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你怎麼幹出這種事情來了，作爲一個軍人，你連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住，真是讓我失望。”餘老聽過之後再次憤怒。

“我知道，不僅僅您失望，我自己都對自己很失望，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沒辦法改變，錯了就是錯了，我必須要爲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葉凌天回答著。

“所以你就要離開部隊所以你就要退伍是嗎？”

“不是我要退伍，而是我不得不退伍。”葉凌天堅定地道。

“哼，不得不，我怎麼覺得你就是自己想退伍，只是在拿這個事情在這做藉口。”餘老冷冷地說著。

“這不是藉口，這是事實，您過段時間稍微關注一下網絡輿論等就會知道了，同時，我自己也的確是想退伍了，理由我之前也已經說過了。餘老，我累了，乏了，我也虧欠了家人太多太多，我想回家去當個好丈夫好父親，而且，國家有而不再需要我了。餘老，我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我也明白您的想法，我也已經都安排好了，特武部我交給了蠍子，蠍子負責全面，老鷹負責部隊，這可以確保整個特武部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只會比我在的時候發展的更好。而至於您所說的我的替代者，也就是您所說的您的接班人，我也替你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小李，我最開始的警衛班長，之後的獵鷹大隊成員，現在的獵鷹大隊的大隊長，這個小夥子是個比我更加出色更加優秀也更加適合的接班人，我這麼說吧，我能做到的他都能做到，我身上有的有點他都具有，我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我身上的缺點他一個都沒有，他纔是真正完美的軍人完美的將領，餘老，我絕不是爲了讓你同意我退伍故意這麼說的，你大可以去考察他，也可以去查查這幾年來的功績等等，他還年輕，你足以把他訓練成一個合格的接班人，而我，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葉凌天了。”葉凌天說著。

“餘老，我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現在也不得不退伍，對不起，餘老，讓您失望了。還請餘老能夠批準我的退伍的申請。”葉凌天隨後又說道。

“即使我不同意你的批準，即使我能夠想辦法去替你解決掉你所說的那個什麼私生子的事，你是不是還是會選擇退伍？”餘老再次問著。

“是的。”葉凌天點頭，然後說道：“從我進部隊那天起我就跟你說過，等我完成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之後，我就會離開，一定會離開，這是我對我妻子的承諾，您也知道，這些年我爲了國家做的這些事，犧牲最大的不是我，而是她。”

“你一定要走？一定要退伍？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餘老看著葉凌天再次問著。

“一定要走。”葉凌天點頭，堅定地道。

餘老看著葉凌天，點了點頭，眼神裡的憤怒忽然之間沒了，變得有些暗淡，餘老坐了下來，看著葉凌天，慢慢地說道：“其實，我知道，你肯定會走，你也一定會離開的，只是，我一直在自己騙著自己，我想著，美好的前途和你對部隊對國家的感情會讓你一直在部隊裡幹下去，但是事實上我錯了。”

“小葉，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著急的提拔你這麼著急的給你委以重任，而且今天你要離開我爲什麼這麼生氣嗎？”餘老看著葉凌天說道。

“這……”說實話，這個原因葉凌天真的沒想過。

“因爲，我已經時日不多了。”餘老平靜地看著葉凌天說著，就像是他在談論別人的生死，而不是在談論自己的一樣。

“什麼啊？餘老，您在說笑話吧。”葉凌天著實被餘老的話給嚇了一跳了。

“這個問題我不會說笑話，也不值得說笑話，我們都是軍人，而且都是身經百戰的軍人，對於生死我們都是有過深刻的體會的，也是習以爲常的。人生在世，生老病死，這是自然現象，一輛車開了那麼多年開了那麼多公里，即使你保養的再好也總會有報廢的那天，更何況人呢？而且，我這臺機器嘛，年輕的時候可沒怎麼保養，那時候國家不富裕，整天槍林彈雨的，也沒人去管過身體，實際上我的身體能撐到現在我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蹟。而且嘛，跟我同齡的那些戰友們，活的最長的墳頭草都幾尺高了，只有我一個人還坐在這喘氣著，我已經很滿足滿足了，所以啊，對於生命這個東西，我其實真的不在乎，能多活一天也就是賺了一天了。”餘老笑了笑說著。

“只是，我希望自己能夠多活一天能夠多爲國家多爲部隊做些事情，儘自己最後一絲的力量。你就是我選中的接班人，我非常看好的接班人，你的各方面都非常優秀，只要等到你坐到這個位置上，我想，你一定能夠帶領我們更上一層樓。所以，我趁著我還活著，儘量地爲你鋪路，儘量地鍛鍊你提拔你，可是我千算萬算，沒想到一點，你根本就不願意坐這個位置上來。怎麼說呢，從古至今，哪個男人不愛權力的？可是偏偏，你就是個例外，這個條件，給誰誰都不可能拒絕，算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偏偏，你卻不喜歡。”餘老嘆氣著。

“餘老，實話實說吧，我並非不明白您的苦心，我也並非一點權力的野心都沒有，就像你說的，從古至今，哪個男人不愛權力？這是男人的天性。我也有，只不過，並不那麼強烈，對於我來說，權力這個東西不算是太重要的東西，就像是吃菜一樣，有肉是最好，沒肉我也能吃得飽，或者吃的清淡點對身體還更加有益，權力對於我來說就是那塊肉，喜歡吃，但是卻並不一定要吃，而且，吃了會變胖，對身體並無好處。”葉凌天淡淡地說著，隨後說道：“餘老，我就直說吧，在我那次演習活捉了人家司令員事件被帶走之後，我就深刻地反思過，最後我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存在的問題，餘老，我是個軍人，天生的軍人，這一點沒錯，但是，這裡面應該細分一下，我是個兵，天生就是個兵，也只能是個兵，我註定不適合成爲一個將軍。我的血液裡流淌著的就是一個兵的血液，衝鋒陷陣可以，但是坐在中軍帳裡指揮千軍萬馬的事我幹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