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再掙扎。
慕容休推開門,曙光灑照在臉上,光芒如此冷冽。
“獅,熊……”洪小紅還在睡夢中,她轉(zhuǎn)過頭,臉上燙燙的,仿佛感覺到他要走。
師妹,我要去找?guī)煾噶耍@個師門可能只剩你一個。
默別了洪小紅,他按緊烈日劍出門遠離。真是感覺久違的熱血沸騰了,師父,我就是我自己,我阻擋不了自己。
而洪小紅此時正在夢見自己趴在蔭涼的草叢里,觀看一頭獅子和一只熊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又做起了色(目)色(目)的事情……草叢里的她滿臉躊躇地對著手指,猶豫著要不要偷兒摸離開……
而慕容休追尋著玄甲的氣味,已經(jīng)來到萬年玄冰窟的入口,循著打斗的痕跡,準確地找到了蛇妖的老窩。到處都燒焦了,什么也沒留下,難道師父就這么……他瞄到角落里的一塊玉佩,似乎是件法器,疑惑地收進了行囊里。
師父就這樣消失無蹤了么,還是說真的死了?慕容休忍住慌亂和疑惑目光仔細搜索著。正猶疑間,聽到一陣熟悉的拐杖聲,“咔!”慕容休回過頭,驚訝地大聲喊:“師父!”真沒想到師父會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
“蠢徒,真以為為師死了嗎?”玄甲一臉嚴肅地開玩笑。
“哼,我才不相信你會死。”慕容休嘴硬。
“哦?那你怎么會氣沖沖地跑來,難道要找蛇妖報仇順便同歸于盡?”玄甲老奸巨猾,早就看穿了徒弟的性格。“我早就說過,活下去才是你和紅兒的職責,你卻還是不知輕重地跟來,以為為師會感激嗎?真要是妨礙我除掉蛇妖,我不會管你的死活。”玄甲一字一字嚴厲地教訓道。
“……”他被師父訓斥地愣住,而后回復處事不驚的本色,“你若不管我的死活,就不會一見到就責怪我。”
玄甲抬頭與他對視……
師徒間的默契在此時發(fā)揮起作用來。
“真不像話,又當為師耳旁風!”玄甲舉起拐杖給了“孽徒”一記,慕容休出乎意料地沒有像往常一樣煩悶地躲開,而是生生接下了……
他眼上泛起了淚,“師父,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不夠成熟,師父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和紅兒……”
玄甲踮起腳,艱難地夠到徒弟的頭,用心地揉著打得起包的部位,它想一定很疼吧……
“傻,在我心里,你和紅兒是一樣的,為師從來沒有更疼紅兒一些。”
看著師父慈藹的目光,慕容休哭到哽咽,忍不住顫抖地俯下脖子,讓師父夠得輕松一些。
唉……徒弟都比自己高這么多了,明明撿到的時候和小紅兒一樣還沒睜眼。玄甲一下一下地摸著慕容休的頭想。
洪小紅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心悸得掀開棉被,跑到外面一看,暖暖的陽光下飄起了小雪,聽著拐杖聲,是師父走了過來。師父!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洪小紅嘚兒嘚地跑到師父面前,高興地喊道:“師父!你這么快回來了?”
“對啊,”師父笑,“叫你去吃午飯,你睡過頭了。”
“誒……”洪小紅低下頭難為情地顫了顫頸邊的碎發(fā),“師父,其實我以前趁你不在都常這樣,讓師兄他瞞著你……”在王府呆了一年她再也不會懶床了。
“紅兒!下雪了……”慕容休過來叫洪小紅起床,卻沒想到師父已經(jīng)來了。“誒?師父也在啊?”慕容休若無其事地走到師父和師妹之間,想像早上一樣在師父面前賣萌。
“咳,”師父斜眄了他一眼,背過身向飯廳走,“休兒,碗筷擺好了嗎?”
“擺好了。”慕容休回答師父說,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愉快。
“哦,我們?nèi)コ燥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