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衍發現顧長均在回答的時候，臉色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撒謊。
旋即，郭衍給了陸聽南一個眼色，讓他好好感受一下，隨後接著問道：“好，那你最近有沒有看到過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像是一陣煙霧，一道光芒那種？或者是眼前出現了無法用常識解釋的事情？”
顧長均的臉色很不自然，搖頭說道：“沒有。”
陸聽南站在一旁，盯著顧長均仔細感受了一番，在對方說話的時候，陸聽南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很奇怪的波動。
郭衍接著還想問，但陸聽南這時彎下腰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他身上有東西，但不是陰氣，只有在他說話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具體是什麼還感覺不出來。”
郭衍聽完後，臉色不變，盯著顧長均，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神盯著對方，開口說道：“顧醫生，咱們之間雖然不熟，但也算是認識。如果你真的想要讓我們幫你解決你身上的事情，最好跟我們說實話，不然的話，我們真的沒辦法幫你。”
顧長均沒有底氣的說道：“我，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他一開口，陸聽南便是感受到了那一股波動，旋即朝郭衍點了點頭。
郭衍蹙眉問道：“顧醫生，都到了現在這個關頭了，你還要遮掩嗎？你是不是以爲我看不出來你身上有東西？”
顧長均的臉色慌亂起來，“你，你怎麼知道？”
郭衍歪了歪腦袋，挑眉說道：“這個嘛，原本我還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顧醫生，說說吧，既然你知道你身上有東西，肯定也瞭解是什麼，說清楚了，我們才能夠想辦法幫你解決。”
“我……”顧長均閉上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郭衍說道：“那就從頭開始說，從你接觸到這個東西開始。”
顧長均思考了許久，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定，臉色糾結的開口說道：“大概，大概是在半個月前吧，我，我有一天下班的時候，剛上車，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多了個東西，不對，是……是多了個畫面。”
“畫面？什麼畫面？”郭衍問道。
顧長均想了想，說道：“就是，就是那種電腦上的窗口畫面，很像遊戲的那種窗口畫面，一開始我以爲是什麼倒影，但是當我發現這個畫面是出現在我眼睛裡面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然後，然後整個畫面上就出現了五個字。”
“什麼字？”郭衍還是有點不明白他說的意思，眼中出現畫面？是幻覺嗎？
顧長均看著郭衍，說道：“那五個字是……是’神之手系統’”
“……hat？”郭衍嘴角一抽。
陸聽南臉色呆滯。
顧長均以爲對方沒懂，又說了一遍：“就是，神之手……系統。”
郭衍和陸聽南對視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得到了一個系統？就是……就是小說裡面寫的那種系統？”
顧長均搖搖頭，不確定的說道：“我，我不知道我的到底算不算系統，反正它上面是這麼寫的。”
郭衍嚥了口口水，冷靜下來，說道：“這個，你繼續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顧長均回憶道：“後來，後來那個畫面就消失了，我也沒多想，就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然後回家去了。然後第二天有一臺我主刀的手術，我當時手術的時候，除了點意外，病人的血管破裂了，我找不到，然後……然後這個時候我眼前又出現了畫面，畫面上給了我一個選擇，說是可以幫我完成這場手術……我想都沒想直接同意了。”
“然後，我按照畫面上的指示，完成了這個手術。”
“後來呢，還發生了什麼事？”
顧長均回憶了許久，說道：“後來也沒發生過什麼事，只是後來每次我做手術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出現畫面，然後提示我應該怎麼做，有幾次還是系統直接控制我的手完成的，那幾次的手術我差點就失敗了。”
郭衍忽然想起來最近關於顧長均的新聞，網上現在鋪天蓋地都是關於他的報道，他現在就是個名人。
“所以說，你之前創新的那個手術方法，根本就不是你做的，而是這個系統幫你做的？”
“嗯。”
面對郭衍的提問，顧長均羞愧的低下頭，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郭衍看著顧長均，沒有接著問下去，想來顧長均在嚐到了系統帶給他的甜頭以後，就上癮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如果他沒有發現自己衰老，恐怕一直會利用這個系統來讓自己功成名就吧。
“對了，你現在的……樣子，是今天突然發生的嗎？還是之前已經有變化了？”
顧長均仔細思考，說道：“之前，之前好像也就長了點白頭髮吧。”
“什麼時候長的？”
顧長均搖頭：“記不清楚了，當時我也沒多想。”
陸聽南看著對方的白頭髮，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趕忙打開電腦，找到了之前顧長均開記者招待會時的錄像。
郭衍不知道他在幹嘛，問了聲：“包子，你幹嘛呢？”
陸聽南把筆記本電腦拿到桌子上，點開錄像，指著錄像當中的顧長均說道：“你們看。”
“看什麼？”郭衍詫異。
“看鬢角，鬢角上突然出現的白頭髮。”陸聽南說道。
畫面中，顧長均站在話筒前講話的時候，他鬢角的黑髮漸漸的變成了白色。
陸聽南說道：“上次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就注意了，之前還以爲是角度問題，看樣子白頭髮是你在記者招待會上長出來的。”
顧長均傻眼了。
郭衍看著顧長均問道：“顧醫生，當時你有沒有用系統？”
顧長均點頭說道：“有……當時，當時我讓系統幫我準備了一片演講稿，我當時就在念系統給我的演講稿。”
“原來如此。”郭衍接著問道：“你之前說你今天在做手術之前，頭髮還是黑色的對吧，做完手術以後，頭髮才變白的。”
“嗯，對。”
“當時做手術的時候你在用系統，沒錯吧。”
“沒，沒錯。”
說道這裡，不用點破，顧長均自己都明白爲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幅樣子了。
都是因爲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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