來,心中這個氣,暗想當時多帶些人就好了,話說,自己家族的供奉哪去了呢?
東臨眼神不住的打量著薩爾圖和索瑞圖,但是卻并沒有急于看手中的王旨,外頭對方法斂道:“方大哥,你帶人先收拾一下,然后將這條街戒嚴!”
“是!”方法斂大手一揮,帶著近千名城衛軍和城主府護衛開始打掃戰場,而弓箭手就在箭塔上瞄準著,剩下的那三百余人只能是看著自家兄弟的尸體一一被抬走,卻不敢有什么反抗,自家主子都沒有異議,下人還能怎么樣。
將所有尸體抬走,血水沖刷干凈之后,東臨滿意的點點頭,展開了手中的王旨,立刻驚道:“真的?原來真的是二位王子,你看看,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來來來,快請進!”
東臨忽然變得熱情起來,倒是讓一直想要見城主的薩爾圖和索瑞圖二人有些不敢進去了,而且自己死了幾百人,只是簡單的大嫂一下,就這樣完了?
被方法斂在碩大的馬車前請了一下,這二位有些不自在的在近兩千人的眼前邁動了自己的步伐,作為一介王子,他們何曾這般憋屈過。
請進城主府,東臨陪在身邊,走進了議事大廳,已經得到了匯報,而且剛剛醫治完的王虎,坐在大廳正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喝著茶水。
東臨走過去在王虎耳邊耳語了幾句,王虎微微點點頭,接過那道印著爆炎獅子的王旨,直接扔在了自己面前,連看都沒看,道:“你們是什么人?”
“北方王之子,我是索瑞圖,身邊的是我的弟弟,薩爾圖王子!”索瑞圖站在這里,有些開始傲然,畢竟見到了正主,就憑王虎拿著里嵐王室的俸祿,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何況自己一身的黃袍。
“恩,原來是兩位王子殿下!”王虎眼皮抬了起來,依舊是面無表情,道:“你們來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