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的話,給我回答……”空曠的房間里突然響起陣陣音樂聲,將我從書中的世界拉回到現(xiàn)實。我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掛在墻壁上的時鐘,“才八點半,誰那么早?”我心中不禁納悶,無奈的放下手中正看的津津有味的小說,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來電顯示上顯示“玉米”兩個閃亮的漢字,“FUCK,那死玉米,又那么早打電話給我。”玉米,原名黃曉傳,是我一直以來的死黨,人長得又高又瘦,賊像一個玉米棒子,故被稱之為玉米。
無奈地按下接聽鍵,從電話里傳來黃曉傳的一陣怒吼聲:“FUCK,死小白,太陽都曬屁股了,怎么還不起來,不是說好今天去聯(lián)DOTA的嘛!是不是醒來了又賴在床上看小說啊。”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玉米也。我一直都認為,躺在床上看小說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平時不到十二點不起床的我每天醒來之后便是靠在床頭,抱起小說,生活那么滋潤的啊。呵呵,忘了介紹,我叫林小江,自由職業(yè)者,說的不好聽點就是無業(yè)游民,大概是膚色比較白,又不常風吹日曬的,有做小白臉的潛質(zhì),所以很多好友都叫我小白。但是我個人不太喜歡這個外號,它老是讓我想到《蠟筆小新》里野原新之助的寵物狗——小白,特別是那句“小白,棉花糖滾動……小白,摸小雞雞……”每當想起這一幕,我都十分汗顏,并提出抗議。好友們一直反駁:“誰叫你那么白呢。”于是,我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外號,小白就小白唄,說不定以后還真有個富婆包養(yǎng)我,讓我當一回真真正正的小白臉。
“哎……”郁悶的掛掉電話,低頭看了看身旁放著由蘇醒所著的《夜不語詭異檔案》,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沒有機會去看了,對于蘇醒所塑造的夜不語這個人物我有一種特別地好感,大概是惺惺相惜吧。我和夜不語一樣,對著未知又無法用科學說法解答的事物,擁有著一種執(zhí)著。記得某位大人物曾經(jīng)說過,人類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是保持著一種莫名的好奇心,古人不曾欺我也。對于夜不語那血液中令鬼怪感到厭惡的氣味我一直很好奇,我也將自己以及玉米的血液進行對比,除了一樣的腥臭,就是粘稠度的不一樣,看來作為普通人的我的血液,確實不能和夜不語這樣的傳奇性人物相比。利索穿戴好衣褲,自戀的站在鏡子面前,照了照鏡子,一米七五的個子,身材勻稱,對著鏡子笑一笑,五官各在其位,有點黑眼圈但還算挺精神,當然除了有點駝背和一副永遠睡不醒的面容,可以用“帥”這個字來形容我,除了“帥”以外,還要用什么定義點兒優(yōu)點的話,只能用“相當猥瑣”來形容。曾經(jīng),有一位可愛的女孩在我的面前,我眨了眨那瞇成一條縫的眼睛,深情的對她說:“做我女朋友吧。”那女孩看了看我,揉搓著手指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如果你不是那么猥瑣的話,我會考慮做你女朋友。”說完,迅速的轉(zhuǎn)身,小跑著離開了我的視線。“…………”無語的我當場石化,緩緩的抬起右手,摸了摸臉頰,心中想到:“……猥瑣……我真的很猥瑣嗎?”
草草的洗漱之后,我背上挎包,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不用說,這是我另一個死黨,蔥頭藍羽。和我這樣的無業(yè)游民不同,年紀輕輕的藍羽現(xiàn)已是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副隊長,工資雖然不高,但是福利假期卻多得不得了,什么國家法定節(jié)假日啊,周末雙休日啊,帶薪假期什么的,逍遙日子一點都不比我這個自由職業(yè)者少。這次一定又是假公濟私,將公車開出來在我和玉米面前顯擺,美曰其名:“不浪費一點可利用資源。”
我飛快的沖出房子,鎖上大門,奔向停在門外的大眾汽車。來到車前,我奇跡般的發(fā)現(xiàn),坐在駕駛席上向來自詡一雙電眼電暈世間萬千少女的藍羽今天居然帶上了墨鏡,下巴也有些明顯的胡渣。這時,一直手臂在我眼前揮了揮,“站著干嘛呢?還不快到后面去。”黃曉傳打斷我的思路。我無奈的搖搖頭,將藍羽今天的古怪泡在腦后,坐上汽車……一陣風卷殘云,這輛大眾停在在網(wǎng)吧前,一場慘烈的廝殺即將上演……
三個小時后,藍羽還有沮喪的我和趾高氣昂的黃曉傳一同走出網(wǎng)吧,毫無懸念,我又被虐了。不過我有些納悶,向來能和玉米斗個旗鼓相當?shù)乃{羽今天也被黃曉傳打慘了,轉(zhuǎn)頭看了看走在身旁的藍羽,不禁有些吃驚。原先在車里,光線有些暗沒看清,現(xiàn)在看來,除了滿臉的胡渣,藍羽的臉色也有些慘白,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好幾夜沒睡的樣子,我不禁問道:“蔥頭,今天怎么了,狀態(tài)那么差,是不是被哪個女生發(fā)好人卡啦,瞧你的臉色。”我的手搭在藍羽的肩頭,打趣著問他。
藍羽用手摸了摸滿是胡渣的下巴,“有那么明顯嗎?”藍羽詢問我們,我和玉米肯定的點了點頭,“哎,這起案子已經(jīng)發(fā)生一個多月了,只不過消息被我們封鎖,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最近又出現(xiàn)了新的死者,好死不死的剛好被一個記者看到,迫于輿論的壓力,上頭下了死命令,要在一星期內(nèi)破案,可是……完全就沒有線索,為了這件事我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藍羽無奈摘下眼鏡說道。意料之內(nèi),兩天沒睡的成果完美的呈現(xiàn)在藍羽的臉上——一對熊貓眼。
我們?nèi)诉呑呦蛲T诼放缘钠嚕疫厗柕溃骸暗降资鞘裁窗缸樱敲醇郑俊彼{羽沒有說話,熊貓眼上方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
三人坐在車內(nèi),藍羽考慮了良久,轉(zhuǎn)過神來,對我和黃曉傳說:“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們也幫我出出注意吧。事情是這樣的。”藍羽開始敘述這次案件的始末。
“一個月前,一個交警同志檢查路況時,在郊區(qū)的路邊發(fā)現(xiàn)的一具尸體。送到驗尸房才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很特別,是女性,應該很漂亮,如果她們的臉不是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得極度猙獰的話。她們都是死于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而導致心力衰竭,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活活被嚇死。這就是驗尸報告上的主要死因。此后,每星期都有交警同志在巡邏或路檢時在郊區(qū)發(fā)現(xiàn)女尸,死因均為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而導致心力衰竭,同時,驗尸房的同事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似乎每個女尸都有失血的狀況,體內(nèi)血液大量流失,卻找不到任何的傷口……”
“叮鈴鐺,叮鈴鐺,鈴兒響叮當……”正說到關(guān)鍵時刻,藍羽的手機響了起來,藍羽看了看來電顯示,皺著眉頭接了起來。當藍羽放下電話,一字一頓的說道:“‘兇’‘手’‘自’‘首’‘了’。”我和黃曉傳不禁詫異,如同鬼故事里才會發(fā)生的事情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你會有怎樣的感想。我覺得我現(xiàn)在很混亂,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走吧,我們?nèi)タ纯茨莾词质窃趺礃拥膬春萁巧鼓軐⑷嘶罨顕標馈!蔽艺硗晁悸罚皶粫裥≌f里寫的一樣,那兇手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藍羽和黃曉傳都沒有回話,路上沉默的氣氛令我覺得很壓抑。
到警局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看過兇手之后,我有點發(fā)暈,正如我路上所說的,兇手外表看來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沒有深入的了解,我不能確定兇手是不是一個心理變態(tài)。看過兇手之后,藍羽沖進局長室,我和黃曉傳呆在局長室的門外等著藍羽……
局長室內(nèi)……
“局長,到底是怎么回事?”藍羽沖進局長室,有點抓狂。
“事實就是,這次連環(huán)兇殺案的兇手已經(jīng)自首了。”局長有條慢理得說。
“可以局長,那兇手就是……”
“藍羽同志,”藍羽話還沒說完,就被局長打斷了,局長雙手撐著桌面,表情嚴肅的對藍羽說,“兇手已經(jīng)自首了,可以結(jié)案。請你寫一份報告給我。”
“……局長,這……”藍羽看著表情嚴肅的局長,有些震驚,有些無奈,默默的轉(zhuǎn)身。
“藍羽,你應該知道我的壓力,上頭在施壓,還有社會輿論,哎……”對著藍羽的背影說到。
看見藍羽走出局長室,我和黃曉傳立馬上前詢問,藍羽輕輕的嘆了口氣:“哎,結(jié)案。”……
第二天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并沒有想往常一樣抱起身邊的小說,腦子不停的思索著昨天兇手的口供:我不想再過貧窮的生活,綁票勒索是最快的途徑(我不禁想到,為什么他想到的是勒索而不是搶銀行),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那么小,我只是帶了個面具就把他們嚇死了(很笨拙的借口)。
兇手的樣子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在陳述犯案過程手法和動力時言辭閃爍,很明顯,我的猜測完全正確了——正如小說中的故事一樣,一連串古怪的案子發(fā)生,接著出來一個人頂罪,警方迫于上頭和輿論的壓力,迅速結(jié)案。這件事引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不過因為完全沒有頭緒,我只能將他放在一邊。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個死亡游戲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