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琪要不是肩膀被僵尸完全抓著,可能現在她已經癱軟在地了。忽然之間,她感覺什么都失去了。一切,似乎都被這黑暗的天空帶走。就在剛四周暗下來的那一瞬間,她聽見了衣服撕裂聲和肉體被刺破的聲音。那聲音,是那么真切……
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當初救我的清清,怎么會被這樣殺掉。
他……還沒有教我太極了。
而且,我還沒有表白……還沒有牽過他的手……還沒有吻過他的唇……
我一定是在做夢!
對!是做夢!
嚴琪怎么都不愿意承認,早上還和她在一起的圣清,就在剛一瞬間……雖然嚴琪沒有看見,但她明白,圣清沒有任何機會了。
嚴琪就那么呆滯的看著前方的黑暗,帶著余溫的淚水如同決了堤般,順著臉頰滑落,留下了一道道悲傷的淚痕。她好后悔,要不是自己,耍性子獨自跑出來。圣清又怎么會死在自己的面前。
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因為自己的任性、自己的刁蠻。如果早知會這樣,她會選擇做一個溫柔的女孩子,而不是現在這樣刁蠻、不講理的大小姐。
“叮!”黑暗中,一聲清脆的鈴聲傳來。但這一聲鈴聲,不像從前般悠揚。
嚴琪想到了之前為圣清戴上的項鏈。想必,現在項鏈已經斷了。那一聲鈴聲,或許就是小鈴跌落在地時的撞擊聲。
鈴聲,就好像給嚴琪的提示,提示圣清已經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我要殺了你!”嚴琪留著眼淚,沖著綠眼男人哭喊著。但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突破不了僵尸帶給她的束縛。
“怎么可能?”綠眼男人的聲音中顯得有些詫異。
綠眼男人的反映,帶給了嚴琪一絲希望。嚴琪凝視著前方,等待雙眼習慣黑暗后能看見圣清身軀。
不過現實總是顯得那么殘酷。當嚴琪的雙眼適應了黑暗后,眼前的圣清,已經仰倒在地。胸口處隱約能看見一抹殷紅。
而那小鈴,就掉落在圣清的右手。小鈴上的鏈子,也已經斷裂。
綠眼男人輕咦一聲,向仰倒在地的圣清走去。
綠眼男人的反映,嚴琪也看在眼里。此時她心中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圣清還能有一口氣。
“好身手啊?!本G眼男人輕輕踢了一下圣清的身體。
“過獎。”
圣清虛弱的聲音傳來,在一旁的嚴琪,心中激動。但現在圣清似乎連動彈的能力都沒有了,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圣清的口氣很平靜。
綠眼男人似乎對圣清的態度很不滿,冷聲道:“你應該知道,現在如果我想殺你,只需要動動手指頭?!?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除了這樣還能怎么樣?”圣清的口氣中有幾分不耐煩,就好像急著尋死一般。
“哼!我不會那么容易讓你死的。你剛弄死我一個靈級的鬼魂。那我就把你煉制成一個一個魂魄,供我驅使好了。哈哈……”綠眼人越說越興奮,最后甚至破口大笑。
在一旁的嚴琪聽綠眼男人這么說,立即大吼道:“你放了他!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啊!”
綠眼男人轉過身,背對著圣清,轉向嚴琪淡淡道:“你好像喜歡他,那么,就更不能放了他了?!?
嚴琪此時已經絕望了,她感覺,似乎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說不出為什么,好像一切都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求求你……放了他?!眹犁骺拊V道,那音調分明是在祈求。
“不要求他,我沒事?!?
圣清突兀的站起身,冷聲道。他的聲音此時變的無比沙啞,就好像是鐵沙的摩擦聲一般。
綠眼男人的雙眼中的綠光閃動,回過頭驚訝的看著圣清。似乎,帶著一絲恐懼。
此刻的圣清瞳孔如同綠眼男人般,閃動著綠光。不過與綠眼男人不同的是,圣清的十指指甲急速生長,鋒利程度絕不在之前的莫將之下。
之前莫將襲擊圣清時,圣清從脖子上扯下小鈴,用盡了全身功力砸在了莫將腦門上。這是小鈴對付鬼怪最有效的辦法,不過相對小鈴的損傷也是巨大的。
同時,莫將的指甲也刺入了圣清的身體中。不過小鈴之前對莫將的動蕩,此時已起了作用。就在莫將愣神之際,圣清將莫將身上的陰氣盡數吸收。
陰氣雖然比陽氣容易吸收,但是如果吸入過量,就會變的不人不鬼的。顯然,圣清現在就是這個狀況。
圣清此時模樣已經面目全非,原本白哲的皮膚,已經變成了暗黃色。就連綠眼男人,都著實嚇了一跳。因為他很清楚,圣清這狀態明顯是打算拼了。
“你的功法還真夠特別的,可惜一個這么好的人才了?!本G眼男人向后退了幾步,打了個響指。
僵尸,將近六十只僵尸從地下冒了出來。綠眼男人只是指揮僵尸攔在自己身前,拉著嚴琪的手,就向遠方跑去。
圣清又怎么會讓綠眼男人將嚴琪帶走,放倒了欲要攔住自己的僵尸,追去。
綠眼男人明白那些僵尸擋不住現在的圣清,但是沒想到那些僵尸在圣清手下,竟然那么不堪一擊。
就算是綠眼男人境界再高,他也不敢和圣清對抗。正派人士走火入魔時是陽氣過盛,有可能會經脈碎裂,那時候身體極其虛弱,嚴重的立刻死亡。但是左道之士修煉的陰氣,陰氣只會慢慢蠶食生命力,同時,擁有無與倫比的爆發力。
綠眼男人眼看就要被追上,干脆將嚴琪拋下了。
嚴琪可以再抓,但是自己的小命可就只有一次,自己可不想死在一個注定要死的人手里。拋下了嚴琪,綠眼男人速度再次上升。
嚴琪淚留滿面,看著向自己沖來的圣清。她不知道,圣清到底怎么了,他好怕圣清會出事。
“清清?!眹犁鲝堥_雙臂,迎上前,打算將圣清摟入懷中。
圣清之是用那雙碧綠的瞬子瞥了眼嚴琪,繞開了她,繼續向綠眼男人追去。留下了一臉愕然的嚴琪。
嚴琪怎么也忘記不了剛圣清那毫無感情的一瞥,似乎就好像把她當成了路人般,漠視。
圣清繞過嚴琪時,雙腳猛的一踏,整個人猶如炮彈般沖向綠眼男人,將他撲倒在地。
綠眼男人此時看著圣清那雙同自己一般無二的綠瞬,一臉驚慌。他的綠瞬和圣清完全不一樣。他是因為陰氣遮面,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相貌。而圣清,那是完全發狂了。
一個普通人,絕不會去惹一個瘋子。而綠眼男人,現在也不敢惹圣清。
“我放了她了,你還想怎么樣?”綠眼男人雖然口氣并不怎么好,但是聲音很輕。他現在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激怒了圣清。
“咯……”一聲晦澀尖利的磨牙聲從圣清的口中傳出。
“別生氣,別生氣?!本G眼男人趕忙道。
“你還真當我發狂了,沒理智了?”圣清的聲音很刺耳。但聽起來,的確還存有理智。
綠眼男人暗嘆不妙,明顯現在圣清雖然走火入魔,但是理智尚在。如果走火入魔失去理智還好,稍微哄騙幾句也許就能逃走。不過現在……
“你去死吧!”圣清大吼一聲,雙眼中綠光吞吐。墨綠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同時,楊宏杰四人正面臨著一個大考驗。之前那宿舍管理員的尸體襲擊楊宏杰時,還好他反映迅速,一個翻滾,躲過了攻擊。
黃曉斌、陸嘉幀、趙琪立即感到。四張御符放在一起,尸體卻只是微微一滯,隨即再次向四人追去。
“楊宏杰,我們兩個去找陳玲,她應該就在附近?!秉S曉斌向眾人小聲說道。
“好,陳玲一定在能看的見我們,但是又很隱蔽的地方。”楊宏杰向周圍看去,直接把目光鎖定在了宿舍管理員的屋內。楊宏杰壓低了聲音道:“宿舍管理員的屋里。那里能從監視器上看見走道上的一舉一動。”
黃曉斌和楊宏杰交換了個眼神,兵分兩路,向管理員的屋子沖去。陸嘉幀立刻就高聲喊了起來:“救命?。 彪S后向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而趙琪也很是無奈,甩出幾團綠色的陰火,卻只是烤焦了控尸的皮膚而已。于是向不同的方向跑去。 wωw?TтkΛ n?c○
四人那么一跑,陳玲還真以為他們幾個只是單純的逃跑而已。利用監視器之便,控制控尸向跑最慢的陸嘉幀追去。
陸嘉幀回頭一看,那尸體竟然向自己追來。頓時就后悔干什么要跑,而且還是他媽的一個人……他現在只希望黃曉斌和楊宏杰能快些解決陳玲,不然自己就要成冤魂了。
楊宏杰經歷躲開監視器的范圍,與黃曉斌分成二路向管理員的屋子沖去。
當二人沖進屋內時,黃曉斌直接掏出手槍,對著陳玲扣下了扳機。伴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陳玲軟到在地,身上足有六處地方向外流淌著濃稠的血液。
“解決了。”黃曉斌收起槍,一臉得意。
但是楊宏杰卻看著倒地的陳玲,輕聲道:“她血是不是流的太多了?”
黃曉斌定睛一看,果然……短短幾秒內,陳玲流淌在地的暗紅色血液,已經幾乎覆蓋了三米的范圍,的確是詭異了些。照理說,就算再怎么流血,也不會真的血留成河吧?要是人人都流這么多血的話,南京大屠殺的時候,怎么不把日本人都給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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