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破爛玩意還想要賣我十萬塊錢,你個老東西怕不是在想屁吃!”
古董店門前,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黃毛青年一臉囂張跋扈的對著中年男子譏諷道。
中年男子踉蹌起身,趕忙把青銅香爐撿起來護在懷中,用蹩腳的普通話焦急道:
“這位老板,這爐子可是個真寶貝啊!我們村里的大師給我看過,說這香爐至少值十萬塊錢,我若不是著急用錢,也不會五萬塊便宜賣給你啊!”
“呵,還真寶貝?”黃毛青年不屑一笑,“這明顯就是做舊的假貨,在場的哪個行家看不出來啊,就這你還想蒙我?還什么你們村里的大師給你算過,那你去賣個那個大師去啊,跑我們這干嘛?”
“那大師早些年就云游去了,我若是能找到他,也不可能讓你占這個便宜啊。”中年男子解釋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這個香爐是個假貨,根本就不值錢,還他喵的讓我占便宜,真有臉說!趕緊給我滾,別影響我家做生意。”
這邊鬧出的動靜不小,不少商販都圍過來看熱鬧,其中自然不乏行家。
“那香爐確實是假貨,上面的銹明顯是人工做舊的,而且手段很是低劣,可能是早期的做舊手法。”
“嗯,說的不錯;而且這香爐的制式也很是奇怪,古代根本就沒有這種制式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人是騙子,還是被人給騙了。”
……
那中年男子見自己的寶貝賣不出去,不禁老眼一紅,欲落清淚,他的老伴可還躺在醫院等著這十萬塊錢救命呢!
“這香爐十萬塊我要了!”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眾人聞言紛紛看去,只見一個陽光帥氣的小伙擠進了人群,來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什么!你要花十萬塊錢買我這香爐?”中年男子盯著面前的青年,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余燭七和煦一笑,微微點頭道:“是的大叔。”
那黃毛青年見狀露出了一臉的詫異之色,“你竟然要花十萬塊錢買這假貨?你是來做慈善的吧?”
“小伙子,他手中這個香爐確實是一眼假的假貨,根本就沒有什么價值,你若是想淘寶貝不如到我的攤上看看。”
一個商販好心提醒道,同時還不忘了給自己拉生意。
聞言,中年男子頓時急了,朝著那名商販怒喝道:“你別瞎說,我這是真東西!”
被中年男子這樣兇了一句,那商販的面子略有掛不住,溫怒道:“哼,你說這是真東西就是真東西啊?在場那么多行家,哪個不比你強,難道他們的話還不如你說的有用?”
商販這話說的有理有據,中年男子的語氣瞬間有些不足,“大師說是真的就是真的,他是不會騙我的,我才不管你們這群行家說什么呢!”
“嗨,還真是個倔性子,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種人你和他多說無益。”
“確實,確實。”
中年男子眼巴巴的望向了余燭七,余燭七可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余燭七不把這個爐子買下,他就沒辦法給他的老伴治病了。
余燭七自然看出了中年男子眼中的擔憂之色,沖著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安撫道:“大叔您放心,這香爐我買定了。”
中年男子很是激動,對余燭七豎起了大拇指,“小伙子,你識貨啊。”說著,中年男子便把香爐塞到了余燭七的懷中,生怕余燭七不買似的。
“我去!你還真要買這個破香爐啊?”那黃毛青年一臉震驚的問道。
“怎么,不行嗎?”余燭七笑問道,那笑容讓黃毛有些捉摸不透。
“你牛皮!”黃毛不在多說什么,既然這人愿意當冤大頭,他才不會多管閑事。
余燭七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然后朝著中年男子問道:“大叔,我身上沒有現金,我用網上銀行給你轉賬行嗎?”
“行行行。”中年男子趕忙答應,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余燭七接過銀行卡拍了張照片,然后給秦安靈傳了過去。
十萬塊并不是一筆小數目,余燭七的身上并沒有十萬塊,只能麻煩秦安靈給這中年男子轉賬了。
“秦安,你看到我給你發的圖片了嗎?”現在是下課時間,余燭七直接給秦安靈打了通電話。
“還沒來得及看呢,怎么了?”秦安靈疑惑問道。
“圖片里拍的是張銀行卡,你用網上銀行往那個卡里轉十萬塊錢,這件事等放學后我在向你解釋。”
既然余燭七都這么說了,秦安靈也就沒再多問,“好,那我這就轉錢過去,先掛了。”
“好。”
掛斷電話后沒一會,秦安靈便發信息說錢已經轉過去了;就在此時,中年男人也收到了銀行發來的到賬短信。
“謝謝你了小伙子,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家老婆子昨晚犯病,急需用錢做手術,如果不是小伙子你愿意買下這個爐子,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中年男子對余燭七表達感激道,說著說著眼淚就噙在了眼眶。
余燭七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各取所需而已,不必如此,你還是趕緊拿錢去給你老伴治病去吧。”
“對,你說的對,那我就先走了。”
“嗯,大叔你路上注意安全。”
……
看著中年那你遠去的背影,余燭七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之所以余燭七會如此堅決的買下這件香爐,是因為余燭七發現其中另有端倪;雖說爐子是家的,但這爐子內的部卻有什么東西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附近人多眼雜,余燭七直接把爐子塞進了口袋,便擠出了人群。
先前余燭七再用鑒寶屬時,有幾件相中的物件,在經過了一番講價還價后,余燭七以兩千塊的價格購得了兩件;
這兩個物件是其中熒光最亮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兩個好寶貝。
不知不覺已經下午一點了,余燭七目的達成后也就沒在停留,直接坐上公交車朝著棚戶區駛去。
路上,秋莫荷曾打電話過來問余燭七為什么做完檢查后不去上課,被余燭七死皮賴臉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他今天可不準備再去上課了。
余燭七現在已經賴在秦安靈家不走了,為了方便余燭七進出家門,秦安靈特地給余燭七配了把鑰匙。
打開秦安靈的家門,余燭七把門虛掩上,徑直來到了客廳,從系統背包中拿出香爐放在了桌上,研究了起來。
香爐的蓋子已經被銹死了,余燭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小心翼翼的蓋子給撬開,生怕傷了里面的東西。
蓋子打開后,香爐里面的東西映入眼簾,只見一個小巧的銀色盒子靜置其中,牢牢的吸附在香爐的底部,怪不得余燭七在晃動香爐的時候并沒有聽到什么異響。
余燭七把手中伸入其中,捏住盒子用力掰了掰,很輕松就把盒子掰了下來。
把銀色盒子從香爐中拿出放在手心,只見這盒子的底部有些沾著一些蠟,看來這盒子就是用蠟固定的。
余燭七打開盒子一看,只見其中灌滿了蠟,隱約可見一顆藍色的珠子被封在其中。
余燭七心中一喜,用牙簽把蠟捅刀碎,把其中的藍色珠子給翹了出來。
入手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冷意席卷全身,余燭七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但在下一瞬這股冷意便消失了。
余燭七神情一震,這難道是個靈器?如果只是單純的古董,定然不可能會令人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