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新的希望
聽到又有人出事,我心里一緊。突然想起清風之前說的話:“告訴你們身后的主子,一個月后在遠郊的那家影院,大家來一個徹底的了斷吧,如果他不來,事情不會平息,意外還會繼續發生下去……”可我沒想到意外竟然來的這么快。
我不明白老楊為什么要叫上蔣教授一起去案發現場。只好對老楊說:“科長,蔣教授去不去,可不是我能決定的,還是您親自跟他說吧。”
我把手機遞給蔣教授,也不知道老楊跟他說了什么,就見蔣教授在一直點頭,兩人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蔣教授的臉色有些黯淡,不知道是累的還是聽到了什么特別的消息。蔣教授把電話遞還給我后有些發愣,獨自想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對我和大熊說:“走吧,去光華街53號,那里出了命案?!?
大熊見清風還在掙扎,擔心的問:“咱們走了,清風怎么辦?”
蔣教授略微思索了一下:“這樣,我給他打一陣鎮靜劑,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再讓門衛小陳看住他,不會出事的,你們放心?!?
雖然我倆不放心清風,可事到如今也沒了更好的辦法,蔣教授給清風打了針,我們看著清風精神漸漸松弛下來這才走出辦公室,大熊開了車拉著我倆風馳電掣的向案發地點駛去。
一路上我腦子里就像被塞了一團漿糊,聽清風傳的話,電話應該是李強父親打來的,可殺死李強的人是我,他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把我催眠,然后讓我自殺。這樣豈不是更直接?催眠清風難道只是為了傳話?或者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還有他最后那句要我們告訴身后的主子是什么意思?這個主子又指的是誰?為什么要一個月以后還在那個影院來個了斷?難道他是想好好準備一下?
這一切都像是一團亂麻,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思考之中時間過的很快,當我還在沉思中,車子已經開到了現場,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周圍幾輛警車封鎖了現場,下了車我才知道這里的是個大排檔,老楊也在,見我們到了迎了上來。
大熊見到老楊急忙問:“科長,又出什么事了?”
老楊嘆息了一聲靠近我倆小聲的說:“你倆破了催眠案,刑偵科那幫人很不服氣,尤其是他們科長,這不剛發生離奇自殺的案子,他馬上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我這才把你倆叫來,對了聽你們說清風也被催眠了,到底怎么回事,他現在沒事吧?”
聽到老楊問起清風,這一瞬間我竟然有些感動,他這個科長也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無情,我把事情的前后詳細的跟老楊說了一遍,老楊沉思了一下,拍著我肩膀說:“先去看現場,其他的一會在說?!?
現場死者的尸體還沒被拉走,雖然我心里早有準備,可一看到死者還是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反胃。不遠處一個專門用來烤羊肉竄的大鐵架子上趴著死者,死者是個男子,半個腦袋都擠進那個并不很寬的烤架里,烤肉的架子做的很結實是那種四角都埋在底下的那種,所以男子的尸體并沒有摔倒在地上而更像是掛在了架子上面。
爐子里的炭火有些還在燃燒,伴隨著輕煙偶爾還聽見烤肉才有的“刺啦,刺啦…”的聲響,男人的半邊臉已經完全被烤焦,剩下的半邊臉也像熟透的豬肉一樣,翻出焦紅的顏色,脖子在炙熱鐵壁上已經深陷進去,詭異的是路燈下男子的表情竟然是在笑??晌覍嵲谑遣幻靼姿窃鯓影炎约旱哪X袋塞進那個并不大的烤肉爐子里的?
聞著現場烤肉的香氣再看著死者的樣子,我胃里一陣陣的翻騰,我和大熊還能強忍住,蔣教授卻早就跑到一邊嘔吐去了,老楊看出了我們的不適,走到蔣教授身邊給他拍了幾下背,又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讓他漱口,接著帶我們走到一邊介紹案情。這是一家不小的大排檔有近三十張桌子,死者叫江宏,36歲是大排檔的老板,事情發生在一個小時之前。據來吃飯顧客的回憶說,當時江宏正在給一桌客人烤肉筋,突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開始大笑,笑了幾聲,猛然把自己的腦袋塞進了爐子里。
更可怕的是,爐子里的炭火已經烤到他的臉,可他非但沒感覺到疼,反而使勁用自己的雙手摁住自己的腦袋楞往里面塞,等大家反映過來,想去拽他卻發現他的腦袋卡在爐子中怎樣也拽不出來了。
在這之前,江宏一直是一個很顧家的男人,并沒有什么特別因人注目的地方,也沒有自殺的理由,這無疑又是一起離奇的案子,我想起清風口中那個自稱李強父親的人說的話,覺得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以他的催眠術想要弄出這樣的事情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我把我的想法跟老楊說了一下,他也覺得有道理,可照目前的情況看,這個人應該比李強更難對付,他這么做就是為了要給我們提個醒,讓我們不要忘記一個月以后來一個了斷的事情,可他說的我們背后主子是誰?大家苦思了半天也沒個頭緒。
關于這個問題我也問了老楊,老楊說,會催眠的除了蔣教授他絕對不認識別人,更何況他也沒什么仇家,找他干什么?再說他只是我們領導,絕對不是那人說的什么主子。
老楊給調查科的人打了一個電話,又吼又叫的讓他們聯系國際刑警,現在就去調查李強的父親。過了半天有人回電話,竟然是查不到李強的父親是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已經沒有了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一點線索。這人的催眠術實在是太過厲害,你永遠也想不到他會去催眠誰,會在什么地點繼續發生這樣的事。這么大個城市想要阻止案件繼續發生,就算是派出全部的警力,那也是難如登天。
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只在叢林里奔跑的山羊,明知道身邊有一只兇惡的狼,卻不知道這狼在那里,我們幾個研究了一下,李強父親口中所說的背后主子,沒人知道是誰,就算想找,短時間也無法找到?,F在除了一個月后在那個影院能解決事情外,再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蛇@個人實在是膽大,他明知道我們是警察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說明地址,難道他就不怕我們埋伏下特警將他擊斃?難道他和李強一樣是個狂人?但聽他的傳話,他在兒子死之后說的話依然是那么的冷靜和鎮定,根本不像是一個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人。既然如此他所依仗的又是什么?
蔣教授跟著我們幾個臉色變的很難看,卻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大家都沉默下來,他才皺著眉頭說:“這個催眠的人實在是太沒有職業道德了,他怎么可以這樣草菅人命?怎么可以利用催眠術來做邪惡的事情,這,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大熊苦笑著對他說:“要是這個人能像您這么想,就不會發生這樣慘案了,他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那會這么干?我看他和他兒子都是神經病,變態。”
蔣教授沉默半天,猶豫著喃喃自語的說:“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不能再死人了啊……”嘟囔了許久,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堅定開口對我們說:“我認識一個人,也許他可以阻止再發生這樣的慘案?!?
這一句一出口,對我們來說無疑是黑暗中一道亮光,我急忙的問:“真的有人能阻止這個人?”
蔣教授還是顯得有些猶豫,想了下才說:“是的,我認識一個這樣的人,他叫馬衛國,曾經指導過我催眠,他的許多觀點和見解很是高深莫測,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我也只是在大學的時候跟他接觸過一個星期,我本想拜他為師,可他卻說我沒有頂尖催眠師的天賦,只是指導了我幾次還有一些理論,可即使是這樣,也使我這一生受用不盡了?!?
蔣教授的催眠我是見識過的,雖然跟李強比差的很多,可也是很神奇,現在聽他說有一位高人竟然說他資質不高不收他為徒,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蔣教授繼續說:“馬老先生不讓我把他的名字和遇見過他的事對任何人說,我想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這些年我也從沒向任何人提起過他的事情,只有偶爾還跟他有書信來往,他也長在信里提出一些催眠新的理論和看法,我不知道告訴你們他的存在是對還是錯?!?
我見蔣教授還有些猶豫,忙對他說:“如果馬老先生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墒撬娴挠心阏f的那么厲害嗎?”
蔣教授堅定的點頭:“他是我目前為止所知道最厲害的催眠大師,只要他出馬我堅信一定能夠對付那個人??晌也恢浪麜粫娔銈?,能不能幫忙這可不好說。”
我見蔣教授還有些猶豫,沉聲對他說:“只要您告訴我馬老先生的地址,我就一定能把他請來,為了不再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也為了我的朋友,不管多難,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絕不會放棄。蔣教授,拜托請您一定要告訴我這位大師的地址?!?
蔣教授呆了許久,喟然長嘆:“為了不在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我只有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了,好吧,我告訴你們,馬老先生他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