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是……
這一個人舔了舔貓妖的耳朵。
生平第一次被人舔耳朵。
你記不記得你過往混跡大涼結識過的每一張臉,它都在你的日常生活中和你密不可分,生活是如此博大而緊密。
“崽,你日后要亡啊。”這個人不想跟她說開真相。
洪小紅答道:“反正世界都是要滅亡的。”
“什么?你知道了!”
“嗯……”瞎話有點說不出口,怎么辦?
“你眼界奇高,”這個人看著她瞌睡突然起來、頭昏昏沉沉腆下去,突然學著她打瞌睡地說,“你要好好努力啊!”
“你把你的妖靈界身份通行賬號報一下。”這個人打開了仙網。很有情節地打開父子節目。
“媽媽。”“諸葛青雷。”
“爸爸。”“東方子蘇。”
洪小紅很大口地打了口哈欠。
“要不你先睡,我等明天——”
“不用。”洪小紅突然精神,怎么好意思在這個人這里待上一整宿。肺部傳入絲絲涼氣。
畢竟洪小紅不是他親生的崽,他當然一再勸,再再勸,這也比較符合他的性格。
“崽,我跟你說,現在你這樣的人以后也要靠自己啊,沒人養你們。”
“嗯,考證。”洪小紅半睡半醒地說。
“就你這樣的還考證,不是你們考得到的。我直接給你發一個信不信。”
“哎呀,”洪小紅氣一沉,“什么證,你先給我發一個!”
“咦,喝酒了?”
“不,我真困,”洪小紅退一萬步講,“還不知道喝不喝得醉,沒喝過。”
“你怎么這么想睡?你怎么過來的唉?怎么過來的?”
“不知道。”
“臥,還是坐?”
“呃。”
“難道還是站?”
“呃,臥,我到你這里來真不容易。”
“——你以后的路還很難走。”
洪小紅一臉苦相,我——
“你也知道了吧?儒子可教也。”
中場,換人。門外小聲嚷著,“我不知道跟她說什么,她說的我都聽不懂,還有方言,呃,沒有方言,要不你換我去?你換我去?啊?你換我去?”半晌,又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說:“他都記得!”
這個人終于砸門進來:“你是不是我們說的話都能記得?”
“啊~嗯。”
“都能記得?那你能寫下來?”
“嗯。”
這個人拿起速寫紙,“你能都給我寫下來?”
“嗯~啊。”拿起筆。
“那個,你是愛好美術的。”
“我不是學美術的,你是學美術的。”
“啊~啊。”提筆運氣正要落墨成文。
“算了,你別寫。”
“就是說,你站外面能把我倆的對話寫下來。”
“唔~嘟。我能把氣場寫下來。”
“別吹,你現在還不能寫。”
“嗯。”洪小紅開心地笑了。
“別笑,你后來可能要把我們都忘了。”
“哦。”沒錯,她寫一段忘一段。即使沒寫,想著如何運墨的時候也會突然忘去。所以未成熟時還學不會語法。不是不會,而是忘了。
“你想寫下來。”
“哦~呃。不。算了。”不不不,她真的不想拿,她寫的字自已想笑。
“嗯。”
這一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