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聯聽後輕輕一笑，“蓮娜，你太高看我了。我才說不出來這麼高深的話呢！不過，這句話，傳聞是包拯說的。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但是務必要小心求證。就是因爲有了懷疑，纔會一一的去調查，有方向。只有把各種懷疑都排除了，剩下的那一個，求證過後，也就是真相了。也許運氣好的時候，一次或是幾次就能夠碰到與真相對上的拼圖了。”

宮玉萌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宮玉峰問道：“姐，你怎麼了？”

“呃……”她也說不好哪裡不對，但是就覺得很奇怪，於是搖搖頭說：“我還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再告訴你。”

北宮蓮娜觀察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會不會我們找錯了地方？不然，我們再換個方式調查吧？”

這時，耿聯的手機響了，並且聽那鈴聲，是內部線。耿聯立即接通電話，然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狀態，只是，他的表情，彷彿瞬息萬變一般。但更多的表情，還是驚訝。

當他放下電話後，北宮蓮娜輕笑道：“你這表情，都可以去試鏡了，那麼豐富。”

耿聯看著衆人，目光有些失落，“各位，我剛接到電話，F市內，有五起謀殺案件，死者都是宗教徒。”

金麗珠一聽，立即問道：“什麼？哪個宗教的？”

耿聯搖搖頭，“具體還不知道那麼多，但是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現場留了一個通知單。是一張紙，上面寫了一些罪名，還有執行人等。”

“通知單？”金麗珠不明白。

耿聯嗯了一聲，點頭說道：“這種手法，有些像是一個作家，周浩暉寫的小說那樣，名叫《死亡通知單》。裡面的Eumenides作案的手法，就喜歡在現場留下通知單，並且寫上執行人Eumenides”

金麗珠哦了一聲，“是這樣啊，那這個Eumenides倒是很自大啊，也不怕被抓。”

北宮蓮娜看著耿聯問：“你特意說這件事，肯定是執行人有問題了？是誰？”

“燕靈心。”耿聯是考慮了好久，纔回答的。而在他考慮的過程中，衆人也有一半都猜到了，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金麗珠瞪著耿聯，“表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可能是靈心啊！靈心沒事幹嘛殺宗教徒啊！”

“以實比諾的預言……”從未說過話的以律，突然間說話了。他雖然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可是他從不說話，總是喜歡四處觀看。並且，一直維持著那種謙謙君子的風格，待人彬彬有禮，很多時候，別人不問他，他甚至都不多言，若是誰需要他，他總會願意去幫助。

以律的這句話，真是讓人無法用任何話來反駁了，甚至說，這幾個字，已經深深的，徹底的打碎了他們最後的希望。雖然寧炎用這句話來打擊過他們，可是他們心底仍然有那麼一絲的希望存在。如今，耿聯的電話，加上以律的這幾個字，什麼都不用證明了。

但是，小米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他一直搖頭說：“不會的，爲什麼會是這樣呢？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她啊！神沒有理由讓我保護一個敵人的啊！怎麼會這樣呢？靈心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她怎麼會殺宗教徒呢？”

“來了，這些就是通知單，跟Eumenides的格式是一樣的。”耿聯打開手機，傳來了李南給他發的圖片。

“受刑人、死因、日期、執行人？”宮玉萌唸了出來，而後，她翻閱了幾頁說：“這些……有伊斯蘭教、天主教和基督教三個宗教。奇怪了，姐姐爲什麼要殺他們啊？”

“死因？”宮玉峰看了一眼，“不對啊，姐，Eumenides的格式，不是死因，而是罪名啊。Eumenides一向認爲自己是正義的化身，那些逃脫律法制裁的人，最終逃不過他的懲罰。可是，心姐殺害宗教徒的目的，該不會是認爲，他們的神，不公平吧？”

“不是。”宮玉萌搖搖頭，“你看，他們的死因上都是一個原因，寫著：但凡信奉此神的人，必殺之。”

“啊！我知道了！”薛宏哲這次總算是聽明白了，急忙顯擺說：“就是說，心姐她現在開始跟這些宗教的人作對了！”

宮玉萌無語的瞪了薛宏哲一眼，“廢話，用你說啊！寫的這麼明白，誰不知道啊！”

“可是，我不明白。”耿聯雙眼一瞇，“靈心爲什麼要殺宗教的人？如果她叛變了，與她對立的，可是J戰士啊，跟宗教的人沒關啊。”

北宮蓮娜搖搖頭，“你錯了，這個世界，若非有宗教的存在，人心的邪惡不可能控制到如此的地步，一旦這些宗教消失，沒有宗教的律法約束，那麼這個世界比現在還不堪！如果說，魔界想要摧毀這個世界，殺J戰士是肯定的，但是，若能消滅宗教徒，少了這些宗教徒對他們身邊人的影響力，你想想看，最後忙碌的，還不是我們？我們若是忙碌在維持人間的秩序，就沒有太多的精力跟魔界對抗了。”

宮玉萌也點頭說道：“娜姐分析的不錯，每一個宗教徒對身邊的人，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就是因爲這個人的存在，影響力的存在，所以束縛了罪惡的滋生。一旦失去了這些鏈接，罪惡就像是沒有了牢籠，被釋放了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娜姐說的那種情況，也是必然發生的。”

耿聯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可是，這真的是靈心的手筆嗎？”

小米立即說道：“我始終不願意相信是靈心做的，沒準，是敵人利用靈心的名字，好打擊牽制我們。保不準，敵人已經擄走了靈心，用她威脅來我們呢？”

“小米哥說的也不無可能。”宮玉萌點點頭，“敵人奸詐狡猾，手段又很高明，甚至不屑跟智商低的人玩遊戲，所以，這種人很擅長攻心，從精神上打壓對手。至於用靈心來威脅我們，我認爲不太可能，我說過，她自高自大，極其自負，根本不屑擄掠人質。何況，孫曉恬已經死了，但這次的敵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