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筠直起身子,朝著外邊走了一段距離,直到屋子裡的人聽不到之後,這才說道,“你才憋著壞呢,我就是關心關心家人的思想而已。”
“得了吧你,”北冥策雙手插在褲兜裡,朝著院子外邊走去。
顧元筠快速的跟上前,北冥策這才說道,“就你家那點破事,你以爲我不知道?”
既然要調查顧家,那一切跟顧家有關的人,當然都在調查之列。
顧元筠猛地一震,“你知道?”
這麼說他們家的家醜早就外揚了?不過,想想爺爺說的那些隱世家族的可怕之處,顧元筠沒道理認爲有什麼是他查不出來的。
北冥策就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就不明白你爲什麼不揭發(fā)出來?”
就這麼死死的忍著,不但忍著小三兒一家,還要忍著出軌的父親,要是擱自己身上早就鬧開了。
不對,他身上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
不過,這根本就不用自己去鬧,在他年紀小的時候,他母親早就鬧出來了。
現(xiàn)在兩人和離,他母親回了無情劍水家,他父親依舊是美女環(huán)繞,雖然他現(xiàn)在長大了,但也沒有鬧的必要,因爲人家現(xiàn)在是單身。
所以想鬧就鬧,他向來是隨心所欲,於是就有些看不下去她的隱忍。
顧元筠走在了前邊,朝著小溪的方向走去。
北冥策依舊雙手插在褲兜裡,跟著顧元筠後面走。
顧元筠坐在小溪邊,拿著鵝卵石朝著小溪裡丟,這才說道,“我媽身體不好,她一直非常依賴他,沒有他他就活不下去。
我該怎麼告訴她?
告訴她,她的丈夫在她新婚沒兩年的時候,就搞上了青梅竹馬的舊愛?
告訴她,她的好朋友,好閨蜜,其實早就跟她丈夫上牀?而且還生了比她的女兒長兩歲的哥哥?比她的女兒小一歲的妹妹?
我怕她受不了打擊。
再說,憑著她對他的信任,我就算說起來她也不會相信。”
北冥策坐在了她的旁邊,“連我都知道有DNA檢測,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奸生子的存在,向來是告通姦的最強有力的證據。
顧元筠冷哼了一聲,“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現(xiàn)在鬧出來無非就是父母兩人離婚,之後齊同慶和餘秋結婚,靠著餘秋的財力,齊同慶照樣仕途順利。
人家一家子和和美美了,難道只有自己老媽黯然神傷?
都說先愛上別人,自己就輸了。
反正老媽已經輸了,註定要受傷,那沒道理只有老媽受傷,而他們卻一點事沒有?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會逐步做工作,老媽可以慢慢的離開齊同慶。直到,離開他之後,老媽可以快樂的生活。
至於這段適應的時間,那就讓餘秋母子三口繼續(xù)痛苦好了。
北冥策看著表情陰陰的顧元筠,就知道這傢伙憋著壞,不過越是憋著壞,他越是喜歡。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要這種不受委屈的勁頭。
“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
顧元筠瞥了他一眼,“不必了,這點小事我會解決好的。”
再說只有自己動手報仇,那才能享受到報仇帶來的樂趣。
顧元筠隨即就轉移了話題,“回去了我?guī)湍憧纯础!?
小綠最近吃的歡欣,她的空間一天長一平米,尤其是身體內的那條金線,已經恢復到最初的水平。
對北冥策的治療,或許可以繼續(xù)開始了。
北冥策則是猛地看向她,“身體好了?”
顧元筠點點頭,“感覺還可以,具體如何要試一試。”
兩人就往回走,只是現(xiàn)在不是開始的時候,要等到夜深人靜無人打擾的時候。
而家中,顧紀嵐由於那不定主意,就想著跟父母商量商量。
外公當然不同意,而且一口否決,態(tài)度非常堅決。
“你也是醫(yī)藥世家出身,應該知道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姑息的。你應該知道錯了就是錯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接受懲罰,將自身缺點改正。而不應該是,走這種歪門邪道。”
外婆疑惑的看向顧紀嵐,她這個女兒向來非常清冷,閒事向來不管,跟這個餘秋才認識多長時間?沒道理可以這麼不計付出的幫著她吧?
外婆就問道,“你認爲?zhàn)N秋很好?是無辜的?”
顧紀嵐點點頭,“她是我在這裡唯一的好朋友,媽,我相信她的爲人。”
外婆就轉向了一旁的齊元怡,“小怡,你的意思呢?”
她現(xiàn)在已經越來越有意識的培養(yǎng)孩子們爲人處事的能力。
齊哥就說道,“外婆,我也同意老媽的觀點,相信餘阿姨是無辜的,都是下邊的人管理不當造成的。”
外婆再次轉向顧元筠,“小筠呢?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也同意你媽媽的話》”
顧元筠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我爸向來清廉,餘阿姨雖然是同村的老鄉(xiāng),但我爸是有原則的人,像來不會因爲這個就罔顧國法。
我媽說的也有道理,作爲好朋友就應該盡到好朋友的義務。餘阿姨,到底有沒有涉及到這件事情不用知道,老媽開口求情也不可厚非。
我作爲女兒,自然不願意爸爸爲了個外人,就背棄自己的原則。當然也不願意看到媽媽爲盆友擔心,所以,我的意見就是……”
有這麼多的鋪墊,家人對顧元筠最後如何取捨,已經非常好奇。
顧元筠環(huán)視一週繼續(xù)說道,“我的意思是媽媽可以爲?zhàn)N阿姨講情,但是具體該如何做,要聽從爸爸的說法,媽媽也要順著爸爸的意思。”
虛僞,做假好人,不是餘秋能做出來。
她同樣也能。
“這是應該的,”顧紀嵐立即點頭同意道,“最後終究要你爸拿主意的。”
所以,齊同慶接到顧紀嵐電話的時候,眼中都是說不盡的古怪,“小嵐,你認爲這事跟餘秋無關?都是她手底下人的錯?所以,你要爲她講情。”
顧元筠堅定的說了一聲是。
齊同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見過世上如此單純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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