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輝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錯愕,因為他竟然絲毫沒有感知到余燭七摸出匕首的動作,這讓秦德輝對余燭七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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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倒是有兩把刷子嘛。”秦德輝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詢問道:“你這匕首是什么時候拿出來的?”
余燭七面無表情的回應道:“無可奉告。”
“呵,那你覺得是我的拳頭快,還是你的匕首快?溫馨提示一下,我可是有著通竅境后期巔峰的修為,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德輝的臉上滿是挑釁之色,因為他完全有把握在余燭七割開他的腹部前把余燭七一拳轟飛出去。
“誰快都無所謂,因為你已經輸了?”余燭七淡漠的開口道。
“輸了?我怎么就輸了?”秦德輝疑惑不解。
“在你被我這匕首割傷的瞬間,你就已經輸了。”
“哈哈,就這還能算是傷?”秦德輝臉上滿是不屑,“對我們獸財獵人而言頂多算是擦破點皮罷了,你憑什么說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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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試試?”
余燭七被秦德輝挑釁的有點上頭,打算給秦德輝一點教訓;自己雖然喜歡秦安靈,但也不是他秦德輝可以隨意拿捏的,這觸及到了余燭七的尊嚴和底線,余燭七絕不會選擇退讓。
余燭七此話一出,頓時激起了秦德輝的興致,“好啊,試試就試試。”
話音剛落,秦德輝便突然暴起,抬起拳頭朝著余燭七的面門轟去。
但他并沒有用盡全力,對付余燭七這種鑄魂境后期巔峰的修者,自己只需拿出通竅境初期的速度和力道便可輕松擊敗余燭七,而且一切還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就在這時,秦德輝突然看到余燭七的目光一凌,緊接著秦德輝竟突然感覺自己的的腰間傳來了一陣令人痛徹心扉的灼燒感!
秦德輝忍不住哀嚎了一聲,拳頭上的力道卸去大半;余燭七與之對拳,直接把秦德輝給轟下了病床。
“怎么樣,是不是你輸了?”余燭七走到秦德輝的身前,語氣淡漠的問道。
余燭七本不想把事情鬧到這一步的,但自己也是被逼無奈,總不能任人欺凌。
秦德輝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強忍痛意瞪著余燭七咬牙切齒道:“你這小子是真狠,至于對我下如此毒手嗎?”
余燭七輕輕一笑,“雖然您留有余力,但剛剛那一拳足以把我打傷吧?再說了可是您先挑的事,而且還是您先出手的,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罷了,何來的毒手?難道我還能任由你打我不成?”
秦德輝被懟的啞口無言,自己確實不占理,似乎玩的有些過火了,多少有些不應該。
“行了,這回是叔叔我錯了,趕緊把我傷口上的毒給我去除掉。”秦德輝略有些拉不下面子的服軟道,算算時間秦安靈也應該快回來了,如若被秦安靈撞見自己躺在地上哀嚎大叫,那可就不太好了。
聞言,余燭七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用意念控制火蝕的效果在秦德輝的體內蟄伏下來。
沒了火蝕的灼燒,秦德輝頓時如釋重負,直接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一陣推門聲突然從身后響起,余燭七扭頭看去,只見秦安靈提著早餐走進了病房。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看著趴在地上滿頭大漢的秦德輝,以及面色嚴肅眉頭微皺的余燭七,秦安靈不禁微微一愣,似乎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余燭七沉默不語,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向秦安靈說明情況;余燭七是喜歡秦安靈的,所以他并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和秦安靈心生芥蒂;
“哦,我們沒干嘛啊,只是在做俯臥撐而已,是吧燭七小子?”
說著,秦德輝便一臉認真的做起了俯臥撐,那演技堪稱頂級,就連對他甚是了解的秦安靈都沒能看出什么端倪。
秦德輝的話讓余燭七不禁遲疑了一瞬,把這事瞞下來真的好嗎?
沉吟了幾秒后,余燭七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堅決之色,語氣嚴肅的應道:“并不是。”
“燭七,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著余燭七那嚴肅的神情,秦安靈猜想兩人肯定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嘶,你這小子怎么連撒謊都不會啊?”秦德輝從地上站了起來,很是不悅的看著余燭七。
秦安靈若是知道了此事,夾在兩人中間一定會非常難做,而且還會影響余燭七與秦安靈兩人之間的感情,這可不是秦德輝希望看到的。
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喜歡上這么一個還不錯的小子,若是被自己搞黃了,秦德輝的心里多少會有些過意不去。
“可是我并不想把這件事瞞著安靈。”余燭七解釋道:“問題是用來解決的,不是用來瞞著的,況且安靈有權力知道這一切。”
“你們兩到底發生了什么?”秦安靈用杏瞳瞪著兩人,急得眼眶微紅,仿佛就要哭出來了。
余燭七面色神肅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秦安靈聽,其中并未夾雜自己的想法,只是大體講述了整個事情的過程。
而一旁的秦德輝就像是個捧哏一樣,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堆,總的來說就是:
他本想考驗一下余燭七的品性,卻一不小心玩過火了,是他的錯,和余燭七沒什么關系;然后對著余燭七就是一陣夸,希望可以借此緩和兩人那嚴肅的神情,但卻收效甚微,兩人根本聽不進去。
“……事情大體就是這樣。”余燭七平淡的講述了事情的整個過程,秦安靈也在這一刻流下清淚。
半響后,秦安靈哽咽的開口道:“燭七,我知道你很委屈,但你也不該用那種手段來對付我爸。”
“是我的錯。”余燭七低著頭,并沒有多說什么,有錯就該認,沒有那么多理由。
“安靈啊,你也不能那么說人家燭七,在總說起因也在我;若不是我考慮不周玩過火了,燭七也不會那樣的……”
秦德輝用紙巾擦去了秦安靈臉頰上的清淚,神情很是愧疚,臉上丟滿了苦笑。
“可你是我爸。”秦安靈的語氣透漏出一絲倔強。
雖然秦德輝的考慮欠妥,但出發點確是為了自己這個女兒;在秦安靈看來,余燭七使用的手段有些過分了。
秦安靈可是有見識過余燭七使用那種手段時給人帶來的痛苦,因為之前余燭七都是把那種手段用在敵人身上,秦安靈還是可以理解的,但用在秦德輝這是秦安靈一時難以釋懷的。
秦德輝無奈的閉上了嘴,自己這女兒哪哪都好,就是有些小性子,脾氣犟的和牛一樣,別人怎么說都聽不進去,只遵從著她心中的那套死理,和她媽真是一個模子打出來的;若不是她媽的倔性子,一家人又怎會……唉……
想到了當年的往事,秦德輝幽幽的嘆了口氣,露出了一臉的頹然之色。
“燭七,你先回去吧,讓我自己冷靜一下。”秦安靈抹了抹眼淚,低頭說道。
“好。”余燭七聞言微微頷首,他也正有此意,以秦安靈現在的精神狀態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秦叔,傷口急得處理一下,以免發炎。”余燭七對著秦德輝提醒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唉……余燭七這小子真是該實誠的時候不實誠,不該實誠的時候又實誠了,若是不把這事說出來,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嗎?”
秦德輝一臉幽怨的小聲嘀咕道,一旁的秦安靈聞言惡狠狠的瞪了秦德輝一眼,秦德輝尷尬的訕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