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闕中天,宛如銀盤,
絕色樓,宮闈四起,連成了一片懸浮在半空的仙樓,
無數的年輕才俊都懸空而坐,個個都穿著神衣敝屣,男的俊朗神豐,女的窈窕動人,從地面向著天空之上望去,簡直就像是一群仙人在聚會,
四個身穿青衣道袍的年輕才俊,三男一女,乃是道門的四大玄清修士,年輕王者,周圍凝聚自然道法,頭頂飄蕩著三清混元氣,
一個騎著銀色天狼的佛衣女子凌駕與東方天幕,她站在巨大的銀狼的頭頂,身上佛光圣潔,身姿傾城,如神女懸九天,乃是佛門圣地“馭獸齋”佛門神女,禪靈兒,
西越閥的少主“西越蘭山”,天資驕縱,《下史詩天才榜》第九的絕代史詩級別天才,受人尊敬,氣度傲然的坐在席中,有清倌人和他談笑論音律,
北溟破天,龍神崖,兩人的地位高貴,神情偉岸,他們兩人乃是表兄弟,相坐較近,
森羅殿的殿下一共到了七位,個個都器宇軒昂,黑袍加身,身上凝聚恐怖的雷霆之勢,其中坐在首位的正是森羅殿第二殿的殿下“邪紅蓮”,
森羅十殿的妖女也到了五位,碧仙仙,陸離薇也赫然在列,美艷動人,有很多年輕才俊都將目光盯向她們的身上,眼神火辣至極,
東方鏡水和東方鏡月這一對兄妹絕對吸引眼球,特別是東方鏡月得到了白玉古船之后,修為一日千里,身上的仙蘊越來越濃烈,有一種要羽化飛升的感覺,將東方鏡水都給比了下去,
有人傳,東方鏡月的美貌不下天下第一美人南宮紅顏,
“你說風飛云今日會不會出現。”東方鏡水低聲的笑道,
東方鏡月坐在半空的玉椅之上,膚比衣白,白衣勝雪,就像一位仙女坐九天,面紗隨風搖曳,淡漠的道:“他出不出現,與我何干,現在最在乎他出不出現的人是他的未婚妻,神王妃。”
東方鏡月的手指微微一指,
東方鏡水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月公主的車輦踏月飛天而來,
東方鏡水笑道:“兩個女人已經夠鬧騰了,現在又多出了一個……”
東方鏡月瞥了他一眼,他連忙閉嘴,不敢再言,
東方鏡水的雙目一凝,身上一股魔云沖飛了出來,身上沖出一股無匹的戰意,虎目盯著從天而降的十六個手持樂器的白衣女子,“李瀟男,居然來了神都。”
李瀟男座下的十六位樂使到了,個個都是女子中的極品,修為堪比年輕一代的霸主,
不僅是東方鏡水生出了戰意,北溟破天,龍神崖等人都是如此,他們在《上史詩天才榜》上都排在李瀟男之后,讓他們很不服氣,
“咻。”
天幕之上靈花灑落了下來,形成了一片光雨,李瀟男的英姿從天而降,白衣錦袍,瀟灑從容,身后有四位絕色美艷的侍女跟隨,正是名動天下的四大劍侍,
李瀟男一到,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女修士的目光,他身上的那一股飄然如仙的氣質將在場的女子都給吸引,芳心暗動,有的女修士更是不禁的驚嘆出聲,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李瀟男臉上帶著俊美的微笑,盯著東方鏡月,口中念著思念的情詩,徐徐的走到東方鏡月的面前,輕輕的閉上眼睛,美美的深呼吸了一口,道:“師妹,神靈宮一別,也有四載了,但我卻感覺已經過了數千年。”
東方鏡月的眸光淡漠如是,嫻靜如處子端坐云霄,“修道本就是如此,洞中一日,世上千年。”
“師妹,我此來神都,還沒有地方暫住,可否到龍湖打擾數日。”李瀟男的眉峰如劍,雙目逼視著東方鏡月,
“嘩嘩。”鎧甲抖動的聲音響起,
令東來豁然站起身來,譏誚的笑道:“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才子的臉皮居然這么厚,東方姑娘跟你本來就不熟,你卻非要去攀交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看你是跟每個女子都是這般說的吧。”
“唰。”
夏劍侍手捏劍訣,一道劍芒飛出,刺出一千多道劍氣,全部都向著令東來涌了過去,
令東來直接一掌打了出去,掌印化為了三清太極圖,將所有的劍氣都給震碎,冷笑道:“神靈宮的氣度也太小,難道還不準人說話了不成。”
李瀟男氣度不凡,直接將令東來給無視,依舊深情的盯著東方鏡月,道:“師妹,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東方鏡月手抱琵琶,淡淡的道:“今晚乃是以樂會友,你若是能夠以音律贏了我,自然便可以坐在我的身旁,不僅是你,在場任何人,若是能夠在音律上勝過我,都可以坐在我的身側。”
李瀟男聽聞這話,旋即便是自信的一笑,
“能夠和銀鉤閥的四小姐斗藝,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我先來。”西越蘭山衣袖一揮,一片青色的光華飛出,一座青銅編鐘便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青銅編鐘分成三層八組,由十八個鈕鐘,四十五個甬鐘,掛在最上層的三組叫做“鈕鐘”,斜懸在中下層的五組叫做“甬鐘”,大小不同,雕刻獸紋,爆發著青色的光華,仙氣迫人,
這是一套由六十三件準靈器組成了編鐘,乃是西越蘭山從銀鉤坊以天價購買,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本來是打算送給南宮紅顏作為見面禮,此刻他就先以編鐘和東方鏡月對藝,
西越蘭山手持青銅鐘杵,在青銅編鐘之上敲擊了起來,一股渾厚而古樸的天音激蕩了出來,傳遍了整個絕色樓,地面上很多的修士,都聽得如癡如醉,
“姐姐,銀鉤閥的那位四小姐,還真是心機深沉,她今晚是故意來搶你的風頭啊。”血舞盯著淡然閑適的東方鏡月,又道:“看來姐姐最大的情敵,不是月公主,而是她,她看似仙心道骨,與世無爭,卻僅僅只用了一句話,就將今晚的主角變成了她。”
南宮紅顏抱著一口古箏,嘴角微微的上揚,“風飛云曾跟我說過這位銀鉤閥的四小姐的大名,他們之間曾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不過她欺騙過風飛云的感情,就算她不將我當成敵人,我也不會放過她,這種賤人,我要她生死兩難。”
風飛云給南宮紅顏講得其實是水月婷的故事,只是水月婷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只好用東方鏡月的名字來代替,南宮紅顏一直都將“東方鏡月”這賤人的名字記在心頭,這可謂是早就已經埋下的禍根,
“這個西越蘭山在音律之上的造詣倒是厲害。”血舞說道,
“世家子弟,從子培養各種才情,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也只有風飛云那混蛋才玩世不恭,五音不全。”南宮紅顏嬌嗔了一句,美眸四望,卻根本沒有看到風飛云的人影,心頭反而失望了起來,
音樂的強弱,不僅只是聽在耳朵里美妙,就叫好,還應該和天道相契合,和大道共鳴,才算是真正的仙樂,
若是將樂曲分為三個境界,那么西越蘭山的造詣已經算是入門了,達到了“山就是山,水就是水”的真實音樂境界,
雖然西越蘭山才達到了這個境界的最初期,但是卻已經相當了不得,可以在俗世之中稱為大師,
“就你這種音律造詣和師妹相差甚遠,還是我來打發你吧。”
李瀟男取出了一只白玉陶塤,上面刻錄著靈紋,散發著白色的玉光,吹奏一曲,無盡的音影飛出,天幕之上有一座虛幻的天宮呈現了出來,更加的契合大道,直接便將西越蘭山給比了下去,他手中的青銅鐘杵已經無法落下,再也不能演奏成曲,
“厲害,厲害,天下第一才子大名,名不虛傳,音律造詣遠在我之上,甘拜下風。”西越蘭山將青銅編鐘給收起,退了下去,
他雖然認輸,但是卻沒有人看不起他,畢竟他的音律造詣也不低,在場沒有幾個人比得過,
又有幾位音律造詣不低的年輕才俊和東方鏡月較量,都被李瀟男給攔了下來,被一一擊敗,李瀟男音律造詣之高,讓在場所有天驕都黯然失色,那些天之嬌女卻都崇拜若狂,李瀟男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男神,
就連南宮紅顏都蠢蠢欲動,想要和他合奏一曲,比個高低,
“切,天下第一才子也不過如此,小技爾,匠氣太濃,登不上大雅之堂,音律造詣一般般,和我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遠處,一座懸浮在半空之上的琉璃宮殿之中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十分囂張,竟然稱李瀟男的樂藝匠氣太濃,這是裸的挑釁啊,
風飛云并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的聲音,很多認識風飛云的人,都已經聽出是他在說話,
“靠,風飛云和老子一樣五音不全,哪來的勇氣批斗李瀟男。”畢寧帥藏在人堆里,將一口青銅編鐘給收進口袋里面,剛才他趁西越蘭山不注意,已經將這一座價值連城的編鐘給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