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某一角的樹下,秦柯瑤找到了蔣正,正雙手環抱在胸前,瞪著眼睛質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蔣正得得瑟瑟地說:“怎麼?雪鷹那幫廢物,留著有什麼用?而且,你看他們做的都是什麼事啊?既然要出來混,就別裝大尾巴狼!還弄個什麼學習之類的,我們要是學習的料,還至於加入雪鷹麼?我這樣做,不過就是把他們領入正途,你一個女人懂什麼啊!這是男人的大志!”
秦柯瑤今天可算是遇見真正的無賴了,也終於知道無賴的大志在什麼地方了。好歹她也是雪鷹的成員,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蔣正。
“你帶走了三分之一的人,就不是廢物了?”秦柯瑤問道。
蔣正冷笑,“廢話,跟我走的,能是廢物嗎?我剛回來的時候,就被雪鷹拉攏,我以爲是個混社會的組織,哪想到,這個組織還學習,還有個什麼自我挖掘,真是可笑!我看不慣,就起義了!”
起義?我怎麼覺得沒有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濫用文化?
秦柯瑤冷笑,“這樣好了,叫你的三分之一人,和我們這的三分之一人,來個對比,看誰是廢物。”
“你們?”蔣正愣了一下,“你也是雪鷹的?”
“廢話,我不是雪鷹的成員,我至於找你嗎?”秦柯瑤看著他,
雪鷹設立了一位首領,一位軍事,一對翅膀,四個領域,七個騎士。她和宮玉萌兩個人,就是一對翅膀,左翼和右翼,秦柯瑤是左翼,她的胸前有一個胸針,是左半邊的白色羽翼。
胸針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現在雪鷹也一點點的轉向人心所向之處,所以,沒有什麼不能公開的了。就連宮玉峰都別上了雪鷹的胸針,是一把扇子,代表著軍師。不用說,宮玉萌胸前彆著的胸針,肯定是右半邊的白色羽翼。而雪鷹的首領,則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雄鷹,嘴裡叼著一根杖,代表著權力。
四個領域的部長,他們也都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雄鷹,嘴裡也叼著不同的東西,來代表著他們的部門。比如,財務部門的鷹就要叼著一個金元寶。
七個騎士,都是一把劍,在劍的劍柄上,有一對翅膀。其餘的雪鷹成員,沒有職位的,都是一根羽毛形狀的胸針。
“廢話少說,比不比?”秦柯瑤雙手掐腰,下巴一擡。
蔣正冷笑的看著秦柯瑤,“好啊,那就比武吧?既然是出來混的,當然要有實力了!”
“好啊!比武是嗎?”秦柯瑤笑看著蔣正,“就以體育界的名義,辦一個活動,比武。”
蔣正冷哼一聲,他可是很清楚跟他走的這羣人,都是一羣好戰分子,根本就不是學習的料。而且,各個伸手還都不錯的樣子。而那些不想走的人,幾乎都是認同學習的那種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會比好戰分子強。
於是說:“好,到時候如果你們輸了,怎麼辦?”
“輸了,我們就都歸你管理,如何?”秦柯瑤笑道,嘴角的酒窩陷進去,很是漂亮。
“好!”蔣正就等著這句話呢,“如果我們輸了,我們也歸你們管理,如何?”
秦柯瑤冷哼一聲,心道:一羣叛徒,只能是留著備用了,怎麼可能還會再次相信你們。
於是,點頭說道:“就這樣說定了!順便,如果你真的能夠完全脫離嫌疑纔好,你可不要忘了,你身上還有個命案呢!警察不拘留你,是留著觀察,好自爲之吧!”
語畢,秦柯瑤鄙夷的看著他,然後轉身離開了。
蔣正冷眼看著秦柯瑤,眼裡露出兇狠的目光,直盯著她的背影,也不知道腦子裡在謀算著什麼。
……
靈心醫館
接到耿聯的電話,燕靈心在醫館等著他來。剛進門,耿聯就迫不及待的把文件遞給燕靈心說:“我找到共同點了,你看看!”
“就是你說的那樣?”燕靈心翻閱文件。
早先,耿聯在電話裡就跟燕靈心說了,這些被釋放出來的犯人,都不是被冤枉的,而是罪有應得。可是因爲澹臺秋的一次變法,把黑變成白,因此得到了釋放。但是,人沒有爲自己的過犯贖完罪的時候,又被釋放出去,是很容易再次萌生邪念的。
耿聯也不知道是怎樣想到的,就去調查了一下這些人被釋放後的生活,因此,發現了一點就是。這些人雖然被釋放了,可是,一點都沒在監獄裡被改造好,出來以後,反而變本加厲,比以前更不如了。所作所爲,甚至都讓他們的親人寒心,更何況鄰里朋友了。
而且,他們死的原因有很多種,但都是發病而死,病因也不同。在他們的身上,有濃郁的變異惡魔氣息。
“聯哥,能不能讓我去看看那些屍體啊?”燕靈心問道。
耿聯無語的看著她,“拜託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他們死了以後,自然有家人給送葬了,早就火化了!你看什麼去啊?”
燕靈心眉頭一皺,“哦,是這樣啊,我不曉得那麼快就要送葬,以爲要檢查完畢才能夠送葬呢。”
“既然都已經有文件出來了,就證明檢查完畢了。”耿聯無奈的搖頭一天,不過,他同時也很好奇,問道:“你爲什麼要看那些屍體,這些照片上的不夠嗎?”
燕靈心搖搖頭,“不夠,我要的不是這些。聯哥,我希望你以後幫我一個忙,現在萌萌已經開始追蹤手持伯拉巴的人了,在沒追蹤到對方之前,我們肯定會遇見墮天使的。但凡有墮天使的殺人案件,你都要告訴我,讓我看到那些屍體,行不行?”
耿聯不解的撓撓臉頰,突然間想起一件事,“靈心啊,我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好像每次都能夠趕到現場,而且你趕到的現場,必定是墮天使的手筆。這次好像沒見到你去呢,我也是剛好有朋友過來,他的惡魔獵犬幫忙分析的屬性,才知道是墮天使。”
燕靈心也覺得奇怪,“是啊,我也在奇怪。其實我是今天才看見對方送來的圖片,實際上,這圖片早在案發的時候就放到了我的電腦裡,但是方法和以前不同。以前都是強制性的讓我看見,而這次卻只是把圖片以文件的形式讓它呆在桌面上。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手持伯拉巴的人,在十天前,出了點什麼事?”
“那……究竟是什麼事,讓對方連給你送圖片都沒弄成以前的樣子?”耿聯問道。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可是,十天前,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燕靈心問道。
耿聯撓撓頭說:“每個人認爲的重要不同,有人認爲一個杯子打碎了,就活不下去,而有人卻認爲沒什麼大不了,這怎麼能一樣呢?”
“哎,是啊!”燕靈心無奈的搖頭一嘆,“就像是十天前,伊凡在後院種的一顆藥草枯萎了,他在那邊不吃不喝的就忙著拯救,一天下來了,也不賣貨,也不看診,就弄他那個藥草,這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事。再說潔西卡,她有事想不明白,在後院裡一坐就是一天。還有恬恬,十天前她出去了一天,第二天才回家,連上課都請假不去了,她說是去孤兒院了,手機又放在家裡了,哎,每個人都不一樣,何況那個手持伯拉巴的人呢!”
耿聯聽到孤兒院的時候,想起了哈克伊摩爾和林羽,便問:“對了,手持伯拉巴的人,召喚出來墮天使,必定會有見面的吧?哈克伊摩爾透露什麼了嗎?”
燕靈心搖搖頭,“事後,我也自己單獨找過哈克伊摩爾,不過,他說的話很奇怪。”
“他說什麼了?”耿聯問道。
燕靈心撓撓臉頰說:“他說話就跟沒說一樣,說,是一個你認爲不可能的人。”
“不可能的人?”耿聯撓撓頭,“你認爲誰不可能?”
“你們都不可能啊!”燕靈心撇撇嘴,“這還用問嗎?”
耿聯沉默了一會兒說:“靈心,我們中間,你認爲誰最不可能?”
燕靈心愣了一下,“你爲什麼要這樣問?”
“你告訴我。”耿聯問道。
燕靈心搖搖頭,“都不可能,沒有誰最不可能。你們都是J戰士,怎麼可能會是手持伯拉巴的人?”
“如果真的有,怎麼辦?”耿聯看著她。
“聯哥,你怎麼了?”燕靈心不解,“你爲什麼要懷疑身邊的人呢?一個手持伯拉巴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們身邊的人,你想太多了!”
“……”耿聯沉默了,他的思緒回到了幾天前。
耿聯是在總部交接任務的時候,無意間聽見了會議室裡,會長年晟虎和大長老寧炎的對話。
寧炎曾對年晟虎說:“墮天使針對靈心是理所當然的,並且,按這套路,是封印一隻墮天使,纔會釋放一隻墮天使,所以,手持伯拉巴書卷的人,必定是在國內,而且在靈心的身邊。否則,距離太遠,又怎麼可能知道墮天使什麼時候被封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