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錯家中姬媛雪帶著楊錯從窗戶躍進後。
楊錯道:“媛雪,你剛纔那麼嚇他們。我還怎麼賺以後的錢啊?”
姬媛雪此時已不復先前的冰冷,兩旺秋水癡情地看著楊錯,忽然臉色一白,哇得吐出一口殷紅。
楊錯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姬媛雪,急道:“媛雪,你怎麼拉?”
姬媛雪調息了口氣,無比溫柔地說:“公子,媛雪自闖無定乾坤以來修爲只恢復了三成。今晚是用功過度,調養一晚就好。不打緊的。”
“都吐血了。還不打緊?我立刻送你去醫院。”楊錯說完抱起嬌弱不堪的姬媛雪就要往外走。
姬媛雪的眼中頓時泛出幸福的光芒,嘴裡卻堅決地反對道:“真的不要緊。公子把媛雪,抱,抱回房間好嗎?媛雪需要立刻調息。”
楊錯最後還是拗不過姬媛雪把她抱入了房間。不過,楊錯還是不放心,所以整晚都守在姬媛身邊,只到第二天天亮看到姬媛雪是真的靠調息就回復了血色後才鬆了口氣。
姬媛雪調息完畢,睜開眼睛就看到楊錯正憂心重重地看著自己,芳心裡頓時流過一股暖流。
楊錯見姬媛雪醒來,連忙問:“媛雪。好些了嗎?”
“好多了。公子一整晚都這麼守著我嗎?”姬媛雪嬌臉通紅地問道。
楊錯伸手摸了摸姬媛雪的額頭後,放心地說:“那當然咯!怕你出事嘛!你是爲了我才吐血的。”
姬媛雪見楊錯溫柔地摸自己額頭,臉刷得一下變得更紅了。
姬媛雪道:“公子,你真傻!”
楊錯摸了摸自己後腦勺,不明白地問:“我哪裡傻呢?”
姬媛雪不說話,不過這次是把耳根都紅透了。楊錯看著如雨後海棠般美麗的姬媛雪,又道:“你才傻。你都不知道你最後那一招把方少雷和林應卓嚇傻拉!以後做事情不許拼這麼拼命,知道不?”
姬媛雪輕點了下黔首,接著又仰起清秀絕倫的臉蛋,嘟著嘴辯解說:“在外人面前當然要霸道一些。”
話剛落音,姬媛雪就馬上意識到“在外人面前”這五個字暴露了她所有的小心思,姬媛雪頓時又羞得滿臉通紅,手腳無措。
姬媛雪的忽倔強、忽害羞的多變風情頓時把楊錯迷得暈頭轉向。楊錯如豬哥般傻傻地看著姬媛雪,姬媛雪敵不過楊錯的色色眼光,嬌哼一聲,從牀上跳下把楊錯往房門外趕。
“公子快出去休息吧,媛雪要先洗澡了。”
“啊哦!”楊錯恍然回過神時已經被姬媛雪推出了門外。楊錯正要離開,忽然姬媛雪又打開一絲門縫,道:“公子,媛雪也就在你面前纔會變得溫柔賢淑。”話一說完,門又就被嬌羞的姬媛雪飛快地關上。
一滴鮮血掉落在地。楊錯捂著鼻子,飛快地朝洗手間衝去。
“只有在我面前纔會變得溫柔賢淑?”楊錯對著盥洗臺上的鏡子自言自語說。鏡子裡的楊錯似乎又成了以前那個熟悉的自己。
幾日後。
地點:香港,九龍,警察局。
“勝蘭,勝蘭。”陳驚雲熱情地叫道。
李勝蘭停下腳步,轉過身,表情一絲不茍地說:“陳警官。在上班的時間,我希望你叫我李警官。”
陳驚雲熱臉貼了冷屁股,臉色頓時一僵。不過陳驚雲早熟知李勝蘭的脾氣,他的臉上很快又掛上一副微笑,道:“好的。李警官。總部調來的三位守衛者已經到了。我是來叫你去認識一下。你我這次責任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
原來,當日在草灣山上陳驚雲說的國寶展覽不是搪拖之詞。李勝蘭本來不想接手這個保護任務,可沒料到這次上面的態度十分強硬,幾乎擺明了說:“這次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李勝蘭無奈之下只好接手這次任務。雖然李勝蘭不喜歡陳驚雲這個人,可是既然自己接手了這個任務那就一定要把它做好,這是李勝蘭的辦事原則。所以,爲了合作順利,李勝蘭這些天都和陳驚雲在一起。
幾天下來,陳驚雲變得比牛皮糖還粘人,李勝蘭一怒之下再次變成冰山美人。本來派個陳驚雲來搗亂就已經很煩了,現在半路又殺出三個守衛者……?
怒氣衝衝的李勝蘭直衝局長辦公室拍桌叫板。可局長是何等的人精?他早就借外出考察的機會跑了。
李勝蘭冷著臉,點了點頭,隨著陳驚雲走進機密會議室。機密會議室裡的三人一坐兩站。坐著的是當日和陳驚雲一起去調查草灣山鬧鬼事件的瞎子柴甘;站著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大腹便便,肥頭大耳,一臉和氣,細長的眼睛似乎永遠都睜不大,可細看卻可以從眼睛裡看出殺氣。女的是一位典型的瘦骨美人,高額頭,高顴骨,黑白分明的眼睛下還長著兩個眼袋,組合在一起構成另類的美麗。
李勝蘭在打量這三人的時候,他們也在注意著李勝蘭。陳驚雲跨出一步給兩方介紹說:“這位是李勝蘭李督察,這次任務的最高負責人。李警官,這位是柴甘師傅,這位是張順和,這位是肖菱小姐。”
出於禮貌,李勝蘭和三人握招呼。可當李勝蘭無意撇見三人腰間露出的一截百寶囊時,李勝蘭表現得驚訝了下。
李勝蘭細微的反應沒逃出張順和和肖菱的觀察,張順和笑呵呵地拿出百寶囊,問:“李勝蘭督察認識這小玩意?”
李勝蘭點頭道:“百寶囊。我一個朋友也天天帶在身上。”
肖菱接口問:“如此的話,李督察定然知道靈絲相界,棒子,相術師咯?”
“沒錯。我都知道。”李勝蘭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如果這次任務還需要這類人的參與,那麼事情就顯得與衆不同了。
張順和扶著大肚皮,笑呵呵地說:“原來我們還在想怎麼和你解釋,如今看來都是空擔心一場。那麼這次展覽期間二十四小時貼身守護國寶的任務,李勝蘭督察你一定會配合我們三人的。對嗎?”
“這是我的責任。”李勝蘭嚴肅地說:“我也有權利知道這次你們爲什麼會來。”
坐在一邊一直沒發言的柴甘說話了。
“李督察。這次運往香港展覽的國寶裡面有一樣東西是相術師和邪物都視之若寶的寶貝。”
“什麼寶貝?”
瞎子柴甘停止撥動手中的黑珠,說道:“三生石。相術界又稱爲如意石,其奇妙在於它是世間少有的能保存命線的地方。三生,三生,也就是說可以讓你重生三次。”
李勝蘭和陳驚雲頓時動容。
陳驚雲事先並不知道所有內幕,現在聽起來猶如墜入雲中。陳驚雲微微緊張地說:“警力加倍。勝蘭你同意嗎?”
李勝蘭蹙了蹙眉,沒理會陳驚雲,只是看著柴甘三人。
“這次我們要防範的不是普通人,所以加多警力不但沒用,反而會影響己方的靈活性。只不過……”柴甘說到這的時候頓了一頓,才繼續道:“只不過若李督察你的朋友既然是相術師,如果又信得過的話,倒可以請他過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他還用請??”李勝蘭撇了撇嘴,表情明顯變得不滿。
肖菱微訝地問:“香港星宗歷來和我們骨宗有摩擦。若不用請?如何能找星流師幫忙?”
“他不是星流師。他說他自己是骨流師。”李勝蘭說。
肖菱驚訝了。她問張順和道:“張師兄。本宗有在香港遊歷的同門嗎?”
張順和搖頭道:“沒有。”
“柴家主。四大世家有在香港派人嗎?”肖菱又轉而問柴甘。
柴甘不答反問李勝蘭,道:“李督察。你那朋友原名姓什麼?”
李勝蘭說:“姓楊。”
肖菱更驚訝了。四大世家可沒有姓楊的,難道這人是自己練出來的不成?
李勝蘭見三人都疑惑不解,乾脆直接說道:“改天我叫他來。三位當面問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