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房間內的東西已經整理好了,“媽,我先去睡了”倉拉揉了揉肩,“恩”;來到房間,“怎么樣”她看向監視器旁的人,“奇怪,你大伯到車站后一直沒有動過”潔雨白盯著屏幕上的人,“讓我看看”倉拉走過去,分別調出了畫面,只見那人身后,一個若有若無的東西在隆重形成了輪廓,“我知道了,我們快走”她那上背包,沖出了門外,“倉拉,你們去哪?”“媽,我有事,晚點回來”“那……”
黑暗的道路就像一條新生的門,被遺棄的天使在上面行走著,這讓它們放棄了在陽光下生存;來到車站,“人呢,剛才還在這的”兩人看著空曠的地方,風在耳邊大肆的吹刮著,身后的秋千突然搖擺了起來,兩人背靠著背警惕著,‘嗷’突然,空中那巨大的輪廓顯出了外形,那個人類站在它身前,已迷失了心智,“大伯”倉拉沖了過去,“小心”在藤蔓打下來的一刻,身旁的人把她撲倒在地,“你看清楚,他已經成了培養皿”他朝她說道,“可是……”“好了,你忘記了我們的使命了嗎?”“我知道了”她咬咬牙站了起來,然后把目光看向那個東西。
“如果是剛開始的培養皿,那就好辦了”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把劍,她把劍緩緩舉了起來,然后猛的刺往地下,在劍端插入泥土的一刻,地里的藤蔓紛紛露了出來,“快跑”兩人朝前方跑去,身后的東西也追了上來,‘嗖’一根藤蔓刺穿了她的手臂,“該死”“你沒事吧”潔雨白停了下來,“不要停,一定要讓它把所有的藤拔起來”倉拉站了起來,繼續往前跑去。
“還有1根,好”說完,她轉過身,雙手緊握,口中喃喃,駐立在秋千旁的銀劍動了動,然后抽出,朝前飛去,那怪物支撐著地面向兩人靠近,那藤蔓已經纏上了女生,‘嘶’“嗷”劍入心芒,一陣綠色黏液噴涌而出,“好了……”她單手撐著地,嘴角的鮮血慢慢溢了出來,“把大伯的尸體燒掉吧,不然會……”“恩”
火苗慢慢升起,照盡了整片天際,黎明下的夜已被摧毀,每一晚都有驚心動魄的事發生……
“猶地的實體與鬼怪相同,但是它們的能力卻相差許多”“怎么說”潔雨白有些疑惑,“鬼怪是用能量作怪,而猶地則是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既然這樣,那它們應該也有領導吧”“恩,不過還沒有發現它的蹤跡,對了,你去買一些保鮮膜”“保鮮膜?你有食物要保鮮?”“你去買了就知道了,要特大號的那種”“知道了”
來往的人群中,總會有不明的東西混進去;馬路上,男人搖晃著身軀,烈日下的皮膚顯得蒼白,寒冷、如尸體一般,‘砰’他倒下了,“先生,先生……”一旁的人紛紛趕到他身旁;夏日的蟬在不知疲倦的叫著,那圣潔的地方,“怎么回事,這個人已經死了一個月了”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吃驚的看著擔架上的人,“可……可是他剛剛還在動”“送進手術室解剖”
我們在殘忍的對待著同胞,這是暴食者的行為,上帝將懲罰我們,腐食我們的身軀;手術室內,“什么,他的身體內部竟然是空的”主治醫生后退了幾步,“醫生,現在怎么辦?”“縫合,放入保存瓶”
別墅內,“好了,東西買回來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怎么用了吧”潔雨白把保鮮膜遞給了她,“不用給我,先放冰箱”“哦”“其實人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創造出了對付鬼怪的介質,而保鮮膜上恰好存在這種介質,所以用它來困住那些東西最好不過了”“哦”
夜,淹沒了這片天空,暗夜中,天使們出來,只是它們背負著的有些不雅;“醫生,下班了啊”“是啊,好好工作吧”醫院的人漸漸變得稀疏,只有幾個值班護士在昏暗的燈光下工作,那幾盞看似電壓有問題的燈光在不斷閃爍著,“把燈關掉吧,這樣很奇怪”“恩”關掉燈光,只剩下臺上的幾盞臺燈,整座被黑暗包圍的房子變得更加神秘,這就是墮落者的世界……
地下室,這里是寄放一些奇奇怪怪的身體的地方,有心臟長在右邊的,有奇怪的連體嬰,甚至,還有內臟消失的尸體,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那么不可思議,‘沙、沙’一陣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從一個保存瓶里傳來的,那綠色的液體替代了白色的藥物,那具被縫合的尸體睜開了雙眼,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后,不斷的成長、變形,‘砰’一陣巨響發出,驚動了醫院的警報鈴。
“地下室出事了”“快去看看”柜前的人跑向地下室,走廊上,植物的味道沖刺著,“好香”“別管這些,快走”“恩”地上是一些奇怪的臺蘚,“小心”兩人跌撞著走進了地下室,可是里面,除了破損的保存瓶,什么也沒有,“奇怪,怎么沒有人?”“先通知警衛”“恩”“可是,當她們轉過身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怪物降臨,‘嗷’那聲音,如劃破天際的雷聲般震耳,那無限延長的綠色藤蔓,刺進了她們的心臟……
墮落者將永生,我賜于你們的力量,將永生行走在這條開滿死亡之花的道路上;“醫院出事了,來不及了,不過培養皿應該沒走多遠”倉拉起身,“你怎么知道?”“心覺,帶上保鮮膜”“恩”
“我不知道這黑暗會否降臨,但是,至少我會在滅世前離開……”
暗夜的小道,穿過醫院,是一片竹林,夜風吹拂,帶著淡淡的清香;“糟了”女孩停在了竹林外,“怎么了?”“快走”她并沒有回答,而是拉著他拼命往前跑,“怎么了?”“回去再說”暗夜中,一雙火紅的眼睛正恨恨的盯著兩人。
回到房間,“好了”“剛才怎么了?為什么要跑?不是沒追到它嗎?”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你知道嗎,猶地的攻擊倒是可以對付,但是它的原身以及所依附的力量都是來自植物,所以,在植物叢中,一定不能和它硬碰硬,而且,那竹林內的東西,不止一只”“白天也不行?”“恩”午夜正值,我徘徊在地獄深處……
當死亡輪回于黑暗,夜色被冉冉的黎明接納,這末日的街頭,還有多少個墮落者?
這座不大的城市,每天都充刺著嘈雜的味道,“這次的實驗怎么樣?有沒有查出新品種?”男人看著實驗臺前一動不動的人,那人的眼眶已經深深凹陷了下去,就像接近死亡的人,“沒走,不過好像有了變異”那人回答著,眼睛依舊直勾勾的望著前方,空洞而無神;這是一座科學實驗室,位立于城市的中心,卻是一座秘密基地,所以沒有人知道里面研究的是什么,“先觀察吧,或許這次變異能產生,畢竟……哎”男人搖搖頭離開了,只剩下那人守著前方綠色液體內的生物。
其實我們一直在這個世界佝僂著身軀,慢慢爬行著;“天亮了,趁它們出來前先去封印了吧”倉拉拿出保鮮膜,“用這個?”一旁的人有些吃驚的看著她,“恩”“可是,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媽,我出去一趟”;在危險來臨時,往往會有預召,大街上,男人垂著頭,情緒顯得有些低落,他走進了一家酒吧,在柜臺前坐了下來,“一杯白蘭地”“怎么了,遇到什么問題了?”酒保笑道,“哎,幾十年了,還是沒有結果”“放心,總會發現的,要什么東西再給我說,這是你的白蘭地”他把酒遞過去,每個地方都隱藏著許多特別的人,“我們不在同一個地方,卻可以彼此聯系”……
知止不辱,知止不殆,知道恥辱立即停止就不會被辱沒,知道危險立即停止就不會死亡;微風拂過,帶著陽光的溫暖,它帶著人們的秘密,吹向遠方,竹林前,“好了,把膜拉開吧”倉拉對著手里的東西念了幾句咒語,然后把它扔給一旁的人,潔雨白疑惑的拉開,只見那層薄薄的保鮮膜變得如竹林般巨大,開始緊緊的包裹住了那些竹子,“哇,竟然可以這樣”眼前的東西令他吃驚,“現在可以了”看著慢慢隱沒的膜,她收好剩下的材料,“沒想到你還會法術,什么時候也教教我吧”“以后你慢慢就會了”竹林后,一個矯健的身影越上了周圍的房頂,迅速消失。
拂曉的蟬依舊鳴叫著,迎來即將讓自己消失的黑暗;實驗室內,‘咕嚕’觀察瓶內,那東西緩緩動了動,瓶前的人突然站了起來,他移動著腳步,走到瓶口,手里的刀有些顫抖,“這次,一定要成功啊”說完,刀割在了手腕上,鮮血慢慢滴落,滑入瓶中,融入了綠色的液體中,漸漸散開;突然,那液體瘋狂了起來,從里面伸出了一根奇長的藤蔓,它纏繞在了他的手上,并瘋狂的吸收那鮮血,很快,身體里的血液和水分都被吸干了,一具干癟的身軀躺在地上,身旁是空空如也的玻璃瓶,不斷從破開的窗戶吹進的冷風使這場景顯得更加凄涼了,夜,來臨了。
這不是地獄,也不是天堂,即沒有亡靈,也沒有天使,因為,這是墮落者的世界;月,上升在了天空,給大地的生靈給予了靈氣,“在上古,有一群惡魔,它們把人類當成奴隸,趕往一個新世界,它浮在空中,這個世界沒有名字,只有戰爭后剩下的殘破,在這個世界,有一種比惡魔和天使更可怕的東西,它們被巨大的鎖鏈捆綁著,這種東西被稱為‘獵獄天使’,它們也有一個很好聽的稱謂‘夢之使’”看著月光,她緩緩說道,“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著太多謎,或許我們明天又會踏上一場新的旅途,在這之前,還是先好好和家人待在一起吧”潔雨白拍拍她的肩,然后走出了房間;古老而神秘的月光啊,你是否聆聽到了我的愿望……
實驗室內,“糟了,變異了,變異了”一陣喊聲驚破了所有警報,同時也打破了人們心中的警惕,“怎么回事?”男人沖進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