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陶存軒與尤美子搏命被田雪兒一行撞見,在認清了形勢之後,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舉動就被田雪兒一行帶上了車,開始了他的長途旅行,而尤美子也因爲說橫山末已是自己父親的緣故被田雪兒一行帶走,尤美子不是笨人,他見到一向都眼高於頂的陶存軒居然不然反抗,就知道這些人不好對付,所以她只好選擇了妥協。
坐在車裡,陶存軒看著尤美子,臉上掛著嘲諷,他說道:“尤美子小姐英姿過人,怎麼今天也和我一樣任人擺佈了?”
尤美子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去看陶存軒,陶存軒本想借機與尤美子大吵一架然後找機會脫身的,現在計劃全部落空,他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尤美子殺了。
車子不緊不慢地走著,田雪兒一行因爲人數多,所以就乾脆包了一輛中型客車,現在時間有些晚了,但是所有人都沒有一點兒睡意,田雪兒一想到陶存軒終於落到了自己手中就興奮不已,陶存軒則在苦思脫身之法,尤美子大睜著漂亮的眼睛看著外邊的燈光和來往的車輛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陶存軒有些耐不住了,他問田雪兒道:“雪兒妹妹,還有多久纔到?”
田雪兒瞪他一眼,怒道:“你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是你妹妹,我們半點兒關係也沒有!”
陶存軒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道:“田大小姐,我受了傷,現在需要休息,可是現在在車上,怎麼睡呀?”
田雪兒看著陶存軒,道:“你少給我裝可憐!實話告訴你吧,照現在這個車的速度看來,至少還要一天。”
陶存軒一聽不願意了,他叫道:“一天,我的媽呀!再呆十分鐘我都受不了了!”他看著田雪兒,笑道:“雪兒妹妹,陪我聊聊天吧!”
田雪兒火氣上衝,起身就要向陶存軒走過去想要打他,這時,聖月門大弟子拉住了田雪兒,她瞪著陶存軒冷冷地道:“陶存軒!別忘了你現在處境!要是你再敢招惹雪兒妹妹,看我要你好受!”
陶存軒不理會,他說道:“我現在的處境怎麼了?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我想找個地方睡覺不行麼?我困了,坐在車上你叫我怎麼睡啊?”
田雪兒的大師姐冷冰冰地道:“那很容易。”說著擡起手掌,向著陶存走了過去,陶存軒見狀大吃一驚,忙道:“不用了!我在車上坐著也能睡的。”
田雪兒滿意地看著陶存軒的反應,對大師姐敬佩地道:“大師姐,還是你行,一說話就把這個傢伙鎮住了。”
大師姐看著田雪兒,道:“你還小,有些事情想不到而已,你記住,對付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就不能手軟,更不能自亂一陣腳,剛纔要是你過去,說不定他正是要氣你過去,然後出其不意抓住你要挾我們。”
陶存軒的想法被田雪兒的大師姐說了出來,他感到一陣無力:“這個女人不簡單,原來是聖月門的大師姐,可惜了這麼漂的臉蛋了……”
一路上陶存軒都在想法子和尤美子說話,可惜尤美子從來都不吭聲,陶存軒每次向田雪兒望過去想要開口的時候,聖月門大師姐都不給他好臉色,本來想說的話也只好咽回肚子裡去,這對於向來自在慣了的陶存軒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好在時間總算是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盼到了停車的那一刻。
來到這塊公墓的時候,時間還是晚上,不過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司機也是由兩個人換著來的。
田雪兒看著陶存軒下了車四下張望,怒道:“陶存軒!你別想溜!”
陶存軒苦笑道:“我哪有哇?你們這麼多人看著呢!我一個病號怎麼逃得出你們的手掌心?我還想多活幾十年呢!”
萬美子點了穴放在車上由聖月門八師妹和九師妹看著,其餘人都用來看著陶存軒了,可見她們對陶存軒戒心是極重的。
田雪兒看著陶存軒不動,道:“你怎麼不走?”
陶存軒自田雪兒的姐姐死後就再也沒有來看過田雪兒,他哪裡會知道田雪兒姐姐的墓誌銘在什麼地方。
陶存軒小聲道:“這個……你姐姐的墓在哪裡?”
田雪兒一聽,果然怒不可遏,大罵道:“你個畜生!連我姐姐的墓在哪裡都不知道?!”她站得離陶存軒最近,就動手就動手,手一擡“啪”掌了陶存軒一個耳光,陶存軒怒上心頭,正要發作時只感到八九雙眼眼睛都帶著敵意冷冷地盯住他,只好蔫了下去不什麼也不敢說。
田雪兒大聲道:“跟我來!”當先走在前面,然後在林立的墓碑之間來回穿行,來到了一個墓碑前,只見墓碑上那張照片裡一個女人笑得十分幸福地望著站在碑前這些人,田雪兒扭頭對陶存軒喝道:“跪下!”
陶存軒哪裡受過如此委屈?他再也忍不住,怒道:“夠了!你們這些人不要以爲我受傷了就是好欺負的!”
聖月門大師姐看著陶陶存,道:“你想幹什麼?”
陶存軒一甩手,大聲道:“本少爺沒工夫陪你們玩兒!”他重重哼一聲就要離去,只聽到田雪兒的聲音道:“站住,你走一步試試看?你走一步我就殺了你!”
陶存軒看了田雪兒一眼,滿不在乎地就要轉身離開,這時,四五個人同時向他出手攻去!陶存軒嚇了一跳,他一隻手無論如何也忙不過來,只好狼狽之極地在地一滾避了開去。
陶存軒還沒來及得站起來,只覺得一股大力向著自己腿上襲來,無奈之下只好一縱身,這時一個身影掠了過來,出掌就向尚在空中的陶存軒擊到,陶存軒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唯有出掌相迎,兩掌接實,陶存軒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出,他腳一著地就要消去力道,豈知這力道後勁十足,陶存軒在地上向後翻了幾個跟頭才站穩腳跟,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這道人影追了過來一把向著他受傷的右手抓去!
陶存軒嚇了一跳,百忙之中來不及提起功力,左手成拳就向這隻手擊過去,卻見另一隻
手過來一把就纂住了自己左手手腕,右手則完好無損地垂在身側。
“上當了!”陶存軒這樣想著,擡頭一看,這個抓住他左手手腕的人果然就是聖月門大師姐。
陶存軒左手被制,右手受傷,只好無奈地回到了田雪兒姐姐墓前,“跪下!”耳邊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陶存軒左手手腕一痛,忙不由得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磕頭認錯!”
陶存軒只好磕了一個頭,假惺惺地用哭腔道:“田小姐,我對不起你……”
“還有兩個!”
陶存軒無奈,只好再磕了兩個頭,他的手腕才被放開。
陶存軒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聖月門大師姐一眼,一甩頭,邁開大步離開了。
田雪兒跪在姐姐墓前,流著眼淚道:“姐姐……我終於讓這個畜牲來給你磕頭認錯了,可是,你爲什麼就離開我了呀……”她把額頭緊緊挨在墓碑上大哭不止。
田雪兒哭了很久,大師姐站在她身後雙手放在他肩上,道:“雪兒,我們走罷!”
田雪兒順從地點了點頭,擦去了眼淚,與這些好師姐們一道離開墓地,回到了車上。
看著尤美子,田雪兒道:“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聖月門大師姐道:“這個女人既然是武道盟的人,我們不如我們就把他帶到飛燕門去,讓她們來審問好了。”她這麼說倒也是對的,畢竟聖月門向來不問世事,這一次派出十個人前來援手其他門派實在是百年來破天荒頭一遭。
帶著尤美子這麼個女人實在不太方便,雖然說都是女人,可是她們還是花了兩天多的時間纔來到了飛燕門的總部裡,這並不是飛燕門在多遠,而是一路上還得小心提防有人來救人或者殺尤美子滅口。
這一天,田雪兒十人一行再次來到了飛燕門總部,唐先帆正在忙著熟愁新業務的時候,秘書告訴他有聖月門的人來找他了,他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風風火火地來到會客廳裡。
一見面,唐先帆就注意到了尤美子,見尤美子面生,他同田雪兒等人打過招呼之後,目光停在了尤美子臉上,問道:“這位是?”
田雪兒道:“這一位就是日本武道盟的人,自稱是橫山家的女兒。”
聽到“武道盟”三個字,唐先帆臉色變了,他怒視尤美子問道:“你是武道盟的人,到中國來幹什麼?”
尤美子靜靜地看著唐先帆,並不開口,唐先帆也不著急,他對田雪兒道:“你們可從她嘴裡問出了什麼來?”
田雪兒搖搖頭,道:“沒有,這個女人嘴硬得很,我們沒有辦法纔過來把她交給你,我們想你們會有辦法。”
唐先帆道:“好,只要她不聾不啞,我保證會讓她招供的!”
田雪兒道:“那,有勞唐掌門了。”
唐先帆笑笑,道:“田小姐客氣了,這本就關乎我們的命運,唐某自當竭盡全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