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琪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纏著圣清,讓圣清陪她去中心花園。但圣清心存芥蒂,總不愿意正面回答嚴琪的問題。
而仙隱,此刻估計已經在銀行提款機前流口水了。二十萬啊!
“清清,你今天很古怪。”嚴琪站在圣清面前,一臉不滿的表情。
圣清勉強一笑。“我都這樣了,當然很怪。”
嚴琪也知道,圣清變的這副模樣,打擊一定不小。畢竟,誰會希望自己年紀輕輕就變成一副糟老頭的模樣?
看著圣清褶皺的皮膚,嚴琪心中酸楚。良久,嚴琪沖上前,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圣清的胸膛,開口道:“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纏定你了。”
圣清聽了嚴琪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下一刻,就將嚴琪推了開去。“太過了,我只是你師傅而已。”圣清的口氣得很堅定,就好像自己對嚴琪沒有絲毫感情一般。
嚴琪此時微微一愣。她搞不懂……圣清是因為他那蒼老的容貌而拒絕自己,還是因為他從來對自己就沒有絲毫的感情。
“難道,你從來就對我一點好感都沒有嗎?”嚴琪的眼角已經留出了眼淚。
“沒有!從來沒有!只是覺得你資質好,所以才會收你為徒。”圣清說完就拂袖而去,并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他不想讓嚴琪看見自己的眼淚。
事務所內的保險箱,現在再一次打開。王康胤丟入了一塊被白布包著的東西。
之前王康胤丟進去地。也是一塊碑。是從陳玲身上得到地“蟲碑”。據趙琪所說。這塊碑地能力。就是控制尸蟲。但是先決條件就是將自己先變成一具體內充滿尸蟲地控尸。
不過相對幻碑而言。蟲碑對于使用者來說。更安全。因為那蟲碑。是在陳玲地胸膛內。當時。最后直到邪峰拿出把瑞士軍刀。刺開了陳玲地胸膛。眾人才發現了秘密。
一開始。蟲碑上有一個凹槽。當時上面有一條紅色尸蟲。原本眾人以為將這塊碑從陳玲地體內拿出便夠了。誰知道。楊宏杰剛碰到那塊碑時。那條紅色地尸蟲昂起口器就向楊宏杰咬去。還好當時黃曉斌眼疾手快。將那塊碑連帶著紅色尸蟲踢出老遠。
現在紅色地尸蟲也解決了。想必。那就是陳玲地靈魂所化。其實陳玲也挺悲哀。為了給自己姐姐報仇。最后自己卻成了只確確實實地可憐蟲。
“事情也告一段落了。”王康胤鎖上保險箱。嘆了口氣。現在陳玲死了。那神秘地綠眼男人也跑了。那么也沒什么可查了。
現在開學短短沒多久。就死了這么多人。很多學生都懼怕了。除了三年級沒人退學外。一年級幾乎走了八成地人。二年級也不少。足足走了五成。
而校長,也被董事會狠狠批斗了一番。學校里少了這么多學生,收益自然也下降不少。校長原本還想提議拆了舊樓區,但是現在,董事會是鐵定不會同意了。畢竟,拆樓,就需要很多的工程費用。
莫名其妙,整個學校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氣氛中。留下來的人,都是希望能出人頭地,特別是三年級的人,他們只有這最后一年了。
所有人就好像怕死一般,無論是上課還是上廁所,都是成群結隊的。偶爾能看見一個單獨行走的人,但是能看的出,那人很恐慌,而且還是用跑的。就好像屁股后面有一條惡犬一般。
這一切自然不會逃過靈異偵探組眾人的眼睛,同時,還有圣清。
圣清皺著眉頭,靠在事務所門外的走廊欄桿上。原本圣清打算用陰陽眼查看學校內的狀況。但是他發現,現在自己無論如何催動真氣,都無法開啟陰陽眼。
“哥,你的電話。”王康胤來到了圣清身邊,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圣清剛將手機放到耳旁,就聽到了一聲蒼老的聲音:“有一個鬼術士從你弟的學校逃走了,可能會引起些騷亂。最好去查一查。”
“知道了,師傅。”圣清的聲音很無力,帶著一絲凄涼。
“你怎么?有心結?”打來電話的,是圣清的養父。所以他很了解圣清的脾氣,現在一聽圣清的口氣,就知道圣清的情緒不正常。
“沒什么。如你所說,一個鬼術士逃走了。同時,我受傷了。”圣清的話充滿著一種叫做恭敬的東西。一旁的王康胤,不禁鄙夷的瞥了眼自己的哥哥。
“發生了什么事?”
圣清原原本本的將一切告訴了他的養父,不過,并沒有說到嚴琪。
“那沒事,只要你功力恢復,就可以恢復正常。等你正常了再打電話給我。”圣清的養父說完,就掛了電話。
圣清并沒有完全聽懂自己養父所說。
恢復正常?難道連這褶皺的皮膚也能恢復?
圣清不確定,不過這也是他恢復容貌的希望,雖然,很渺茫,但他依舊打算試一試。
將手機交給王康胤,他就進了屋內,盤膝而坐。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坐,足足坐了半年。
嚴琪半年來,每天都守在圣清的身邊,等待他醒來的那一刻。一開始,她以為這就是傳說中的坐化,在那里哭了好半天。還好王康胤回來告訴嚴琪,圣清只是在修煉。否則嚴琪說不定都要把眼睛給哭瞎了。
一天、一月……時間過的很快。但是對嚴琪而言,這很痛苦。就好像與自己所愛的人陰陽兩隔一般。雖然她明白,圣清并沒有死。但是眼看圣清身上越來越多的積灰,心中就越發的不安起來。
這半年,學校也倒挺安定,除了一些普通的委托外,倒也沒出過什么靈異事件。
當圣清醒來時,整個事務所內,一個人也沒有。除了嚴琪此時出門買日用品外,其余人正巧在上課。
圣清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一陣噼啪作響。長久不活動的關節,也一一的舒展了開。一層灰塵,就好像是下雨般從他身上滑落。
事務所內絕對沒有茅山上那么干凈,所以他身上的積灰也多的很。圣清看了看身上那灰蒙蒙的外套,不由苦笑一聲。于是便去學校的澡堂洗澡去了。
一般澡堂都要到下午六點開門,此時大門上,正掛著巴掌大的鎖。雖然門是鎖著,不過對圣清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摸索了一陣,圣清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細鐵絲。一番擺弄,就把鎖給打開了。
圣清此時沖澡沖的很爽,搓下來的灰塵和死皮,就像泥巴一樣。
就在他沉溺在水流與蒸汽給他帶來的舒爽感時……
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
一個穿著工作服,長相猥瑣的男人……正巧從澡堂門口路過。
偏偏這男人,恰好就是澡堂的管理員……
管理員見鎖竟然沒鎖,不由有些慌亂。如果被自己的上級看見了,那就是自己的過失,是要扣工資的。下一刻,管理員就把鎖給鎖上了。
圣清沖完澡,神清氣爽。對著澡堂內的大鏡子照了照。身上的肌膚就好像是嬰兒的肌膚一般,白嫩、光滑。原本那褶皺的皮膚,早已化為了死皮,在他洗澡時被他搓去了。
見自己容貌恢復,圣清心情不由好上了幾分,對著鏡子呲了呲牙。
不過當他想回事務所時,他就悶了。門似乎被人鎖上了,怎么推也推不開。
現在就算是圣清開鎖功夫再怎么了得,他也沒本事在門內開門外的鎖吧……
此時,嚴琪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到了事務所。見圣清的人不見了,直接就把手上那些買來的物品丟在了地上。
嚴琪把整個房間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圣清的影子,心中不由大急。她很清楚,以圣清現在的狀態,如果有人對他不利……
事務所經過半年的時間,已經在全校名聲大噪。嚴琪為了尋找圣清,打電話逼迫七人曠課尋找。這事自然也被學校內的學生們給知道了。
事務所對這些學生來說,是一個神秘、安全的地方。很多人多想進入事務所成為靈異偵探組的一份子。不過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情報網的一員而已。而這次圣清的失蹤,可是一個表現自己的能耐的好機會。
不出一小時,學校里上課的人就少了大半。整個學校內的學生有的找腳印,有的找血跡……
但是就是沒有人去澡堂子看一眼……
圣清在澡堂子里很是郁悶,他很清楚,現在是學生上課時間,所以也沒有呼喊。而嚴琪則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而且在氣急攻心下,脾氣也暴躁了不少。
一些妄圖向嚴琪表明自己發現了什么線索的人,全被嚴琪給挨個揍了遍。
倒不是嚴琪不講理,而是那些人完全是白癡。說什么地板上有幾只螞蟻向一地方爬去,那里一定有具腐尸。試問一個剛失蹤不久的人,會成腐蝕嗎?
還有一個更是荒唐,竟然說草坪上有壓痕,說不定是外星人來訪……
最后直到下午有人洗澡時,圣清才被人發現。當嚴琪看見圣清時,先是驚訝,再是落淚。這半年的等待,她受夠了。直接撲入圣清的懷中,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好舒服。”嚴琪吻完后,評價了一句。
圣清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嚴琪。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她。但剛剛一吻,自己的確也沒有去反抗。但那并不代表,自己已經能完全的接受她了。
嚴琪也不管愣神的圣清,拉著他就回到了事務所。
這一夜,嚴琪睡的很甜美。
第二天,陸嘉幀和邪峰按照圣清的要求,定制了十個北斗七星狀的銀制胸針。圣清用了一天時間,在十個胸針的背面刻上了符文。
圣清將十個胸針交到了邪峰的手上,嚴肅道:“這十個胸針你們收好。只要戴著這個走到北斗七星陣內,北斗七星陣就能保護你們,就算是子彈,也能替你們擋下來。”
十個胸針,偵探組內的七人每人一個,另外,嚴琪和陳惠敏也拿到一個。至于多下來的一個,算是備用的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圣清看著眾人,淡淡道。
嚴琪聽了,不由傷心落淚,伏在圣清的懷里不愿起來。哭訴道:“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要跟著你。”
圣清拍了拍嚴琪的后背,輕聲道:“忘了我吧。”
“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哪怕是一點點!”嚴琪喊的很響,如果換句臺詞,說她罵人都有人信。
“喜歡,但我是茅山的人。”
“沒有但是!只有喜歡和不喜歡。只要喜歡,誰都不能分開我們!就算是死,我也陪你一起!”嚴琪聲音中帶著哭腔。她已經等了半年,不希望再次和圣清分開。
圣清此刻動容了,拋開了心中的顧忌,直接將嚴琪摟入了懷中,深深的吻了過去。良久……唇分。圣清看著懷中的女孩,柔聲道:“等我,好嗎?”
(這幾天沒狀態,1是沒動力,2是遇到些不開心的事,3是我的兔子病了……大家支持下吧,你們的支持會化為我的動力的!當然,還有書評,我不確定這狀態下寫出來的東西會不會有問題,所以希望大家給我提提意見了,謝謝!小淺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