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兒:“笑笑,我…”
笑笑:“小姐,你別說話了,來,先喝點粥,我去叫族長。”
上官玉兒:“不要……我現(xiàn)在什么人都不想見,笑笑你能給我打一盆水來嗎?”
笑笑把粥吹冷了,一點一點的喂上官玉兒,吃了幾口上官玉兒便不吃了。
任笑笑如何勸也不吃了,笑笑很無奈,說道:“我給你打水也行,但是你得把這粥喝完。”
看著笑笑的表情模樣,上官玉兒卻失去了以前的脾氣,換作以前,笑笑哪敢和她討價還價啊。
上官玉兒閉上眼睛,莫無離嬉皮笑臉的模樣就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哪些他們一起經(jīng)歷的事歷歷在目,仿佛就剛剛發(fā)生一樣。
“好”上官玉兒沒有看笑笑,紅唇白齒的說道:“你把粥放這,快去給我打水來。”
見上官玉兒答應(yīng)自己,笑笑哪敢還得寸進(jìn)尺啊,只好把粥放下,去給上官玉兒打水去了。
笑笑出了廂房,在長廊下遇到上官雄,她連忙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然后低頭彎腰說道:“族長好”
上官雄語氣溫和的說道:“不必多禮,小姐醒了嗎?”
笑笑說道:“醒了,小姐讓我去給她打一盆水。”
上官雄一聽到上官玉兒醒了就變得非常激動,他急忙說道:“你快去打水,我去看看玉兒。”
笑笑連忙阻止道:“哎,族長,小姐說她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
上官雄慢慢的停下腳步,回頭對笑笑說道:“也好,我就不去打擾玉兒了,讓玉兒好好休息,你快去打水吧。”
笑笑:“是”
上官雄還是來到上官玉兒的廂房外,沒有進(jìn)去,也沒有離開,而是久久的矗立在長廊下,雙眼緊緊盯著上官玉兒的廂房。
笑笑走后,上官玉兒下了床,她坐在椅子上,望著酒葫蘆走了神。
她想起莫無離對她說過的話:“我若能回來,就去你家向你父親提親。”
上官玉兒雖然走了神,可是眼淚卻從她的眼眶里流出來,劃過她的玉臉,落在她的長袍上。
過了一會兒,笑笑端著水來了,笑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上官雄,想必是走了。
笑笑進(jìn)了門,把盆放在桌子上,笑笑看到粥還沒有喝,于是有些生氣的說道:“小姐,你怎么還沒有把粥喝了。”
見上官玉兒沒有應(yīng)自己,而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血葫蘆,眼睛也不見眨一下。
笑笑輕輕在上官玉兒的肩上點了一點,叫道:“小姐,小姐。”
上官玉兒回過神來,應(yīng)道:“哎…”
“水打來啦,小姐”笑笑端起粥,微笑著看著上官玉兒。
上官玉兒一把奪過笑笑手中的粥,一口全部喝完了,這一幕看得笑笑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喝完粥,上官玉兒就把碗遞回笑笑的手中,說道:“你出去吧。”
笑笑不敢違抗上官玉兒,端起碗就離開了,笑笑又在長廊上遇見上官雄,笑笑準(zhǔn)備行禮時,上官雄擺手示意不必。
他也沒有問笑笑什么,而是看著笑笑手中空空的碗,然后嘴角上揚(yáng),一臉喜悅。
隨后,雙手背負(fù)在身后,大步跨出,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
笑笑的大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感慨道:“怎么一個個都這樣,搞不懂。”
上官玉兒把酒葫蘆放在水里,清洗得干凈,整盆水都被染紅啦,她用毛巾把酒葫蘆擦干,然后系在腰間。
然后戴上斗笠,穿上蓑衣,拿上御雷劍,邁出房門,經(jīng)過長廊時,被仆人看見。
仆人急忙跑去向族長稟告。
上官玉兒走過大廳,在大門處被仆人攔了下來,上官玉兒平日里對他們很好,他們也知道上官玉兒目前的狀態(tài)出了這道大門就很危險。
他們幾人商量,冒著生命危險攔住上官玉兒,說道:“小姐,你身子這么虛弱,就別出去了,待你身子康復(fù)再出去也不遲。”
上官玉兒面無表情,眼神冷漠,說道:“讓開”
幾個仆人手拉手,堅決的攔住上官玉兒,他們都是靈修者,可是他們明白他們的劍只可能對準(zhǔn)敵人,永遠(yuǎn)不會朝向上官玉兒。
“啊~”
上官玉兒仰頭嚎叫,眼圈發(fā)紅,靈力爆發(fā),直接震飛那幾個仆人。
“嗖”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大門前,他袖袍一揮,一股靈力攔住了上官玉兒,此人正是上官雄。
上官雄說道:“玉兒,現(xiàn)在上官氏還在風(fēng)口浪尖上,為父不能讓你出去冒險。”
上官玉兒哭泣道:“爹,你讓我出去,無離還在等著我呢。”
“他已經(jīng)死了”上官雄大聲說道。
上官雄這一說,上官玉兒失了神,嘴里喃喃念叨:“死了,不,不…他不會死,他不會死…”
“他還要來娶我,他說過的…”上官玉兒胡亂的揮著御雷劍,亂劈亂砍。
“嗖”
又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上官雄的身邊,他對上官雄呵斥著:“你怎么能這么刺激她?”
此人真是上官玉兒的爺爺上官驚鴻,他眉頭緊皺,焦急的模樣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出來。
上官雄無奈的說道:“那小子的確死了,這是事實,玉兒她沒有瘋,她知道的,她只是接受不了罷了。”
上官玉兒嚎哭叫道:“現(xiàn)場沒有找到他的尸體,他沒有死,師父是那么厲害,徒弟怎么會差呢,所以他沒有死,我要去找他。”
“啾啾”
上官驚鴻一道靈力直接擊昏上官玉兒,上官雄腳一點地,身體快速閃電,瞬間摟住上官玉兒。
在大廳中,一位婦女正焦急如焚,雙手都握出汗了。
“玉兒,玉兒…”上官玉兒的娘親急忙走出大廳,看著上官雄懷中的少女,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
“來人”
上官雄呼道,隨后笑笑迎上來,行禮說道:“族長。”
“把小姐帶下去休息。”上官雄將上官玉兒交給笑笑。
上官玉兒的娘親跟著笑笑攙扶著上官玉兒走出大廳,她想照顧自己的女兒,可卻被上官雄叫了回來。“夫人,我有事與你說。”
看著心事重重的上官雄,她回來,問道:“什么事啊?”
“爹,夫人,我想…想把玉兒送進(jìn)藏經(jīng)閣三十三層。”上官雄說道:“如今,玉兒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在這么折磨下去,她遲早會瘋的,只有讓她在藏經(jīng)閣里靜心修煉,她想出去尋找莫無離就只有沖破三十三層結(jié)界。”
上官雄:“三十三層結(jié)界乃是當(dāng)年高階天靈境強(qiáng)者所布,如今雖有衰弱之象,可困住中階天靈境以下的靈修者還是綽綽有余的。”
上官雄:“她出去尋找莫無離的心越重,就會越努力的修煉,靈修者隨著境界越高就越難突破,玉兒突破中階天靈境至少需要一年半載,那時候我想她也慢慢接受現(xiàn)實了,自然也會慢慢放下一切。”
上官雄:“你們認(rèn)為這辦法行不行的通?”
“我…我不舍得。”上官玉兒的娘眼眶濕潤,聲音沙啞的說道。
上官雄:“不舍得就只會害了玉兒。”
一旁的上官驚鴻喝了一口茶,長嘆一聲,說道:“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上官雄說道:“那我這就去辦。還請爹您多安慰安慰玉兒,她可是最聽您話了。”
“去吧,我就玉兒一個孫女,她怎么樣了我心里比誰都痛。”上官驚鴻撫摸著斑白的胡須說道。
四壁都擺滿了書籍,燭光晃眼,上官玉兒迷迷糊糊的蘇醒,她揉著太陽穴,眨巴眨巴她那明眸動人的杏眼。
她眼里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她搖搖頭,揉揉眼,當(dāng)一切都變得清晰時,她呆住了。
“這……是哪里?我…我這是在哪里?”上官玉兒東張西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