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蘭又想:不管他是什么人,先放倒了他再說,就是不取他性命也得帶回南昆山,絕不能讓他走了!看來,自己原先想在西湖了解情況,完全叫這叫化破壞,不能不提前離開惠州,轉(zhuǎn)回南昆山。于是,方蘭蘭向方木頭打了一個眼色,準(zhǔn)備出手不凡。
叫化似乎看穿了方蘭蘭的心意似的,嘻嘻地笑著:“哎哎!你們別亂來,不然,你們不想暴露也暴露了!”
“叫化,你從東安一直盯蹤我們?”
“不不,我叫化是在發(fā)夢,你們別當(dāng)真。”
“你已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了?”
“你們總不會是位奇女子吧?”
“奇女子?!”
“是呵!只有當(dāng)今的嶺南一劍,才是位奇女子,可是,你們兩個是位大男人呵!”
方蘭蘭以指代劍,突然出手,想一下就封了叫化的空位,哪知叫化身法似靈猴,一個筋斗,翻上朝云墓,閃開了方蘭蘭的突然出手,方木頭一見,跟著想出手,叫化在墓上叫:“喂喂!有人來了!”
方蘭蘭和方木頭一看,果然一條山徑上,走來了兩位女子,一身客家打扮,頭戴遮陽垂布的斗笠,方蘭蘭看不清她們的面目,想再出手是不行了!(奇*書*網(wǎng)^.^整*理*提*供)只有停下來,向方木頭使眼色,提防叫化跑了。
一位少女笑著說:“蘇長老,你怎么跟人家動起手啦?”
方蘭蘭一聽,不由又怔住了,這不是天地會紅燈堂的堂主陳三妹嗎?她怎么也來到惠州西湖了?
叫化蘇長老叫屈起來:“你這不冤枉人嗎?我叫化沒動手呵!”
方蘭蘭驚訝:“是你?!”
另一位婦女說:“妹妹,你這一身富家公子哥兒打扮,我們幾乎不敢認(rèn)你了!”
方蘭蘭一聽,又是驚訝:“阮大姐,你也來了?”
陳三妹說:“妹妹,要不是蘇長老看出妹妹是女兒身,我們雖然感到面熟,也不敢相認(rèn)哩!”
“蘇長老?!他怎么看出來我了?”
蘇長老蹲在墓上嘻嘻著:“我叫化在江湖上混上幾十年,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那我老叫化還用在江湖混?向人討吃嗎?你們慢慢談吧,我叫化可得走了。”
方蘭蘭叫住:“你先別走。”
“你,你還要捉叫化去衙門?”
方蘭蘭笑起來:“你干嗎要戲弄我們?”
“喂!你怎么顛倒過來?你一直在戲弄我叫化,一時說我是挖墓賊,一時又說我想打劫你們,又要我叫化爬進(jìn)墓里跟朝云一塊睡,被戲弄的是誰呀?”
方蘭蘭心里喜歡蘇長老詼諧有趣,她一生中,沒碰上這么一個說話有趣的人,很符合自己的性格,便笑著:“誰叫你不說真話?”
“她們兩個不來,我說真話你相信嗎?我可不愿像何森、黃祥他們稀里糊涂地死去,你這假小子,出手太可怕了,我叫不消。”蘇長老說完,便起身要走。
“哎!你不能和我們談一會嗎?”
“不不,我叫化肚子餓了,得向人討吃去,等吃飽了,我叫化陪你們談到天黑。”說完,閃身消失在山后了。
方蘭蘭對陳三妹、阮大姐問:“他不會是惱我吧?”
陳三妹說:“蘇長老迢迢千里,從北京趕來,就想與妹妹你見面的,又怎會惱你?”
“那他怎么走了?”
阮大姐說:“妹妹,蘇長老是給我們望風(fēng)、提防其他人闖了過來。”
方蘭蘭笑起來:“這個叫化,頂會捉弄人的,干正經(jīng)事也在說笑話,我還以為他真的去討吃的哩!”
陳三妹說:“妹妹,蘇長老生性如此,你千萬別見怪。”
“姐姐,我怎會見怪呵!”
“妹妹果然是爽朗人。”
阮大姐卻問:“妹妹,你身邊這位兄弟是誰?”
“他是我哥哥。”
陳三妹和阮大姐都驚異:“妹妹,我們見面時,可沒說起妹妹有一位兄長呀。”
“他是我夫散多年的哥哥,叫方木頭。”
方木頭?!陳三妹和阮大姐不由相視,不明白嶺南一劍是說笑還是當(dāng)真的,世上有人叫方木頭的嗎?
方蘭蘭對方木頭說:“木頭哥!她們就是我跟你說起的陳三姐和阮大姐,你過去拜見她們呀!”
方木頭憨憨的向陳三妹、阮大姐一揖:“我木頭拜見兩位姐姐。”
陳三妹和阮大姐見他自稱木頭,幾乎想笑起來,連忙回禮說:“方兄弟別客氣。”
陳三妹和阮大姐早已暗暗打量方木頭了,見他生得英俊,一臉忠厚老實,不及方蘭蘭那么聰明、機(jī)靈。心想,在聰明、機(jī)靈上,他不及妹妹,但武功,能不能及得上方蘭蘭?看來多數(shù)不及了!一個人要練成一流上乘的武功,人品固然重要,更主要的是悟性和慧根,其次才是勤奮,勤固然能補(bǔ)拙,但練到上乘武功時,已到老年了,有悟性和慧根,往往在青年時已達(dá)到了上乘佳境。
方蘭蘭問:“兩位姐姐,怎么跑來這里了?不是來尋找小妹吧?”
阮大姐看了看左右,說:“妹妹,朝云墓是人們前來游玩的地方,我們找一處人少地方坐下來慢慢說。”
方蘭蘭說:“我從塔來這里時,其中有片樹林,我們在樹林中談好不好?”
“好!”
她們一行四人,便轉(zhuǎn)到樹林中草地上坐下變話,陳三妹說:“妹妹,我們主要來這里避風(fēng)頭的,其次也有意來尋訪妹妹,想不到真的能碰運(yùn)氣妹妹了!”
“你們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獨(dú)角龍在江湖上揚(yáng)言,要與妹妹在這里比武,以妹妹的謹(jǐn)慎和心細(xì),必然會事先來這里暗探一下地形的。只沒想到妹妹這么早就來了。”
“姐姐,你們怎知道嶺南一劍就是我?”
“還說呢!妹妹,你瞞得我們好苦!你兩次救了我們,我們本應(yīng)該早想到這才是,直到蘇長老在東安縣城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蹤跡,經(jīng)他一說,我們才知道嶺南一劍是妹妹,妹妹就是嶺南一劍,妹妹,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呵!”
“蘇長老這個叫化怎么知道我的?”
阮大姐說:“妹妹,你千萬別怪我們,我們天地會的弟兄姐妹,太想見妹妹了!蘇長老是我們天地會總部有名的高手之一,輕功極好,更善于尋人追蹤,他似乎極了解妹妹似的,知道妹妹必定會在東安縣城里出現(xiàn),再加上我們告訴了他,妹妹的身法和劍法,他又去看了何森、黃祥身上的劍傷,所以他肯定我們所見的妹妹,就是嶺南一劍。”
“他一直從東安縣盯蹤追我到現(xiàn)在?”
“不!那天,他在東安縣城門口看見妹妹一面后,前來尋找我們,再去長妹妹時,又失蹤了!不知去了哪里。”
“他怎么又知道我在芙蓉嶂懲辦那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