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痛。當于浩辰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從來沒有這么痛過,像是自己的腦袋上插滿了無數根錐子,每一根神經都像是被上萬伏的高壓電游過一般,還有一副副陌生的畫面像是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閃過,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塞進了自己的大腦之中。
許久,于浩辰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打量起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房間。
整個房間古香古色,由四根漆紅色的大柱子穩穩的支撐起來,房梁和頂邊都是鐫刻的各種花鳥魚蟲的鏤空花紋。還有幾株綠色的植被錯落有秩的放在房間的各個地方。此刻他躺在一張三四個人能夠并躺下的大床上,窗前放著一扇顏色鮮艷畫滿山水風景的帷幔,后面隱約是一套木質的桌椅家具,桌子上一個金色的小香爐還在飄著裊裊的青煙,讓人聞后不覺精神一陣。
再看看自己,我去,全身纏滿了白色的繃帶,就連腦袋上也是厚厚的一層,再加上全身上下時不時的傳來的陣陣疼痛感,讓他懷疑這具身體全身的骨頭是不是都碎了。不會吧,難道自己剛剛穿越重生就要當一輩子廢人嗎,我X你二大爺啊,有沒有這么蛋疼啊。
剛剛一瞬間的頭痛加走馬燈其實是于浩辰的靈魂在接受這具身體主人生前的記憶,這么說就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掛掉了,于浩辰呢等于是鳩占鵲巢一般,不僅重新有了一次活命的機會還順帶著穿越到了這個貌似叫北天域的地方。這里正是北天域三大家族之一的蕭家,而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就是蕭家當代家主蕭正楠的唯一一根獨苗——蕭浩辰。
原來只差了一個字怪不得重生到你身上了,對不住了哥們,你的身體我就接收了,你一路走好祝你在新的世界活的辛福美滿,于浩辰心里默念道。自己重新穿越的事情,對于經受過眾多小說影視著作熏陶的他來說早已經欣然接受了,此刻正幻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會和小說里的主角一般轟轟烈烈的干出一番大事業然后抱得美人歸呢,嘿嘿。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臆想。
走進一看原來是一個十七八歲大小的女子,但見她一頭桔紅色的長發披在右肩,發梢還點綴著一朵白色的莫名小花。鵝蛋臉,白皙的皮膚,倆道月牙眉下是一雙閃著靈氣的大眼睛,此時看著睜開眼睛的于浩辰,櫻桃般的小嘴微微張開,眼中滿是驚喜道:“啊,少爺你醒了,太好了,我去通知老爺和夫人。”說完轉身飛快走了出去。
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腦海里搜索了片刻。原來剛才這名女子叫做云水香,是自己的貼身丫鬟,蕭家的人都稱其為香兒。說是丫鬟,那卻是對外面的說法,家里的人都知道香兒其實是家主一位先友托付給他的,家主從來沒當她是丫鬟看,眾人也都把她看成是家主的女兒一般。而且通過得來的記憶貌似這丫頭比原來的蕭浩辰更受家里眾人的待見啊。
不多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于浩辰知道應該是正主來了。
果不其然,但見一陣風過,一名少婦打扮的女人來到自己床前。她長得和自己有三四分相像,雖然年紀有些大不過因為保養過的關系仍顯得風韻猶存,一身名貴的裙衫更稱得她高貴典雅。而此時,她正一邊握住于浩辰的手一邊關心道:“辰兒,感覺好些了嗎,要是還有哪里難受告訴娘親,娘親再去叫大夫過來。”
于浩辰看著近在咫尺如今是自己娘親的女人一臉傷心關切的表情,心里卻是想到了自己原本世界里的父母,自己突然去世不知道他們如今過得怎么樣了,想到將來二老年高而無人服侍左右,一時間心酸如麻,眼前竟也是模糊了起來。
林月欣看著兒子眼中含淚還以為是兒子委屈難過,忙不迭地連連勸慰。而一旁的香兒看著娘倆大眼睛也是紅彤彤的泫然若泣。
“哼,哭什么哭,廢物,真不知我蕭正楠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下你這個孬種,在外面受了委屈跑回家里哭哭啼啼的。”一句飽含怒火的呵斥聲打破了有些低沉的氣氛。于浩辰趕緊擦了擦眼睛抬頭望去。這男子一臉威嚴,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攝人心魄,此時看著于浩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如此看來此人就是蕭正楠了,也是原來的蕭浩辰最害怕的人,每次面對這個老爹都是提心吊膽的。
“老爺,你就少說兩句,你看辰兒被打成什么樣了。”
“哼。”聽了妻子的話蕭正楠又是冷哼一聲,再看看全身纏滿繃帶的于浩辰更是氣得不行,心道:“這周、申兩家也太不把我蕭某人放在眼里了,居然對自己的獨子下如此毒手,其中的用心昭然若揭啊。”
“來人啊,通知外圍的商鋪所有和周、申兩家相同的商品再降低一成的價格!”
“不可啊,大哥,此事萬萬不可啊。”沒等下人回話。一聲由遠而近的呼喊聲便傳了進來。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疾步走了進來,看他長相和蕭正楠有幾分相像,看來就是自己的二叔蕭正龍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這位自己的二叔進來時眼睛首先看的卻是自己而且眼里還有一道不易察覺的寒光閃過。
“大哥,你方才所講,萬萬不可。如今周、申兩家聯合對付我蕭家,我們本來就勢若,如果再和倆家比拼商產那更是正中倆家的下懷啊。”蕭正龍一副苦口婆心的勸諫到。
蕭正楠聽了之后微微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蕭家像烏龜一般龜縮不出嗎?”
“當然不是了,蕭正龍繼續說道,我們此時應該經可能的低調,外松內緊,以不便應萬便才是上上之策。”說完還得意的晃了晃頭一副軍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