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有人說沒有信仰的人,心靈是空虛的,我很相信這句話,也許有人會說在物欲橫流的今天,那還有人有信仰?其實不管多么現實,多么唯利是圖的人,他也有信仰,只不過他的信仰說起來比較庸俗,無非就是金錢和權勢,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也是一種信仰。
現代人之所以常常會不要信仰,因為正確的信仰往往會告訴他們,他們此時所作的事情是錯誤的,與他們對世界的渴求正好相反,比如基督教的“愛人如己”,又或者佛教的“與世無爭”等,都與他們的生活理念背道而馳,所以他們不要信仰,寧愿活在紛爭不斷、勾心斗角、你爭我奪、爾虞我詐的世界里,拼命撈取他們認為值得的東西。
佛教中信仰,又作仰信。信心瞻仰之意。信,信奉。仰,仰慕。梵語sraddha譯作信心、信解、信仰。《法苑珠林》卷九四:“生無信仰心,恒被他笑具。”(謂對佛、法、僧三寶的崇信欽仰。佛教強調修行之初,須立堅固的信心,令不動搖。“信、解、行、證”,“信、愿、行”等。)
信仰,是指對人們對某種理論、學說、主義的信服和尊崇,并把它奉為自己的行為準則和活動指南,它是一個人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根本準則和態度。
信仰屬于信念,是信念的一部分,是信念最集中、最高的表現形式。
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確據。
信仰是人對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等的選擇和持有。
信仰,或許是你對你所相信的一切真實存在的定義。總會有個聲音在問你,你相信什么?你所相信的,便是你的信仰。你所尊敬并依照去約束自己的,便是你所敬畏的。
據說,神在造人后,發現泥做的人總是軟軟的,一經風雨就會倒下,于是神在人的背上插了根脊梁,這根脊梁在人遇到無論多大的風雨、多深的坎坷時,終可以讓人類屹立不倒。這根脊梁就是信仰。
第一章 抓迷藏
深秋,涿州,林家屯鄉。剛入冬天氣就驟然冷了下來,帶著冰冷氣息的秋風吹下樹上原本就所剩無幾的樹葉翩然落下。傍晚時分家家炊煙升起,給這個原本人就不多的鄉村增添了些許的生氣。
這個時節冬小麥已經播下農活已經不多,雖然天氣已冷,但還沒到生火的時候。這個時間就連城里都沒有送暖氣,這些農家人自然更是舍不得早早的點起爐火,所以一些家里晚飯吃的比較早的孩子都會趁著天色還沒有全黑下來的時候結伴出來玩耍。
在林家屯鄉附近有一片就廢棄了的房屋,這片建筑占地約有一百畝,據鄉里的老人們說,那里在解放前曾經是鬼子的軍營,解放后成了監獄,后來不知什么原因起了一場大火,里面所有的人包括獄警一個都沒逃出來,全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中。之后就一直閑置在那里。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沒有拆除
幾十年過去沒人再在記得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相反這片建筑成了孩子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因為地方夠大,玩起抓迷藏來很難找。漸漸的這里成了孩子們的樂園,開始的時候還有鄉里老人勸阻孩子們不要去這死過太多人的地方去玩,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孩子們也沒出什么事情,又隨著越多老人的去世,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漸漸被人們淡忘。也可以這么說凡是在林家屯鄉長大的孩子,都曾經在這片廢棄的建筑中度過了自己幸福的童年。
太陽還沒落下,村東頭的一家三間瓦房前,站著兩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兩人焦急的向里面張望,像是在等什么人。沒多大工夫一個同樣年紀的男孩手中拿著半截烙餅,邊吃邊走了出來,兩個男孩中個子較高的對剛出來的男孩嚷:“張嶺你怎么這么慢?再晚出來天都黑了!快走,快走!”
叫張嶺的男孩滿不在乎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烙餅:“這不還沒吃飽就出來了嗎,李輝,趙銘你倆做完作業了嗎?”
個子高的男孩叫李輝,他嘿嘿一笑:“玩完了回來再做作業,快點吧,天快黑了玩不了多大一會了。”
張嶺點點頭,把最后一口烙餅塞進嘴里:“走,走,還捉迷藏去,今天該趙銘找咱倆了。”喊完帶頭蹦蹦噠噠向前跑,跑到村口還撿起一根棍子,吆喝著向那片荒廢的建筑跑去,后面同樣大的兩個孩子也大聲吆喝著在后面追他。
夕陽下,遠處的建筑被撒上一片金色的光芒,這里荒廢的已經太久,但四周足有四米高的圍墻依然挺立,這么多年的風吹雨打當年被烈火燒成黑色的磚墻漸漸變成灰土土的樣子,但是高墻上面的鐵絲網仍然頑固的散落在上面。四個殘破的崗樓仍頑強的挺立著,讓這里看上去更像是歐洲中世紀的城堡。
三個孩子跑的快,一會的工夫就跑到了這里,這個曾經森嚴的地方現在連大鐵門都已經被腐蝕的斑駁,孩子們穿過半掩的陳舊鐵門鉆了進去,里面的荒草雖然已經枯黃但還是能看出它們曾經生長的有多茂盛,枯草有半人多高,里面時不時的會蹦出一只兩蟋蟀看著三個突然闖進來的三個孩子,像是很不耐煩他們打擾了自己的安寧。
除了秋蟲,還有兩三只兔子偶爾穿過,此外還不少的烏鴉站在高處呱呱的叫著。這里很大,進來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四層的小樓,后面有十幾排平房。在高高圍墻的保護下這里更顯得陰森幽暗,但男孩子們卻仿佛更喜歡到這樣的地方來,對他們來說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神秘越是有一種探險的感覺,也更能顯示出自己男子漢的氣概。或許不管多大的男人胸中都有一種幻想,幻想自己是一個萬人矚目的英雄吧。
孩子們進來四下看了看,張嶺問其他兩個孩子:“平房前天玩過了,今天就在樓里面玩吧?”
趙銘在他們三個中最小,明顯猶豫了一下:“我聽二們的班張濤說樓里面有一條瘋狗見誰都咬,萬一碰見了瘋狗怎么辦?咱們還是在平房玩吧?”
“膽小鬼!張濤那是騙你呢,他和王曉波他們都不知道再這玩了多少次了,上次還拉我來玩,我沒來。他這是嚇唬你呢,他們班的人在樓里建了個軍部,天天玩打仗的游戲,他怕別人進來破壞了軍部才撒謊說樓里有瘋狗的,趙銘你可真笨,這話你也信?”張嶺看著比他小的趙銘毫不客氣的數落。
這個年齡的孩子最是要強,趙銘聽見張嶺這么一說臉紅了一下,立刻反駁:“我才不是膽小鬼呢!在這玩就在這玩,就算瘋狗來了我也不怕!”
“好,今天該你找我倆了,你轉過身去,數到一百才能回頭找,不數到一百回頭的就是大肥豬!”
趙銘聽了張嶺的話,轉過身去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大聲報數:“1,2,3,4,5…….”
張嶺和李輝見他轉過身,急忙向樓里跑去,跑進樓趙銘才喊到二十,張嶺向二樓跑去李輝也緊緊跟著他,這樓老舊,樓梯都是用松木搭建成的,但這么多年一點都沒有損壞,也沒有遭到白蟻的光顧,只是木質更干,他倆的腳步踏在樓梯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還有木樓梯似乎不受重荷發出“吱吱吱吱…..”的聲音。
樓里面所有的屋子都是灰塵遍布,一些沒燒干凈的木椅散落在各處,屋子里空空蕩蕩寂靜無聲,只有晚風吹起時,帶動早就沒有了玻璃的窗戶框搖晃著互相撞擊,發出“咔咔….”的聲響。
兩人找了幾個房間仍然沒找到合適的藏身地點,直到最后一間屋子里頂頭有一個像是壁爐一樣的空洞,前面還擋著一床破爛的棉被,也不知道是被那些到這玩的孩子帶來的。張嶺眼疾手快跑到空洞面前,伸手掀起棉被往里一鉆,小聲對李輝說:“這里已經被我占了,你去別的地方藏吧。”
李輝剛想轉身跑開,樓里傳來趙銘上樓的聲音和喊聲:“我數到一百了,我來找你們了。”這時候李輝已經來不及再跑出去,轉身四下看了看,發現這間屋子的門雖然被燒的只剩下一半,但還有半截能藏住自己。他急忙跑到門后面蹲下,透過門上的縫隙向外看。
張嶺躲到這個空洞里面用棉被擋住了自己,忽然覺得有些憋悶又覺得伸不開腿,身子向后靠了靠擠了擠,誰想到這一靠后面突然塌陷進去一快,露出一個成人腦袋般大的小窟窿。他嚇了一跳伸出手向里面摸,但是里面的空間似乎很大,他劃拉了兩下什么也沒摸著什么也沒碰到。
就在他想要收手的時候,突然他的食指被一個硬邦邦的方形物體勾住了手指,他伸手抓了抓,抓住那方形物體使勁向上一拽“撕拉…”一聲輕響,像是布匹被撕裂的聲音,接這一股陰沉到極致的霉氣從洞里穿了出來,張嶺將那東西抓到了自己手中,收回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又不敢掀開棉被,生怕自己一露頭被趙銘找到。
他畢竟是個孩子好奇心也重,黑暗之中還是舉起手中的長方形物體看了看,他這一下完全是好奇心的舉動,這么黑的環境下他又怎么能看見是什么東西?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一小塊長方形的物體突然發出一陣粉紅色的光芒,光芒并不如何明亮,但足以讓他看清楚手中的是個什么東西。
他手中是一個菱形物體,上面紅黃相間紅色占了絕大部分,只有兩邊和中間各有一條黃杠,上面還有兩個銀色的小星星,這竟然是一個日軍中尉的軍銜。
他當然不認識日軍的軍銜,正瞪著眼睛在奇怪這東西怎么會放光時,突然從看上去依然嶄新的軍銜上兩顆星中各冒出一股黑煙,黑煙像是兩條毒蛇一樣冒出來直接鉆進了他的鼻子里,張嶺身體一陣激烈的抖動,接著臉上露出一絲和他年齡絕不相稱的笑意。
他伸手掀開擋在前面的被子,整個人站在房間中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沉醉的閉上雙眼像是很久都沒有呼吸過空氣一樣。就在這時,已經找了幾間屋子的趙銘剛好進來,他看見張嶺藏也不藏的站著,高興的大喊:“哈!我找到你了張嶺,明天該你找我們了。”說著跑過來就要抓他。
可還沒等他靠近,張嶺猛然張開雙眼,眼珠變成紫紅的顏色,用一種凌烈至極的眼神狠狠瞪著趙銘。他的眼神是如的此狠厲惡毒,趙銘被他這么一瞪頓時嚇的向后一退,驚訝的喊:“張嶺你怎么了?我不抓你了還不行?我去找李輝去。”
趙銘被他嚇的不輕轉身想跑,剛跑出兩步,張嶺突然伸出雙手,兩只手掌張開,接著窗外猛然刮進來一陣冷風,而張嶺的手上像吸鐵石一樣,將趙銘吸到了自己的手中。趙銘真是被他嚇壞了,臉色發青哭喊著掙扎:“張嶺,張嶺,我不抓你了還不行嗎?我不玩了你放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張嶺死死抓住掙扎的趙銘,仰頭哈哈大笑,這笑聲是如此的瘋狂和舒暢,聽在趙銘和李輝的耳朵里卻又是如此的冷。
張嶺笑了有三四分鐘突然猛地停下,抓著仍然在掙扎的趙銘慢慢舉了起來,接著猛然伸出自己的手掏向趙銘的心臟“啊啊…”趙銘的慘叫聲響起,窗外無數的烏鴉被驚的撲棱棱的飛起。
李輝躲在半截門后邊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嶺生生掏出趙銘的心臟香甜的吃了起來,此時他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癱軟的坐在地上眼神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