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句話,老大不高興。這班主任一直對我施行打壓政策。我也曾就這事委婉的跟我養父反映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還成了他責怪我不好好學習的理由。那之后我才知道,感情他們倆是一隊的啊,至于他們倆之間是否有些別的關系,我就無從知曉了。如果是沒有的話,按照常規來說,她不該那樣對我的。我們班上有幾個任課老師對我就比較關照。經常還會問,沈局長最近工作忙吧?……,這事你回去一定得跟沈局長說說。
夏晴抬起頭之后,我才看清她的樣子,是一種清純的美,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
我出于對新同學的關照,拿出自己的抹桌布將她的那半邊桌子和凳子全部擦了一遍。
夏晴朝我點頭,微笑說:“謝謝你,我叫夏晴。”
“我叫沈寧。”我應道。
明明剛才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但還是干了這種多此一舉的事。
她坐下以后,我直言不諱的問:“夏晴同學,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啊?”
“我貧血。”夏晴說,聲音輕柔。
“哦。”我應道,拿出語文書擺在桌子上。
“我們可以一起看嗎,我們的書和你們的不大一樣,老師說過兩天再發書給我。”夏晴說。
我把書推到中間:“那一起看吧。”
我想她的柔弱和輕柔,很難讓別人拒絕她的請求。
課堂上,我故意說:“你寫的字真好看,你幫我記筆記吧。以后畢業了還能留做紀念。”
她點點頭,就拿起了筆。我戳了下前面同學的背,自己撲在了桌子上。
下午放學時,隔壁班的幾個學生守在教室門口。其中一個大聲喊道:“夏晴,快出來,我送你回去。”
我認識他們,是在學校里號稱“五虎”的小混子。對面這種赤,裸裸的挑釁,我們班的男生都看不過去了,紛紛上前去驅趕他們。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沒法忍氣吞聲。好不容易班上轉來一個美女,自家同學還沒有“友誼第一,泡妞第二”的進行角逐呢,他們倒先上門搶人了。
我問她說:“你認識他們啊?”
夏晴搖搖頭:“早上我去老師辦公室,他們幾個在那里受訓,肯定是那個時候聽到我名字的。”
我故意的說:“讓他們送你嗎?”
夏晴嚇的趕緊搖了搖頭:“我不要……,可是我該怎么出去啊?”
我拎起她的書包,拉著她走到后門口,對前面的同學喊:“同志們掩護我們,我們先撤了。”
我拉著夏晴一直跑下樓,她捂著胸口喘息說:“我們快走吧,他們肯定會追下來的。”
我看了看她,關切的說:“還跑啊,你也不看看你的臉都白成什么樣子了。”
她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神情有些哀傷。我帶著她走進一間敖室休息了一會兒。
我把書包遞給她:“現在你可以回家了,他們應該走掉了。”
夏晴點點頭,我們一起走出教室。告別后,我走出了好一段,不經意的回頭發現她站在原地沒有動。我折回去,問道:“怎么,你走不動啊?”
夏晴又點了點頭,小聲的說:“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心生憐憫,覺得這女孩好可憐。我說:“如果你不怕你爸媽亂猜測的話,我是可以送你的。”
她說:“沒事,我跟我外婆住的。我爸媽在南都。”
“那好吧。”我伸手接過她的書包。
我一直把她送到她們家小院的門口,她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進屋了。”
我心想,我壓根也沒打算進去啊。我可不想被她外婆罵一頓或者是提著掃帚趕出來。
看著夏晴離開的身影,我突然察覺她很像某部電影里的女主角。
走出巷道,我才發覺她住的地方和那個錄像廳很近。我仰望著錄像廳緊閉的窗口,下心不免躁動不安。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錢,狠狠心一溜煙的朝樓道里竄了進去。
守門的還是昨天那人,交了錢進去。我發現有不少看客,便很后悔來了。里面還兩個女人,因為光線暗淡,我也不知道昨天和我玩的那個女人在沒在。我走到昨天的位置坐下。開始還有一個人和我同坐在一排,不多大一會兒就走了。而且他還不是自己一個人走,一招手后面好些人都跟著走了。
我焦急的等待著,即便電視里進行著激烈的肉,體大戰,也沒心思觀看。
“小哥,你來啦。”突然,一個輕微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我欣喜的扭頭,看見了昨天和我玩的那個女人。我高興的說:“我來找你的。”
她走過來,坐到我旁邊撒嬌的說:“我都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