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全都不敢反抗,乖乖的被套上鎖鏈,從吟月閣押了出去。
那將領(lǐng)在吟月閣大堂長篇大論一番,說的全是要效忠聖主,不可起謀逆不臣之心,等等等等,全是些洗腦的奴化言論。
堂上諸人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俯首帖耳,聆聽將領(lǐng)教誨,惟獨穆放雖卻是不爲所動,照舊品著酒,吃著菜,權(quán)把這當熱鬧來看。
這舉動若是在平時,倒也算不上什麼,可這當官的正在訓話,他還不做出恭順的樣子,就難免讓那將領(lǐng)看著十分不爽,說話時便把那眼睛死死的盯住穆放,卻是越看越象忤逆不敬的奸細。
“這位客人是誰,看起來面生的很?”
將領(lǐng)轉(zhuǎn)到穆放面前停下,質(zhì)問道。
“的確不是本地人,剛從外地遊歷至此!”
這個答案讓將領(lǐng)更懷疑了,語氣更冷,“從外地?從哪個外地,又是想往哪去?”
“從來處來,往去處去!”
不知怎的,穆放突然想到這句極爲扯蛋的話,便順口說了出來。
這穆放都覺得扯蛋的話,在將領(lǐng)聽來,更是赤裸裸的挑釁,分明就沒把他放在眼裡。猛的一拍桌子,“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當老子是傻瓜,這麼好糊弄??!”
早在將領(lǐng)動手之前,穆放便已經(jīng)察覺,先用力量把酒菜和桌子護住,這一巴掌下去,竟然是紋絲不動,等到將領(lǐng)把氣話吼出來,才發(fā)現(xiàn)桌子沒事,酒菜也沒動,倒把他的手給震的生痛,一時半會便腫了起來。
這還是穆放手下留情,若是他全力施爲,別說這將領(lǐng)的手保不住,連他的小命也會一同被震掉。
可這將領(lǐng)卻不領(lǐng)情,有眼無珠的把穆放當成是故意挑釁的輕狂浪子,把那劇腫的手藏到身後,厲聲喝道,“我看你小子就是個忤逆作亂的奸細,來人,把他給我押回去。”
身後士兵拿起鎖鏈便要往穆放的頭上套去。
穆放是何等高人,即便不是有心抵抗,身體也無意識的作出反抗的動作,無形氣勁擋在身外,把鎖鏈震開。
可就在這事情發(fā)生的同時,穆放卻感覺不能如此,當街與官兵抗衡,這影響實在太大,玄玉的爪牙肯定會得到消息,把這事層層傳報上去,到時,想要接近她就很困難了,弄不好被她提前逃走,就得不償失了。
急忙收轉(zhuǎn)力量,把那被震開的鎖鏈拉回來,套到自己頭上,因爲速度太快,看上去就象是被士兵當頭套住一樣。
士兵一扯,穆放便跟著站起來,踉蹌的躥了出去,隨著士兵出了吟月閣。
等他們走的稍微遠些,後面的酒客又悄悄的議論起來,不過這次不是說國事,卻是猜測穆放這倒黴傢伙還能活到幾時,似乎被這些士兵帶走就是死路一條。
聲音小得可以瞞過士兵和將領(lǐng),卻瞞不過穆放,越聽他卻越高興,一般在這種死人越多的地方,秘密也越多,可以多打聽些和玄玉有關(guān)的消息,或者是可以找到玄玉的線索,畢竟通過爪牙總是可以找到主人的,尤其是這種無腦卻兇狠的爪牙。
歲著他們走了一段路,到了陰森的緝盜廳牢獄,剛一進去,便聞到厚重的血腥味,還能感受到極爲濃烈的怨氣,想來是這裡死了太多的人,長年累積不散。
牢房裡關(guān)押著許多人,全都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傷口發(fā)膿,吸引了許多蒼蠅駐足,不是感覺到他們還微微喘氣,會以爲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
穿過牢房,走到盡頭是處刑室,也是穆放此行的目的地。
“先把他手腳釘上,把他的琵琶骨給我鎖起來,再給我廢了他的丹田,我看他到底有幾把刷子,沒了元力護身,到底能捱過我們幾道手段!”
將領(lǐng)的手已經(jīng)腫的象個大饅頭了,雖然用元力壓制,卻還是痛的他只冒冷汗,不過這將領(lǐng)也算硬氣,沒有急著回去治傷,反到坐下來,指揮士兵給穆放廢掉功法,再上重刑,他就算把手痛掉,也要先把這小子給玩死。
那士兵把穆放架到十字樁上,拿起釘子先是一頓猛釘,把穆放的手腳全都釘上,只釘?shù)孽r血直流,皮翻肉爛,可縱然慘烈如斯,穆放卻沒呼過一聲痛,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們。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術(shù)效果,釘子雖然是釘上了,卻早在釘上之前,就被穆放將身體霧化躲了過去。
“笑,你還笑,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廢了他的丹田!”
將領(lǐng)見穆放如此,心中更爲氣惱,手也更痛了。
士兵聽到頭頭髮火,急忙照他說的做,拿出拳頭粗的棺材釘,對著穆放的丹田,重重揮錘,但聽到“哐哐”直響,那釘子一寸寸被砸了進去,穿透丹田釘進木樁之內(nèi),如此一來,若是普通的武者,丹田被破,功力也會盡失。
可穆放卻還是微笑,笑的讓那些士兵只覺心中發(fā)糝,心說這人要麼是個瘋子,要麼就是個鬼怪妖物,居然都不知道痛的。
將領(lǐng)看了更是惱火,也不顧手痛,用尚好的左手抄起一塊在碳爐中燒的火紅的烙鐵,就往穆放的丹田印上去,口中還恨恨的說;“老子把你丹田燒穿了去,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烙鐵一點點靠近,就在完全接觸到穆放的丹田之前,那將領(lǐng)突然停下不動,過了一會把烙鐵放回到碳爐中去。
那些士兵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卻也都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之後便直楞楞的倒下去。
穆放在被他們”折磨“的時候,始終在用幻術(shù)讀取他們的記憶,尋找有關(guān)玄玉的關(guān)係,找的差不多了,便不再玩小去,用懾魂把他們之前的短暫記憶清除掉,讓他們再也不記得曾見過自己,那些士兵實力稍若,承受不住便接連暈倒,到是那將領(lǐng),好歹是解脫境武者,雖然此時意識混亂,卻還能屹立不倒,但此時,他也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麼事。
只到穆放離開了好一陣,才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只覺得右手劇痛無比,左手一哆嗦,便把那漸漸退熱的烙鐵落到地上,再見躺倒一地的士兵,雖然很詫異出了什麼事,卻還是脾氣使然,上去一人一腳,使了極大的力道,把他們一一踹醒。
“剛纔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都躺下了,還有我的手是怎麼搞的?”
那些士兵哪裡記得,也是一腦子迷糊,不知所以的看著將領(lǐng)。
手臂疼痛難當,又得不到回答,那將領(lǐng)怒罵:“你們這幫飯桶,還不快扶我去看診,難不成要等老子的手廢掉!”
士兵急忙扶他去看手不提。
穆放從牢獄出來,抖了抖衣襟,卻沒急著離開這城市。
剛纔在這將領(lǐng)的意識中,找到了些很有用的東西。
這段時間,因爲要與天醫(yī)大陸開戰(zhàn),所以荒狼王朝正在不斷徵兵,相對於以前的徵兵法令,現(xiàn)在嚴苛了許多。
以前的荒狼法令,是每戶若是有幾個壯勞力(十六到三十之間),便從中抽取幾個,留下一人養(yǎng)家,現(xiàn)在卻不同,不管家中有幾人,但凡適齡男丁,都要被抽出來。
這本是幾日之後就要宣佈的法令,這將領(lǐng)正是這座城市的徵兵人之一。
此次徵兵,不但是對登記在冊的居民,對於不在國籍的邊外人士,被他們撞見,也會拉過來,不過有一點差別,就是修爲高的俸祿高,待遇也比在籍人員好,而且若是實力高強,還可以直接越級提升,在最後的全民演武上,還有機會見到荒狼王朝現(xiàn)在的統(tǒng)治者玄玉。