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里,白玲一面穩定著自己在律師行的地位,一面調節著和李維智的關系。以現在的關系應該可以進一步行動了吧。嗯,心情不錯,放假和子建在還沒住過的閣樓鬼混了兩天。雖然就聽著他不斷的抱怨房子小,可兩天他都沒有離開過房間。還嘗遍了她的廚藝,才戀戀不舍的出國參加他哥的婚禮去了。記得中學自己跑去學廚藝的時候,他還笑話了半天,可吃的時候,他舌頭都不會說話了。
帶著為自己做的營養便當,剛出電梯就看到大家對她曖昧的打著招呼。白玲納悶的走向辦公室,不是吧?鄭潔對她一直有著防備感的,從那次李維智嘗過白玲自己要喝的茶,早上就改了口味,不再喝鄭潔的咖啡了開始。而今鄭潔對她很溫和的笑著。今天是怎么了?奇怪的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辦公桌上的那一大捧的玫瑰花,耀眼的擺放在那里。白玲有點傻眼,轉頭看看每周一都會提前來的李維智。
在主辦公桌后坐著的李維智臉上淡淡的笑著,看到她有些驚奇的樣子,有些戲謔的說道:“你需不需要一個自己的辦公室?”“不用?!卑琢岜灸艿木芙^,可一想又太過明顯,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花卡,皺著眉頭看向李維智,“麻煩以后送給我的花都拒收,謝謝。那個,我才來沒多久,做為你的助手,我所有要用的材料和資料都在你這里。當然,如果你覺得我給你帶來不方便的話,我接受安排?!?
白玲放下自己的用具,捧著花走到門口的垃圾桶丟了進去。再揉了花卡扔到了垃圾筒里。這個該死的男人,從前段時間,就不停的找機會約她。好幾次她下班,都會看到那個男人等在門口。全公司的人都在打趣著她,可她恨不得讓他從地球上消失了。
聽著她有些蹩腳的借口,和丟花時有些氣憤的樣子,李維智笑意加深,點點頭,“你說的也對?!笨粗鴼鈶崙嵶匚恢玫陌琢?,李維智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的花,好似無意的問:“和男朋友吵架了?”
白玲放下剛剛拿起的文檔,很認真的看著李維智說:“我沒有男朋友?!边@個是一定要解釋的,要不然自己的計劃怎么實行,該死的送花人。李維智沒想到她會這么認真的回答,笑著不再說話,開始工作了起來。
何錦敲門走了進來,看了看邊上垃圾桶里的玫瑰,又看了看辦公室里一個心情不爽的女人和一個帶著笑容的男人。奇怪的皺著眉對李維智說:“人都到齊了,可以開早會了?!崩罹S智點頭起身整理了一下文檔,又對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發愣的白玲笑道:“這周例會的檔案呢?”
白玲回過神來,趕忙起身準備東西。李維智不再理她,轉頭看到何錦看著白玲的眼神,微微放下了笑臉問:“janni呢?怎么是你來通知?。俊焙五\有些慌忙的收斂了眼神,笑笑,“今天阿文請假了啊,所以我就讓janni去幫emma準備會議室去了。”李維智點點頭,等白玲準備好文件三個人一起到了會議室。
每周一都有這樣的晨會,不過跟白玲沒有什么關系,是對其他律師和律師秘書助理之類發生的問題提點總結。李維智又做律師,又管理著律師行,而且還讓他們律師行成為全國有名的律師事物所前十名。他的能力是毋庸質疑的,可真正的壓力,也會蠻辛苦的吧。
即使有他的兩個好朋友李牧賀和何錦的幫忙,可李維智工作的態度和專注,也的確是讓白玲打心底里敬佩的。但不能因為這些,就放過你。白玲提醒著自己,雖然你還是那么帥,那么迷人,可不容許自己心軟。重新反省,對自己早上的表現氣憤不已,看到那花的反應,竟然第一個念頭希望是他送的。皺著眉頭低低的罵了句臟話。
“你說什么?”李維智轉頭看著坐在自己身后的白玲,他很清楚的聽到她罵了臟話。白玲四周看了看,原來已經散會,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趕忙笑著,“我沒說什么啊。一會兒是要見委托人嗎?”李維智看著她不說話。白玲被看的有些尷尬,“我剛剛說了臟話。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往日的良好表現,不要被今天的失態給破壞了。白玲心中默念著。
李維智搖搖頭,“沒什么啊,我只是隨便問問,怕我聽錯了?!毙闹邪敌?,今天的白玲很有意思。邊走邊囑咐著她,“你是我的助理,要謹慎自己的言行。我想這點是基本常識,你應該知道。這次我就原諒你,希望不要被我聽到下一次。以后要罵呢,就私下心里去罵,不要選在會議室之類的公共場合或工作時刻。明白?”
白玲瞪著旁邊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明白了。”李維智回頭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她總是伶牙俐齒的,辦事也干凈利索,雖然很滿意,卻總讓人覺得她很清高疏遠,也很難抓住讓她這么低聲下氣,心悅誠服的時候。繼續裝出老板的嚴肅,點點頭說:“很好。”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從見到她起就讓他開心不斷。
雖然在辦公室看到有人送花進來,心里微微一怔,以為是她男朋友送來的。忍不住好奇,在聽到幾個小秘書偷看花卡的時候,自己沒有出來阻止也悄悄的聽了去。原來又是王家集團的那個少爺,之前借著官司打贏了,說謝謝白玲幫他選的律師,就在樓下要接白玲去吃飯,還好白玲都借口推辭了。搖搖頭,這些二世祖們,以為有錢就算不學無術也會讓女人們趨之若鶩?可笑,想他們五個兄弟里,連柏齊櫟那個最愛玩的,在大學讀書時也是全獎學生。
看到她扔掉花,心中欣慰,她不是喜歡盤關系,巴結富貴的女人。而且自己還莫名奇妙的問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沒想到她回答的那么認真與堅決,像在急著對他表明什么似的。拿著筆的右手食指輕輕的點著筆桿,沒人知道,他開心的時候,也會有那樣的點手指的習慣。
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對白玲吩咐著:“今天那個委托人已經轉給其他律師了。一會兒”白玲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讓兩人同時一怔。白玲雖然來了快三個多月了,可桌上公司的電話,卻一次也沒用過。白玲看了李維智一眼?!澳阆冉与娫挵??!崩罹S智沒有表情的說。
點點頭,“喂,你好。”白玲接起了電話,心里猜測著這會是誰。“白玲小姐嗎?收到我的花了嗎?”電話那頭的人戲謔的說著?!芭?,是王先生啊?!卑琢峥跉饫淞讼聛恚巴跸壬椅矣惺聠幔课椰F在在工作,不能講私人電話,不好意思如果你沒有什么法律上的問題,我要先掛線了。”
對方可能聽出了白玲的口氣不善,說話的語調變的反而溫和了起來,“我只想請白小姐中午賞光吃個午飯,以示謝意。白小姐賞臉嗎?”白玲無奈,“如果是要謝打贏官司的事情,我只能說這是我們律師行的決定,你要請就請我們老板或張律師吧。我要工作了,不好意思?!辈蝗菰僬f就掛掉了電話。這個人遲早會壞她的事。
白玲回頭看了看正在低頭看著資料的李維智,咬咬牙,“中午有事嗎?我們一起吃午飯吧?!遍_始行動吧,盡管現在和他一起工作的感覺還不錯,可自己到底還是來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